这突然的短信，引发公司高层的讨论：
有的说：“他们起诉我们什么？”
有的说：“我们的产品使用说明，符合法律程序。用户也已经同意。我们未曾蛊惑、怂恿、暗示过什么？”
另一个人说：“那种长篇的法律条文，真的有人认真阅读过，用了十秒倒计时，就是代表用户看过？并同意？”
有人回应道：“他们点击了确认，这是一个实质性的行为……”
任笠用力地拍了下桌子，大家一下子安静下来。
“这里不是菜市场！由行政副沈总牵头成立一个专门小组，给个方案。”
在涟漪集团的屋顶花园上，任笠详细地和耀仁讲述自己公司发展。
耀仁打断说：“我知道这件事。这世界真小啊，你说这位老军官，其实也是涟漪集团的客户之一。他有一个女儿和儿子是吧？”
任笠说：“是的。”
耀仁继续说：“他的名字是华挺，之前军区战功赫赫的老将军。这还要从涟漪集团的动物AI发展说起。”
“涟漪集团的首批产品是宠物智能翻译器，后来还发展出了各种系列产品。随着人口不断地老龄化。老年人居家养老，社区养老、养老院养老、医院养老、互助养老、学校养老、各种方式不断被探索。但有一个方面一起无法解决，那就是谁来服务他们。最后我们的AI解决了这个问题。让人类猩猩从小佩戴AI翻译器，通过训练，服务老人。
实际证明，猩猩可以很好地服务人。于是它们成为了人类的吉祥三宝——保洁、保姆、保安。这个技术的广泛运用，解决了人类长期的简单劳力不足的问题。
许多动物训练基地、动物劳力派遣公司成立纷纷成立。这一路上也遇到了许多问题:动物的防疫、动物保护组织的抗议、法律法规的完善等等。”
任笠说：“这的确颠覆了认知、新的观念、新的法规、新的秩序要被建立！”
耀仁继续说：“说回到老军官华挺，他家里就有一只，一位，一个。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量词了。一位黑猩猩服务员，负责处理一些机器人无法处理的事。他的孩子一个在部队、一个在企业，都很忙。都是各自领域都很有地位和成就。后来，老军官离世。也就是在你们的心灵率旅行椅上。他两位子女都回来了，他女儿宣称应该有人对此负责。她也告了我们企业。大概的意思是我们的猩猩没有及时发现他父亲的濒死状态，错过了治疗契机。”
任笠说：“噢，人们总是要造个人负责。不愿意看到其他的东西。”
耀仁说：“是的。当然她并没有胜诉，她同时也告了你们。能赢吗？赢了也是输。养老问题已经成为摆在人类面前的大问题，也是大机会。不过，这并不是我关心的事情。人老病死不仅仅是人类面临的问题，自然i界每天每时每刻都在发生。
这几年，我更多的精力是探索动物思维以及它们之间以及和人类之间的沟通。我们的研究过程中发展出了很多感官增强器。感受器和思维有着非常重要的联系。如果你的嗅觉灵敏百倍，那么你的思维必然不同。因为你的世界已经不在原来的世界了。
不过大部分还没商业化，一方面是造价的问题，另一方面军方和政府还限制在民用领域发展。军事上，武装和训练了很多专项部队。”
现在弟弟，还没醒来。如果醒来，他也许对这些兴趣。他天生就对动物比较亲近。你呢！天性比较倔强，也会有自己目标。现在你们公司的方向是你想要的吗？
任笠说：“我之前对心灵世界充满兴趣。直到遇见红虎。我决定不再继续往灵界公域探索。先把这一世、先在这个触手可及的世界里活好。这几年，在工作之余。我在不同国家、地区旅行。多看看这个世界。不过，也日益感受每个地域，每个地域生活的人都有面对的问题，而且不断问题。人们如何面对问题，决定了人间是地狱，还是天堂。”
这时，玻璃电梯间又亮了起来，上来了一位护士。她说：“医生请两位下去聊聊。”
耀仁和任笠一惊，赶忙和护士一起下楼。
到了医生办公室
医生请两位坐下，少卿也已经在办公室。从脸上可以看出少卿的疲惫和担心。
