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拘谨起身,请董猫猫坐,“不敢不敢!娘子请坐!”
董猫猫把他按下去,“让你坐你就坐啊!”
“娘子,是何等要紧之事?”大郎问。
董猫猫拿来纸笔,一边写和离书,一边说:“大郎,其实我不是你的娘子,我是从2023年穿越来的。”
“非我娘子?2023?穿越?”大郎上前来探她的额头,“娘子是否感觉身体不适?因此胡言乱语?”
“no,我叫董猫猫,汶川人,生活在千年以后的现代,大二学生!”董猫猫说。
大郎完全愣住。
“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钠镁铝硅磷硫氯氩钾钙钪钛钒铬锰……这是化学元素周期表。”董猫猫直接背一段。
“噔噔噔……第九套画面体操,现在开始……”董猫猫又表演一段。
董猫猫又背一遍二十六个英文字母、乘法口诀。
“大郎,你可以信我了吗?”董猫猫问。
大郎纳闷,“若你非我娘子,那我娘子呢?”
董猫猫摇摇头,“她在我身体里?也许?我是她脑子?”
“那你千万勿伤我娘子。”大郎一脸担忧。
“大郎,千年以后,我们还能在一部名著里看到你的故事。现在我们来了,不会让你惨死的。”董猫猫搭住他的肩膀。
“惨死?”大郎惊恐。
“现在不会了!咱们一块在宋朝发家致富,行不?”董猫猫说。
“行吧。”大郎将信将疑。
董猫猫把纸笔递过去,“既然这样,你先把和离书签了。这房子,你是房东,我跟二娘交房屋。咱仨往后就是同居室友了。”
孙二娘走过来,“武大郎,那以后,你就是我俩房东兼室友了。”
大郎画了个圈,“还请千万勿伤我娘子性命!”
董猫猫拍拍胸脯,“放心放心!我会十分爱护这具身体的!”
“哎?大郎,你兄弟武松呢?”董猫猫问。
大郎面露忧色,“当年与我兄弟一别,已有数载。如今不知他在何处落脚?头上可有片瓦遮身?腹中可有饱饭果腹?”
“你兄弟今日该景阳冈打虎归来了。要不,咱们生意预备起来?”董猫猫提议。
大郎拿起刀,“景阳冈打虎?如此危险之事,我兄弟恐有生命危险!我去助他脱困!”
“放心吧!你兄弟一人足够!恐怕已在回来路上!你去了,九成九是添乱!”孙二娘说。
董猫猫提议,“打虎英雄归来,兄弟相认,这是阳谷县一大商机啊!咱们策划策划如何抓住这一波!”
她走到炊饼担前,“炊饼还剩这么多!全部清仓了吧!”
大郎苦笑,“那怎可能?”
董猫猫扯下窗帘,毛笔挥墨“打虎英雄打小吃的炊饼!”,挑于担上。
董猫猫又走到一堆布匹前。
“这乃我娘子昨日嘱我置办的,要缝制新棉被、新冬衣。”大郎说。
董猫猫灵光一闪,“打虎英雄牌围巾!这不就来了吗?”
“好!那我来帮忙撕!流苏围巾!”孙二娘上前就动手。
董猫猫上二楼拿下针线包,“我来缝LOGO。”
LOGO由一人一虎头组成。
没一会儿,打虎英雄牌流苏围巾,在旁边堆了两箩筐。
须臾之后,街上响起了锣鼓声、鞭炮声、喝彩声……
“啊!大郎,这就是你兄弟回来了!快!走!”董猫猫说。
大郎狐疑地朝院外张望,“真是我兄弟吗?”
董猫猫、二娘各背一个箩筐,把炊饼担子放大郎肩上,簇拥着出了院子。
“如此热闹……”大郎踮起脚尖,试图看到人群中间的兄弟。
董猫猫在王婆铺内借来桌子,和二娘合力扶大郎站上去。
“啊!看见了,果然是我兄弟!二郎——!二郎——!”大郎大声喊叫着。
“二郎——!”
“二郎——!”
董猫猫和二娘也帮着喊。
武松终于闻声看见了兄长,跳下来,跑到兄长身边。
人潮瞬间跟着涌来。
“兄长!”武松蹲下。
“二郎!”大郎满眼催泪。
兄弟俩相拥而泣。
“哎?这真的是亲兄弟俩吗?”董猫猫问。
二娘拍一下手,“一母同胞!如假包换!”
董猫猫走到炊饼担子后面,“那为什么,兄长三寸,兄弟八尺?”
二娘扯起担子上的布,指着上面的字,“那是因为兄弟吃了兄长做的炊饼啊!”
“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冬天,兄弟二人父母双亡。从此,长兄如父的大郎,担起了照顾兄弟的责任。”董猫猫说。
二娘接上,“兄弟最爱吃兄长做的炊饼。兄长起早贪黑研究炊饼做法……研究啊……研究啊……”
董猫猫继续,“终于,他研究出了这款炊饼,把兄弟培养成了如今的打虎英雄,名扬天下!”
二娘吆喝起来,“各位邻里乡亲!打虎英雄牌炊饼,十文钱一个啦!十文钱一个啦!”
董猫猫抱起旁边的小朋友,“小朋友,好好吃饭,才能长高,才能当英雄哦!”
“妈妈,我要吃武松哥哥小时候吃的炊饼!”小朋友指着炊饼。
“好好好!吃打虎英雄的炊饼!咱们全家都吃!”妈妈欢欢喜喜给买下。
大郎收钱收到眼花缭乱。
炊饼秒没。
董猫猫走到武松身边,把流苏围巾给他围上,手绣LOGO摆在前。
“天冷了,打虎英雄,当然要围上打虎英雄牌围巾!时尚!大气!保暖!”董猫猫吆喝。
“兄弟,她二人亲手为你缝制的!”大郎笑着说。
董猫猫将一条围巾放在武松手里,指指哈着白气傻笑的大郎,“兄长又当爹又当娘把你拉扯大,你当孝敬兄长一条!”
武松为兄长戴上围巾,跪地磕头,“兄长在上,受兄弟三拜!”
大郎上前来扶,“兄弟,我兄弟二人,不必如此!”
“兄长,兄弟在外,万分想念兄长!今日重逢,兄长务必受我这三拜!”武松说。
“那好吧。”大郎略显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