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紫薇大帝的气息!这可万不能怠慢!”
再度确认之后,金山寺附近的土地赶忙起身,戴好帽子之后便施行土遁之术,从李世民等人附近的黄沙地面上冒了出来。
抬头看了看骑着黑马的李世民,不敢有丝毫怠慢,恭恭敬敬的拱手说道:
“上仙驾到有失远迎,小老儿便是此处土地,不知上仙有何指示?”
“我问你,之前可有一个僧人从此处路过?”
黑马抢先问道,趾高气昂的模样看得土地心生不悦,然而在李世民面前只好堆着笑脸。
“回上仙,确实有一个。”
“那好,通知四处的山神土地,帮我盯紧他的位置,时刻注意他的状态!倘若要是疏忽了,定饶不了你们!”
“遵命!小老儿这就去办!”
土地皮笑肉不笑,如果换在平时,他鸟都不鸟这龙王,可看在李世民的面子上,他也没再说什么。
然而就在他刚要动身时,却被李世民出言叫停了下来。
“且慢,比起监督,朕有一事相求,请土地公帮忙。”
说罢李世民便翻身下马,向着土地公拱手行礼。
只不过他这突然间的动作却吓得土地公直接跪在了地上。
“使不得!使不得!小老儿乃是天地所生,山精野怪所化!得祖师恩典方才修成土地!岂敢受祖师之礼!当真是折煞我也!”
说罢便跪在地上连磕七八个响头,看得后方的秦琼和尉迟恭满脸惊叹。
虽然也曾听闻李世民乃是紫薇大帝转世,但他们心中对此却并无什么概念,完全没想到土地公在陛下面前竟会如此卑微。
劝阻了一番之后,土地公这才终于停止了磕头,安安静静的等待着李世民发号施令,这反倒让李世民有些尴尬。
犹豫了片刻后,随即说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其他事,只是希望你们能行个方便,将那僧人尽快送到大唐边境,不知可否?”
“可以!自然可以!小老儿这就去办!定不辜负祖师所托!”
土地欣然领命,紧接着便急急忙忙便将此事通知给附近的山神土地,不敢有丝毫怠慢。
眼见土地竟然对他如此恭敬,李世民受宠若惊,确认土地走后便也询问泾河龙王,方才得知其中原由。
不同于他这水中的龙王,各处的山神土地大多是天地所生,属于万象之自然,奉紫薇大帝为祖师。
同宗同源下,感知到李世民紫薇大帝转世的身份无可厚非,跟那自然孕育的满天星辰是一个道理。
正当李世民再度惊叹自己紫薇大帝转世的背景时,领命后的土地已然找到了前方十几里处的玄奘。
现身之后,便牵来一匹千里宝马,直言自己受仙人所托,要将玄奘尽快发往大唐边境。
听闻此言,玄奘连连拜谢,骑到马背上之后,便向着大唐边境飞驰而去。
日夜兼程下,仅仅只用了三日便到达了河州卫,正是大唐的山河边境。
妖邪侵犯之下,这里到处都是断壁残垣,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谢别土地之后,玄奘便也没再耽搁,独自一人继续向着西方而去,这一走便是两个时辰。
眼见天色渐渐昏暗下来,三天尚未歇息的玄奘便打算先找个地方落脚。
然而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还没等他找到歇息的地方,天空之上已然下起倾盆大雨。
硕大的雨滴将他的僧袍浸湿,穿在身上似有千斤之重,一举一动都极为耗费体力。
终于在行进一刻之后,一座尚有顶子的破庙正好解了玄奘的燃煤之急,于是便赶忙来到破庙处躲雨。
推开破旧的木门,只听见“吱呀”一声,一股夹杂着腥臭味道的潮气顿时扑面而来,闻得玄奘连连用袖子驱赶。
仔细看去,破庙的顶部依旧向下漏雨,唯有那佛像后方六尺见方的一处能够彻底遮蔽。
大殿中供奉的佛像已然没有了头颅,佛像的胸口处更是有着一处狰狞的圆洞,看上去显得甚是诡异。
“阿弥陀佛,贫僧失礼了。”
玄奘行了一个佛礼,紧接着便也来到佛像后方,将湿透的僧袍搭载了一旁是木架上。
不出片刻,正当玄奘闭目诵经念佛时,寺庙破旧的木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来者乃是附近的猎户,身后背着弓箭,肩上扛着一只刚打来的野猪,进门便咣当一声将野猪扔到了地上。
自言自语道:
“真是倒霉,好不容易打到了猎物,却下了这么大雨,怕是要在这里等上一段时间了。”
说罢便突然看到了角落处避雨的玄奘,吓得他整个人哆嗦了一下,急忙用手摸着弓箭说道:
“什么人!快给我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施主且慢!贫僧只不过是来这里避雨,等雨停了便会离开这里!”
“这……和尚?哼……”
看清玄奘的脸庞之后,猎户冷哼一声,心里觉得十分晦气。
找了些干草便点燃了火堆,从野猪身上割下一块肉在火上烤制,完全不理会玄奘的感受。
正当他吃得起劲时,忽然之间,只听见周围狂风大作,一股股的阴风吹拂而来,瞬间将他的火堆熄灭,使得周围再度阴冷下来。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门外顿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雨夜当中,一个身材曼妙的美女此时正用手遮着头向着这边跑来,湿透的衣服将她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
没过多久便跑进了破庙,看了看猎户又看了看里面的玄奘,脸上顿时透露出惊慌之色,怯生生的问道:
“两位官人,小女子今日上山为亡夫扫墓,突逢大雨无处躲藏,能否容小女子在此处避雨?”
“竟有此事?无妨无妨,姑娘大可以自行方便!”
猎户满口答应,眼神不自觉的在美女身上上下游走,随即暗自咽了口唾沫。
尽管已经年过半百,然而猎户还从来没有尝过女人的味道。
再加上他们所在的破庙本就十分偏僻,哪怕他在这里做了什么,怕是也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