这位医生四十多岁，白色大褂里面是整齐的军服。他开口说到：“检测仪显示，空宁正在从昏迷状态中醒来，时常有肢体小动作。我们准备开始明早停止所有的止痛剂，启动唤醒程序，会请亲人协助唤醒他。一方面需要你们录音，运用循环播放来唤醒。另一方面，需要你们签字，确认实施唤醒操作。之前挟持着的催眠剂用得很重，而且神经缝合手术虽然成功，但还是有风险。”
耀仁问：“有什么风险？”他看看少卿，又把眼光落回到医生身上。
医生停了停说说：“虽然不一定发生，可能醒不来，也可能失去记忆。也可能有幻想者……”
耀仁示意医生不要再说：“手术风险我们都是知道，这些都是小概率事件。我来签字。”
少卿的眼泪哗哗地淌下了。任笠也一脸严肃，想着各种对策。
签字完大家回去休息。但这一夜，注定是难熬的时间。
在城市的另一个地方，地下室里。
头目正在问叶鹤和上官然，根据你们要去哪儿找空宁？心灵坐标如何才能拿到？
上官然：“大哥，空宁要么在警方的医院、或者在军方的医院。现在找他不那么容易。不过，他摩托车上的定位器显示在他父亲的集团，也许在那儿。”
头目：“那我们抓紧派人去侦测下。”头目转头交代边上的手下。
叶鹤用她纤长的手指敲敲桌面，说：“那要看看要找哪一个空宁了。是空宁的身，还是空宁的心？药剂师那种药剂那么重，估计空宁是还没醒来。人类的心灵是相通了，也许可以通过公域灵界的边缘找到他。”
上官然：“如果我们都能抵达公域灵界的边缘，我们还要心灵坐标做什么？！你这不是矛盾的吗？”
叶鹤说：“任笠，不是也去过那儿吗？他弟弟还没醒，也只有他可以去找到空宁。我们重新为他护航，这样不就可以得到公域灵界的坐标了吗？”
上官然说：“那要任笠愿意，他不是已经停止了灵界下潜。他选择了这个世界，放弃了公域灵界。”
叶鹤说：“现在弟弟没醒就是他的现实世界。看他的选择了。他要如果要下潜，记得找我们。”
头目：“那就让空宁别先醒来！”
叶鹤抿抿嘴，觉得自己好像出了一个不那么好的主意。在她心里也并不完全愿意做眼前的事。
自从公司成立后，公司分为许多实验室，采用赛马的方式创新。但她们的实验室一直没有孵化出好的产品，也就慢慢被边缘化。她和上官然也就准备离职。这时，公司的投资公司找到了他们。让他们团队转到另一处场所，做纯粹的研发工作。
他们的研发项目是特异功能人士的身心机制。他们从实证的角度做研究。他们研究的转向，来自于一天晚上：
那天，他们正在研讨一位能够精准预报天气的老人的案例。
叶鹤说：“她的皮肤的湿度感知能力明显高于平均能力。”
上官然补充说：“其实她的视感四色视的罕见人群。一般人类的视网膜上存在能分别感应红、绿、蓝的3种视锥细胞，就是所谓的三色视。而她多出了紫色的视锥细胞。所以她能看到各种紫外线，这为她提供天气预知提供了可靠依据。
另一位研究员说：那么她的眼睛其实像是鸟类。所以某种意义上说，她其实是也是具有超能人的超人。
正当他们讨论着，突然，门口一阵嘈杂声。他们停止讨论，走到外面，一辆救护停着研究所的门口。几个人，转运员着装，从救护车的后门推下一个人。推到他们的医疗室。他们的研究室虽然平时并不是用于医疗，但几乎拥有所有的先进医疗设备。
推进来的人，身上盖着一件道袍，头发束着，像是位年轻的道士。脸色煞白，嘴唇发紫，像是中毒。叶鹤看着这个年轻人，觉得很是眼熟，但一时间想不起来。
送病人到这儿的随车医生说：“中毒！中毒！你们是我们能够找到的最近有医疗条件的地方。请赶紧实施救助，送到医院就来不及了“。
叶鹤的电话这时响起，电话里是研究所所长。
“叶鹤，无论如何救活他！他是一位下潜者，也是一位异能者。他的材料，我们已经同步到实验室的电脑。”
叶鹤：答应下来。她小跑着来到实验室。
上官然已经从容地指挥救治。叶鹤这才想起这个年轻人，他是下潜基地的大熊。大熊为什么会中剧毒？他为什么会被送到这儿？叶鹤闪过几个疑问。但眼前的忙碌，让她无暇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