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慕笙让颜知瑶回去后,自己便径直前往私人关押歹人的地牢。
一进来,这里阴森森,充满着黑暗,随处可见的血迹斑点。
只见一个男人被关押跪在牢里,眼里仇恨的看着段慕笙,浑身被鞭打得血红。
“放我出去!”
段慕笙坐在椅上,手里拿着匕首,冷声命令道,
“将他拖出来,用绳子绑在椅上,布塞进他嘴里。”
侍卫将人从牢里拖出来,按照段慕笙的吩咐,把人绑起来。
段慕笙凑近杀手,用刀在他脸上摩擦,唇角冷笑一声,
“段慕容派的人也真够蠢的,胆小怕事,一个个蠢得不成样。”
他用匕首刺开杀手的衣服,挑去身上的筋骨,将慢慢的割开杀手腿上的肉。
他用温和的语气说着残忍的话,
“痛吗?肯定痛吧?”
“若是老实交代段慕容吩咐你,打算在孤处理洪灾时下手的事,孤说不定好心饶你无罪。”
杀手痛得直冒冷汗,眼神狠毒的仇视他。
段慕笙露出了阴狠的笑容,“不说吗?”
他示意刚送颜知瑶回去和办事回来的段三,让段三把准备好的盐拿给他。
他看着段三,张口轻声询问道,
“她没有说什么吧?”
想必心里肯定在怪他不让她留在正殿,把她送走。
“额……”
段三冷汗直流,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一路上颜知瑶当着他的面一会吐槽他主子,一会又夸他主子。
“孤知道了。”他眼眸闪过一丝温柔。
随后段慕笙接过盐桶,拿起铁勺装点盐,慢悠悠的将盐一点一点撒在杀手被割肉的地方。
一时间牢里回响着杀手痛苦不堪的声音,“啊!”
段三在旁边看得表情失控,感觉自己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唔唔唔……”杀手喉咙拼命的发生声音,试图让段慕笙知道他想说话。
侍卫在段慕笙的示意下拿下布料。
“说吧。”
“是二皇子让属下暗杀了那些工人,伪造成失足落水,在破坏掉那些修过的河道,在河道的边尽处用大石堆积阻挡起来……我都交代了,太子殿下您就放过我吧。”
段慕笙双眸冷漠,面无表情地拿起剑,将杀手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了下来。
段慕笙杀人,若要让其痛苦,就要让其饱受折磨,而不是轻易就将其杀了。
他最喜欢一天一天割一点,让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四肢全无、以及身上器官全无,却无能为力的模样。
血溅在段慕笙脸上时,衬得他如暗夜中的魔鬼。
若是颜知瑶在这里都无不惊呼一声他手段利落,干脆,残酷。
段慕笙接过段三递过来的帕子擦去手上的血痕。“拖回去吧,把河道堆积的大石处理了。”
侍卫走近,指着另一个牢笼里死去的人,“殿下,另一个被关押的人咬舌自尽了,不过在他嘴里发现了书信,他想吞了书信恰巧被属下看见了。”
段慕笙戴上手套,接过残碎的书信,因为被口水沾过,一些字迹也看不清楚,只剩下残留的几个字——射,秋,五,裂。
他慢慢琢磨着这几个字,大概可以猜到是在秋猎上,五应该是排行五,裂大概是死或者是别的,至于射又是什么意思呢?
“看样子是两批人,就不知道他是哪里的,你去查一下。”
“是。”侍卫领命退下。
段慕笙漫不经心的问道,
“那些在修建被这个人杀死的家属,你刚刚处理得怎么样?”
“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补偿的金额交到他们手里,以后每月会多给一些补偿,并交代他们会为这些人亲手办一场葬礼,这些家属挺感激殿下的,拿了一些……土豆鸡蛋番薯送过来给您。”段三说着提起手里的几大袋东西,支支吾吾。
“谁让你拿来的?”
段三无奈的摆摆手说,“这是他们硬塞的,属下着实也没有办法才拿的。”
就在刚刚,颜知瑶说的那番话深深印入他的心里:“身居高位,理应担责”,段慕笙心里反复默念琢磨这句话。
最后还是让段三送颜知瑶回去后,去慰问那些无辜惨死的百姓的家属。
那些家属得知亲人死后悲伤不已,痛苦流泪,在段三的安慰和补偿下,才渐渐缓过来,出于感激,家属送上了家里仅有甚至珍贵的食物。
段慕笙接过食物,心里有些感触,不再似平常那般漠不关心,让段三把这些食物拿到厨房,再拿些西瓜送去给他们解暑。
西瓜对于老百姓来说可谓是属于比较珍贵,稀有的水果。
段慕笙想着颜知瑶说的话,现在天气炎热,最重要的是解暑,便吩咐段三照做。
而段三面对太子殿下今晚莫名奇妙的举动,破有些奇怪,也有些欣慰自家主子终于开窍了,不再冷若冰霜,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段三唯一想到可以改变他家殿下的,就属娘娘了。
娘娘真是神通广大!竟然真能用上“霸王硬上弓”把他主子拿下了,啧啧啧,可能是殿下感情方面比较淡又单纯才会被她拿下的。
不过他还是得佩服娘娘能有这份毅力的心,拿下这千年冷冻的冰块。
段慕笙回到寝殿迅速沐浴洗掉身上的污秽,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才去水棠殿。
沐浴更衣来到水棠殿时夜已深了,寂静无声。
颜知瑶已酣然入睡,浓密的睫毛覆盖着她的眼睛,睡时如同沉睡的美人,令人赏心悦目。
段慕笙默默注视着她的睡颜,眸中有着复杂的情绪。
他有时候在想这个女人真的如同表面一样爱他吗?还是说只是在演。
许久之后,他脱下外衣上塌,搂着她纤细的腰入睡,深吸她秀发上的清香。
颜知瑶睡梦中仿佛有一座大火山在搂着她,不满的囔囔道,“好热,离我远点。”
她推搡着他的胸口,想把他推远点。
段慕笙一把扣住她的腰,黑沉沉的眸子凝视着她,
“既然你选择靠近孤,就没有退后的余地!”
她挣脱不开,干脆就不管,在他身上找个舒服的地方靠着睡觉,软软地窝在他怀里。
段慕笙眼眸中此刻溢满了柔情,他禁锢着她的腰,粗大的手在她身上摸索,揉搓她的柔软,使她浑身酥软发麻。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胸口处有个湿润的东西一直在动。
她哼唧一声逐渐睡下。
颜知瑶安然熟睡的同时,东宫内的另一边正火热交缠着。
本是炎热的天气,桑林娇却着凉生病了,可恶的男人竟然没有放过她。
她面色微红,眼神迷离,用发颤的手推了推他,可这力气在厉蘅看来,只不过是挠痒痒而已。
“还有力气,嗯?”
他按住她的腰,又把她压下折腾,房间里的粗喘声和娇吟声连绵不断。
直到察觉到她的不对劲时,厉蘅还是停了下来,探了探她的额头。
真是个麻烦的女人。
他脸色不耐,不好让躲在暗处的暗卫去他殿里找宫女照顾她,怕惊动了宫里的人。
厉蘅穿好衣服,看起来衣冠楚楚的模样,实则内心腹黑无情。
他随意拿起桌子的布,沾了水敷在桑林娇的额头上,做完就打算一走了之。
让他舍下身帮她退烧已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他都没有伺候过别人。
桑林娇似乎有所感应般小手软软的抓住他的手,“不要走。”
厉蘅狠狠地抽开手,神情冰冷,转身毫不回头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