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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民营里的环境很差,各种污水垃圾横流,时而能见到人类的粪便,路边不是简陋的屋棚,便是低矮的茅草屋,还有那一双对生活失去期盼的麻木双眼,那枯槁瘦弱皮包骨的样子,在马车上的徐厉见此一幕,才知道乱世人如狗的真正含义。
车辆继续前进,驶入流民营的中央地带,这里地面平整,铺有鹅卵石,卫生条件比之外面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徐厉徐徐而来,这中央广场上,早有先前到的老鸨,人伢子,大户人家的招奴人员,以及各行各业需要基础劳动力的老板。
这些个老板不是黑砖窑厂的,便是附近黑矿厂的人。
当然他们只招还有剥削余地的成年人,对小孩子兴趣不大。
主打就是一个无利不起早。
在这个人贱如狗的时代,还有剥削压榨价值的人,至少还能苟延残喘的活着。
剩下的待救济粮吃完以后,还没找到生路,便连活着的资格也不配有了。
不过这些人由于江明月的到来,不得不暂停买卖人口,等待江明月的盘查。
徐厉见此,也不意外,继续在旁等着。
这个广场应该是专业用来接待这些人的,也对,让这些有身份的人,在前面那污水屎尿横流,垃圾成山的地方,确实有些理汰人,也不利于他们的减负任务。
很快江明月办工的帐篷处,不断有女子进进出出,流民营的女人并不多,很快流民营的女子全都盘查完毕。
江明月没有找出前朝余孽,此行雍帝给他的第一任务便是抓拿前朝余孽,逼出有关前朝宝藏的秘密,利用前朝宝藏的巨大财力,替大雍延长国运。
不料到达玉林便俗物缠身,先是魔教捣乱神节,后有西门余枫屠村,已至于耽搁至今。
如今那个前朝余孽已经离开流民营,不知所踪,让其也不禁有些头疼。
见江明月如此忧愁,其身畔那日汇报情报之人,赶忙上前道:“大人莫忧,这个营地应该有人口出入的记录,我让他们将记录取来给你一观,你不就知道他是被人卖走了,还是招收走人,又或是自己独自走了。”
“元夏之言,使我茅塞顿开也。”
“卑职只是尽职尽责罢了,经不得指挥使大人的谬赞。”凤凰台驻江宁郡签事常元夏恭谨的道。
“罢了,你还是对你兄长的死耿耿于怀,我也就不为难你,你去取出入记录吧!”
“是!”
另一边,江明月盘查完华,先前被打断的众人,重新立起招牌继续招人。
在这期间徐厉也向营中书吏借了笔墨,写了一个横幅。
上书城西育婴堂招收无父无母,与亲人走散的孤儿,年龄八到十四岁,身体无残疾,有自理能力的小孩。
这不摊刚摆上一会儿,便有人上前查问。
来者是一个十四岁的男孩,只听其朝徐厉问道:“这位公子不知我进你城西育婴堂要干什么?”
“我们育婴堂乃是福利机构,不需你干特定的工作,只需你勤快点,有事多帮衬着些便行,一日三餐,伙食与我一样,并且包吃住。”徐厉见有人来,赶忙笑着道。
这时在徐厉摊位一侧的黑煤厂老板见状不乐意了,与徐厉一比,他能拿得出手的条件便不值一提,还有很多条条框框,有徐厉这个搞事精在一侧,他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只听其阴阳怪气的道:“小伙子这你也信,这个年代,哪有无需干活,还包住,至于伙食跟他一样这你也信。”
“我看小伙子,你还算精壮,不如来我这,我这一天两餐,还包住,也有工钱拿,不过要立十年的工契就是。”
“来我这,总好比被一些歹人招了去采生折割的好!”
那少年闻言连退几步,目露犹豫,朝两边各望了一眼,一时难以抉择。
徐厉闻言,转头目光幽寒的道:“呵呵!十年工契,你们黑矿厂有干过十年的矿工吗?”
说罢转头朝那少年人道:“他那十年工契,就是个卖身契,因为没有人在他那黑矿厂能活过十年。”
“既使你侥幸活过十年,他也有方法使你走不出矿厂。”
“吾话以说尽,你来或不来,于我无碍,你尽可随意,我这从不强人所难。”
“你!你竟敢坏我好事,你可知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能来这的谁又比谁差。”
“哼!你以后最好别落在我手里,否则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罢其主动换了个位置,再与徐厉在一块,恐怕今日想招够人手,诚为难矣。
逼走黑矿厂的人,徐厉这旁边又添加了一个妓院的人。
而那个少年见徐厉与黑矿厂老板争吵,转头加入一个大户人家的招奴队。
见此徐厉也不气,他主打的就是一个随缘。
没有缘分招来也是徒增嫌隙,与其如此不如随缘。
很快就有第二个孤儿来到他的摊位前,这个孤儿是个女的,也是听了徐厉这待遇好才来的。
她一见到徐厉便跪下乞求道:“这位少爷,我知道你这待遇已经很良心了。但父母恩,不可忘,我只求您能许我一个薄皮棺材。让我葬了病故的母亲,埋葬完我娘,我便跟你走。”
“薄皮棺材吗?可以!”而就在徐厉准备将其招收之际,一个身材臃肿,满脸肥肉的老鸨带着十几个打手,将徐厉的摊位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