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唐白羽右手一抖，一枚泪珠大小的圆球落入手中。
此圆球乃是唐门排名第一的暗器——观音泪。
观音泪用珍珠为壳磨成，其中按照唐门毒方，调配了七种毒性相克的剧毒，中此毒器者此生再也不能使用内力，一旦使用内力，七种毒性同时发作，毒毒相克，无药能解。
王建龙带血的双拳紧握，时刻准备着出拳应战。
唐白羽右手也已抬起，观音泪停在两指之间。
双方眼神对视，很有默契地在心中默念了起来。
“一。”
“二。”
“三！”
同一时间，双方出招。
一击过后，胜负分晓。
王建龙胸膛上出现了一个黄豆大小般的伤口，整个人变得虚弱，浑身乏力，就连开口说话，也变得艰难。
即便如此，王建龙依然张开了口，用力地问道：“你这一招，是什么名堂？”
唐白羽看着王建龙，道：“唐门最强杀招——观音有泪！”
观音有泪，泪众生苦。
“好一个观音有泪！想不到，观音也会为我流泪。”王建龙轻轻叹道，嘴角微微抖动，露出一丝惨笑。
王建龙又问道：“唐白羽，你觉得，我死了以后，来世是做人还是做畜生呢？是轮回还是在地府受刑，是生于富贵人家还是一辈子受苦？”
王建龙前半生帮助的人十只手也数不过来，被江湖人尊称为龙王。
可是自从王家和龙门镖局被毁后，王建龙和王建业投靠了郝长清，在暗地里替郝长清办了不少事情，为了保密消息，杀害过不少无辜的人。
这一生，他究竟是善还是恶，到头来，他自己也分不清。
唐白羽道：“龙大哥，你是个好人，好好活着，隐姓埋名，当一个平凡的人吧。”
中了观音泪，虽然会全身无力，但是并不会立刻致命，只要中此毒器者此生不再使用内力，则可保长寿。
观音泪虽然击中了王建龙的胸膛，但是并没有伤到要害。
唐白羽出手虽然用尽全力，却依然有留手。
王建龙摇摇头，道：“建业正在等我，我不想让他等太久。一个人上路孤单，两个人一起有个伴。”
说罢，王建龙兀地运行内力，嘴中鲜血喷涌而出，身体一晃便倒地不起。
“不要~”唐白羽惊呼，想要阻止王建龙已经来不及了。
王建龙的尸体倒在地上，面朝着王建业尸体的方向，双眼柔和，似乎放下了对这世间的怨恨。
活着，对王建龙来说，难道不是一种折磨？
死亡，对王建龙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选择，他们的选择会带来不同的后果。
有的时候，难分错对，那么我们就应该去尊重那个人的选择。
唐白羽轻轻用手帮王建龙合上了双眼，他尊重王建龙的选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