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再热闹的市区也是要进入睡眠。
梦非拖着疲惫的身躯,看着夜深人静的街道,依稀只听到了自己的喘气声,心里一阵发毛。
他们失望地互相对视了一下。
梦非望着看不清的路,脑子里一片空白,产生莫名的恐怖,她捂着自己的耳朵,发疯似得不停地重复着:“我是谁?我这是在哪里?我又将去哪里?”
他看到她突然中邪似得在那里自由言自语嘀咕,就像哪个精神病院逃出来的,他转动了身体,一上去给她一巴掌。
她看着还悬在半空的手,贴上去,道:“来呀!打醒我。”说完眼泪一发不可收拾,死里的哭泣,把这几天心里的不安统统地哭了出来。
他手不知道怎么放,他一开始说她,说着说着身临其境说着自己的经历,:“你是穿鞋的还羡慕光脚的,为什么人一定要有记忆呢?对于过去一片空白不好吗?没有烦恼不会记仇,更不会想到那些困扰你十年的事情,不会为了一句话回来,不会去担心一个消失了十年的人,更不会一直想着人家不出现有苦衷的。
梦非听着听着并非生气,而是呆滞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心中一丝怜悯,看着他,难道是有感而发,之前看到他那羁傲不驯的模样,现在看到他那柔情似水地说着,原本对他的成见变成了一种同情。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把自己经历的疼苦说了出来,咽了一下口水,画风一转,道:“你现在多好,不像刺猬,动不动就扎人,比以前温顺了许多,言语当中也不会像机关枪一样乱发火,对同事也不会独来独往地拆穿别人的谎言,现在的你更天真。”
她听到这里的时候,其实他说话还是跟以前那样冷冰冰,但此刻她好像看到了截然不同的两个人,语气里听出一丝的温柔,虽然他说的不管是夸是贬都是同一个自己,但此刻的她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而是默默地呆滞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他看着这话一出,感觉她刚刚用疯来形容的话,现在的她应该可以用傻来形容了,心里暗想:等一下不会又疯又傻,那真无奈了。他担心地皱起眉头。补充地半开玩笑道:“比起过去的你,我还是喜欢现在的你。”
“你喜欢我?”她听后睁大眼睛盯着他,发出疑问地重复,心里清楚用玩笑说出来的话其实一半都是真话。
“你?”他明明不是表达这个意思,她怎么会理解成这样,再断章取义也不会成这样呀,他无奈地转动身体,想着不是她疯是我傻。埋怨地指责道:“跟你这样的人呆久了,我也变成傻子了。”
“你是疯儿,我是傻。”她小声地歌唱着还珠格格里的歌曲。
他无言以对,双手抱起她。
她看他是不会理会她的,她一边生气地捶打一边放肆哇哇大哭。像黄河决堤的大坝一发不可收拾。
他很讨厌女人在自己的胸前哭泣,可这女人好像是一个例外,这哭的声音,彻底让他那颗时刻警惕的心放松了防备。
他拍打了一下,道:“你这个傻子,说哭就哭,真是服了你。”
她心里有一丝的快感,对冷若石头的他,提醒地翻出刚刚的话道:“我懂,我就听懂了。”
他恢复到之前的冷漠,警告道:“不许把今天的事说出去,否则、、、”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把她放了下来,他用手在脖子上划了一下。
哼!又那表情,谁欠你钱呀,刚刚有点好感又马上消失了,她想着想着撅起嘴。
看看她哭花的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轻轻地在她的头上敲了一下,道:“你这个笨蛋,脑子老是短路,我带你回家。”
“啊?”她本能地发出。
他坏坏地一笑,道:“你又在想什么呢?”然后朝愣在原地的梦非,挥手跟上。
“其实你不骂人,笑起来的时候还是蛮好看的?你为什么老要装酷呢?”她紧跟其后问道。
他敲了敲她的头,道:“知道太多会死的。”
她靠近他,她拿出抓痒法宝,逼问道:“我就想知道,你说不说。”
然后他回敬地挠痒。他们的欢天笑语声在深夜里的大街上回荡中。
她像热得快一样热热很快,经过一天的相处,她对他产生了一种亲属的感觉。一向伪装自己装出冷冷的他被她的性格很快融化了。
天蒙蒙亮,他们走到了梦非的家。
在市区没等到梦非回家,她来到郊区的家,盼盼正依靠着睡着了,听到打闹声,惊醒过来,看到眼前的一幕。
她蹦地跳出来,脸上挂着阴阴的一笑,指着他们,大惊小怪地责问道:“你们一晚上都没有回来?不会是?”
她吃惊地望着好像跟自己很熟的盼盼。
韩星阴沉着脸,道:“收起你的好奇心,我把你的闺蜜带回来了,看管好。”
“看管好?”她重复他的话,生气地道:“我是动物吗?”
盼盼道:“他是在说我的。”
“这是我家?”她从包里找出两把钥匙,递给盼盼。
盼盼打开房门,道:“这是你爸妈家,你平时住在市区,这里是你休息的时候回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