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是魔族的人,”苏明月也只是微微一顿,随即舒展而笑。
“魔族的人不会轻易出现在我们眼前,而且,就算他们对玉块感兴趣,也会在我们找全碎玉之后再动手,这姑娘估计是哪家管教不严放出来的,”林清风开口说了自己的判断。
苏明月点了点头道:“不错,这女子是狡猾,但也只是任性而已。”
“那你为什么还要继续拴着她?”吕霁不解,这好像不太符合苏明月的作风。
“要在平时,敢这么对我的我早一剑结果了她,但现在玉块在她身体里,杀不得,”接着苏明月摆了摆手,“算了,不说她了,兴致都快没了。”
吕霁见苏明月不愿再说下去,也结束了对话。
小船沿着丽水河缓缓游着,两遍的灯火阑珊慢慢地移动着,随流水,随思念,慢慢游向远方。忽然,一曲琵琶声传来,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弹指流年,抚歌尘散,消散了思念。
轻触琴弦,如风之纤细,思念为谁断?绕指的情愫,一声的眷恋,在琵琶和鸣中,演绎了一场又一场岁月的留恋;情到深处,孤寂难掩,耳畔的呢喃似花落时一声轻叹;情缘诉不尽笙箫,一世寂寞谁人怜?朦胧中四下无声蔓延;鞠一泓流水,携一律清风,在花笺里染了斑白。
一曲声完,河边停驻了许许多多的人,都为琵琶声中的凄美所动,动情者难掩眼中之泪,拂袖湿了衣。
“别有忧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苏明月率先一下一下地鼓了掌,随着,很多人都跟着鼓了掌。能弹出如此神曲,理应得到尊重与鼓励。
琵琶女戴着斗笠,似乎不愿让人看到她的容貌,这样的人,不是奇丑就是极美,或者,是她脸上有什么伤痕。那女子朝着苏明月这头微微颔首,便吩咐船家划船驶去,看方向,是与苏明月几人相反的方向。
苏明月几人本想接着游河,但几个不怪好意的人的船却驶向了那琵琶女。
“姑娘,我家公子想邀请你到船上小坐,”一个长相平庸但动作猥琐的中年男子走上了琵琶女的船,奸笑着拉上琵琶女的手,看他那模样,不上还不行了?
“大胆,我家姑娘的手岂是你能碰得的?”琵琶女身旁的婢女愤怒地拍掉男子的手,大声吼道。
中年男子笑了一声,用另一只手抚上被婢女拍掉的地方,“碰得与碰不得,可不是你们说了算,来人!”
只见中年男子手一挥,四名男子立刻将琵琶女围了起来,琵琶女的外围也有两只船靠近,两只船都有四名护卫,表情甚是吓人。
看样子,这是强抢民女了,这戏码第一天就让他们碰到,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吕霁看了苏明月一眼,苏明月全是看戏的样子,他再看看林清风,林清风冷着一张脸,好像见不得别人欺负弱女子。
“难道我们真要见死不救?”吕霁试探着问了一句,苏明月是没指望的,但他知道,大师兄肯定会出手。
“谁说的?”林清风提着剑站了起来,准备飞起时却被苏明月拉住了。
吕霁和林清风疑惑地看着苏明月,他不救还不让他们救了?
“别急呀清风师兄,这不是有人来了吗?”苏明月指指琵琶女方向,还真不用他们出手了。
一个身穿黑衣从天而降,一掌接着一拳便把琵琶女船上的人给打落河水中,接着从腰间掏出一根长笛,用力一指,即是中年男子的喉咙。中年男子咽了咽口水,不敢动弹。
中年男子背后靠着的那条船上,一个身穿华贵的公子用扇子指着黑衣人道:“大胆,你知道我是谁吗?小心我杀你全家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