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
江渊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表情，让魔藤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它清楚对方的能力，对它有多大的威胁。
但相比于意志被剥夺的恐惧，只是损失一些力量，也不是不能接受。
魔藤略作犹豫，然后点了点头。
江渊露出笑容：“据我观察，其他人应该看不到你。”
“我需要突破用的筑基丹，你来替我找一下吧。”
“恐怕不太行，我拿不到现实里的任何东西。”
“这么废？那你找一些丹药的配方告诉我，总可以吧。”
“好像也不太行，我只能在这些藤曼内的区域活动。”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你有什么用？”
魔藤见江渊已经有些不耐烦，连忙道：“我知道很多秘密，只要是曾在这片区域发生过的事情，我都知道。”
“说说看。”
江渊斜靠在旁边的侍女像上，对它已经不抱什么期待。
魔藤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
“有了，这个你肯定感兴趣。”
“你知道这里为什么荒废么？”
魔藤说完，期待的看着江渊。
见他毫无反应，只好自问自答：“是上一任人柱的杰作，他死期将至，又不想离开。”
“于是来这里，找一位神医救他。”
“只可惜神医还没搞明白他是怎么回事，上一任人柱突然暴走。”
“在毁了一整条街后，他稍微恢复神智，这才离开了岚城。”
“怎么样，这个秘密够大吧。”
江渊点了点头，确实算得上大。
“不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确实，让我再想想。关于罗城主的秘密，算不算和您有关？”
“你先说是什么。”
“罗城主曾经有个挚爱，她又矮又丑，别人都说罗城主的其他女人嫉妒她，暗杀了她。其实她并没有死，她在这里改头换面，变成侍女像上的模样，又离开了。”
“你是说她现在还活着？”
“如果在外面，没遇到什么意外的话，是的。”
这确实是个有用的消息。
不过罗玉轩似乎一直是一个人住，而且他的死，也没能把她引出来。
是因为她足够冷血，还是另有缘故？
说实话，江渊确实对这个女人有点好奇，到底用什么办法，能把一个花花公子的心抓得死死的。
就连她“死”后，对方对她儿子的待遇，都远超其他私生子。
“你说她变成了侍女像的样子，是有什么易容的法术？”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看她连身高，骨骼什么的都变了，应该不仅仅只是易容吧。”
如果能掌握这门法术，对江渊而言，倒是非常便利。
“她现在在哪？”
“不知道，不过就在三年前，她回来过这里一次，站在侍女像前，驻足看了一会儿，又走了。”
“也就是说，至少三年前，她还活着。”
江渊继续道：“这件事，算有点用，不过还不够。这么说吧，你让我帮你，首先我得有足够的实力才行。”
“如果你不知道丹方，别的可以提升实力的东西，也可以说说看。”
这下可难住了魔藤。
它左思右想半天，跟实力沾边的，还真不太多。
这条街过去就是普通人在住，唯一一位有些名气的神医，治病的方式全靠骗人。
江渊见它半天蚌埠出个屁，看了眼天色道：“你慢慢想吧，我得回去，伺候你的生母了。”
……
……
夜里，当紫凤真人躺在江渊怀里，后者再次感受到片刻的魔气，然后很快消失不见。
原来她的体内有一颗魔源。
所以之前魔藤偶尔发出的声音，是她内心的痛苦。
而魔藤中出现陈颖的声音，多半也是她即将成为人柱的迹象。
想必成为人柱的过程，肯定并不容易。
可惜青云门门槛太高，江渊再担心陈颖，也只能按下焦急。
紫凤真人也好，人类未来也罢，都不是他现在能考虑的事情。
当务之急，还是得先提升实力。
“你在想什么？”
“前辈还没睡？”
“你心跳太快，吵的我睡不着。”
紫凤真人坐起来，她矮小的身材，肩膀上扛着整个岚城的安危。
“说说吧，又遇到什么事了？”
江渊略作思考道：“前辈，我今天看到一座侍女像，被人抛弃在一个角落。”
“她是谁？为何人们过去纪念她，如今又抛弃她？”
“哦，你说那个啊，在我修炼之前，就已经存在了。”
“人们称她为神女，哪怕现在，有些人家还会祭拜，并不存在抛弃一说。”
“神女？世上真有神仙？”
江渊有些意外，他没想到石像本尊的身份居然这么高。
“谁知道呢，据说几千年前，人类面临灭顶之灾，她从天而降，浑身散发着圣光，拯救人类于水火。”
“从那之后，人类便一直供奉着她。”
“不过要我看，所谓神女，不过是人类幻想出来的寄托罢了。”
“如果她真的存在，人类如今的处境，又怎会如此。”
紫凤真人最绝望的时候，曾跪在神女像前，不断祈祷。
可惜神仙飞得太高，听不到她一个小人物的心声。
“那还真是可惜，说起来，前几天我看到一个人长得很像神女。”
“很正常，就连我的追随者中，都有人魔怔到自砍双腿，只为与我齐高。”
江渊见紫凤真人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好作罢。
“你没什么别的要说了？”
“没了啊。”
“不对，你肯定知道了些什么。”
紫凤真人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这种感觉，但她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
江渊略作思考，对方本身命不久矣，或许有些事情，直说反而更好。
“好吧，我承认，我知道了你的秘密。”
紫凤真人神情一紧：“知道了多少。”
“全部，人柱，你体内的魔源，还有你命不久矣。”
“那你应该也知道，这种级别的秘密，我不可能让你活。”
“前辈，难道你不想活么？就算到时候你大义凌然，主动离开岚城，以后迟早也会变成妖魔卷土重来，这只不过是时间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