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个身影并没停下脚步,甚至连一丝停顿都没有。她好象没有听到他的话,她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张奕站着不动了。他开始变得不确定。
然后,他看见那个背影抬起了一只手,却仍旧是没有回头。她朝后摆了摆了手,“窈窕君子,淑女好逑嘛!”他听见她带笑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慌乱。
他没有笑。明明是一句很好笑的话,他却笑不出来了。
他就那么的站着不动,直到那个身影消失不见。
这算答案吗?
她好象什么都没表达啊?又好象是在表达了什么。
他点了一支烟。脑子越乱,他就越依赖烟火。
那个部队来信的三角戳,被透明的胶带细细的包裹着。盖着**年**月**日和部队地址的油墨并没有因岁月的侵蚀而失去颜色。它们被那样小心的呵护和珍藏着。
这样的信封小角,不应该在安亦宁的手里吗?为什么它会那样光鲜靓丽的躺在林默的钱夹里?
烟抽了一支又一支,张奕一步一步的慢慢踱回车上。
他躺在座椅上,闭着眼睛,那些有关青春的记忆,他以为自己都已经模糊了的。现在又开始鲜活的动起来了。
夜真是静啊!
他的脑子像在过电影,心里却是一片安静。
原来我的心里已经不会起波澜了!
关于那场青春的爱恋,他一直将它小心的密封着珍藏着,从不拿出示人。林默钱夹的那个三角戳,终于将它又生生的给扯了出来,要他去面对。那些过往,那些小小的甜蜜、忧伤、快乐,他不觉得应该叫它“痛”,青春有何痛可言?顶多是一场“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少年之郁。
现在他看着它,看着那些零零碎碎的记忆,它们已经像一帧帧被风吹干的照片,再也没有任何鲜活的气息。
可眼前的这个林默,她到底是谁呀?为什么我的心总会不自主的跟着她的步伐走呀?
那个老姑娘,她不是我的菜。
张奕再次确认了一下自己的心。
手机“叮铃”响了一下。他慌忙掏出看了一下,竟然是凌晨1:25了!
“今晚在工地那边睡?不回来了?”是刘老师的短信。
忘了跟母亲说,会晚回去了。她一定又等到很晚了!可即使这样,她也不会打电话问,早了怕他有没忙完的事,晚了怕他已经睡着了惊醒了他。
“嗯,不回去了。忘了跟你说了。对不起啊,刘老师。快睡吧。”他随手附上一个撒娇的笑脸。
不回去了,就在车上眯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