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彻在西院登记了名册,领取了青色道袍,并滴血认领了正式身份玉印。
玉印认主之后,竟是缓缓没入手心,周彻心念一动,玉印又缓缓浮现在手心,虚实随心而动,很是神奇,玉印不仅能证明身份还内含三门练气期功法。
三门功法分别是《三五都功经》、《上清洞真九雷经》、《归藏易》。三门功法都是玄门正宗,最适合弟子养气畜基,弟子可择适合自己的功法修行,据执事师兄所言,每三日会有内门弟子来此讲道。
周彻对修道功法好奇的很,一刻都忍不了,马上就想先回住处研究研究,谁知执事弟子却早知他想法,颇为热心的说:“练气第一步--引气颇为重要,没有前辈指导切莫随意尝试,那是会消耗先天之本的,而且最好在身心状态饱满时引气。”
“原来如此,师兄,现在就赐下功法,不怕本观功法泄漏出去吗?”
“玉印自有宗门禁制,持印弟子是决计无法泄露的,师弟无需多想!”
难得遇到个古道热肠的,周彻把仆从弟子的事也问了一通。
原来这仆从也是需要登记造册的,到时亦会有专门的仆从功法传下,仆从弟子依附外门弟子,受其驱策,而外门弟子则需要负责提供仆从的部分修道资粮,不可随意苛责,更不能随意打杀,当然大族子弟家仆另当别论,像刚才几个洪州权贵子弟都有身具灵根的家仆,只有黄伟岸和他是没啥根底的,不过黄伟岸好歹有个入门二十年的族伯,他才是真正的白丁。
距天门山五里远处,天门镇。
未通过测试,又想入紫微观修行的少年们,都落脚在此镇,除已经入门的一百四十余位弟子和一些早有去处的弟子,尚有千余人在此等候机缘。
周彻此刻鸟枪换炮,身着青色道袍,风神俊秀,一出现在镇上便有不少少年围上来,周彻并未多言,径直来到紫微观驻地。
驻地执事师兄的仆从办事效率颇高,不一会就组织了二十余位洪州地界的少年。
对这些少年,周彻就问了一个问题:“我为何选你?”
这些少年从各个角度出发,有吹牛的、有拍马屁的、还有务实的,最后周彻挑选了三个小有背景又务实的。
杨川,来自方山城,城主幕僚之子。
陈云海,来自洪州州城边镇,没落的修仙小族,祖上曾出过紫微观筑基高修,但如今家中仅还有一位练气中期的散修。
刘晨,来自九陵城,家中经商,九陵城外城不少产业都是刘家的。
“日后三位唤我师兄即可,一月后你们随我入门修行,这一月你们可自行处理家中事宜。”周彻带三位仆役弟子登记身份,便吩咐三个仆役弟子道。
三人都连忙恭敬应是。
看到小有背景的三人这样恭敬,周彻心里感慨,对现在自己的身份地位有了更直观的感受。前些时日只知道仙凡有别,若能踏入仙门身份地位定然高贵不凡,但没想到竟然能高到这种地步,这是直接就跨越了多个阶级哇!
“这么顺利就拜入紫微观这等强横仙门是我没想到的,或许这就是气运之子了吧!”周彻沾沾自喜。
周彻本不打算再回九陵城,但想到如今自己这么牛逼,而且还要安排赵蛮儿。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富贵不回乡,如锦衣夜行!”
“刘晨,你收拾一下随我一起回九陵城吧,我亦还有些手尾未处理!”很遗憾自己的家乡远在地球,只能到九陵城显摆显摆了,周彻吩咐道。
翌日一早,九陵城,东兰河畔,刘家别院。
深秋的清晨,空气沉凝清新,深吸一口,清冷爽冽。
周彻早上起来做了一套操,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一套月白华服,头发简单扎起,初看淡然洒脱,细看却又锋锐昂扬,两种矛盾的气质交织,配合他俊秀的面容,让他整个人显得潇洒不羁。
用过早餐,周彻正在用心念观看功法。说来玄妙,自认主玉印后,他心思一动就能感应观看玉印刻录的练气功法。
这时刘晨进来请示:“师兄,都安排好了,可要现在出发?”
“走吧!”周彻直接起身。
刘晨吩咐一声便有家仆牵来两匹骏马,一白一红,其中白色马匹神骏非常,显然是给周彻准备的。周彻在随镖局跨越红鸾府时学会骑马,如今翻身上马、拉缰绳、夹马腹一气呵成。
倚翠楼的背后东家姓张,泼皮出身,为人心狠手黑,脑子又好用,近几年靠上了城中某位贵人的公子,在外城站稳脚跟,成了一番气候。
张宝一早便出现在倚翠楼,昨日晚间一个内城刘家的小厮来传话,说他家公子今日早上会来倚翠楼,让他提前候着,平日凶神恶煞的张宝二话不说,先是客气的应了,然后奉上5两纹银,见对方微笑收了,松了口气才细声问是刘家哪位公子,有何事吩咐。
小厮傲然道:主家大房二公子,已是入了仙道了,至于何事就不是你该知道的了。其实是他也不知道何事。
张宝面色一惊,主家,还入了仙道。在这九陵城,刘家积年豪富,多年经营,关系根基遍布九陵城,除了最上面的那一撮,已是九陵城数得上的家族,根本不是他一个小混混惹得起的,即便是背后那位估计也顶不住。
周彻信马穿过熟悉的街道,看到几人正站在倚翠楼门前朝这张望,未至门前便有两个刘家小厮过来牵马。
看到两位贵公子下马,张宝赶忙堆起笑脸迎上去:“两位公子里面请,里面请,有事让下人来吩咐一声,小的马上去办,哪敢劳公子大驾呀。”
“张老板是吗,把赵蛮儿唤来,我要给他赎身。”周彻边走边微笑吩咐,今天微微装逼的感觉很不错。
侧方引路的张宝躬着隐隐发福的身子,偷偷擦了下额上不存在的汗水,满口答应,然后招呼身边杂役去寻赵蛮儿过来。
赵蛮儿听说东家唤他,内心惊恐:“是了,算算时日,正该侍客了。”
“该死的混蛋,骗吃骗喝后,就玩消失!”
赵蛮儿内心又慌又恨,正心烦意乱,已是到了前院,一抬头,霎时失神……
只见一个一身白衣,宛若神人的俊秀少年,正负着手噙着笑盯着她。
他侧后半步站着一个暗红华服公子,而在华服公子身旁,一向不苟言笑的东家正躬着身子陪笑,做小儿样。
“别傻愣着了,收拾东西,随我上山吧!”周彻笑道。
看着院前的一幅幅笑脸,赵蛮儿感觉世界忽远忽近,有种不真实感,捏了捏自己的脸,疼痛袭来,惊喜娇羞浮上心头。
“对了,张老板,你们这姓林的小厮,还有跟他走的近的那俩厮抢过我的银子,我很不喜欢,把腿打断后赶出去。周彻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
听到这话,刘晨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张宝心里一抽,两脚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