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燊不想让人走,这会也不敢再强留。
月殊披上和燊的大氅,随意找了个位置翻身上了墙头。
老赖头从拐角处探出头。
“老弟,小心点,这墙可不是一般的高啊。”
月殊猛地听到人出声,吓得脚滑,整个人摇摇欲坠差点栽倒。
月殊稳住身形,回看底下老赖头举着手想搀扶自己,忙拒绝。
“老人家,不碍事,您忙,不必管我。”
墙下是一大片郁郁葱葱的树,月殊拨了拨叶子,估摸好落脚点开始往下跳。
预想中的地没踩到,脖子处一阵阵收紧。
“呜……呜……”
老赖头声音有些急,“老弟,怎么了?闪到腰了?”
月殊脸勒得通红,说不出话。
她估算没有错,可忘了背上系了个大氅,和燊笨手笨脚的,又加上申氏受惊晕厥,无意打成个死结。
这可倒好,人下去了,衣服还挂在树枝上。
院道上,一群人走了过来。
师歌亲带圣华与嘉礼去院内休憩,树叶“哗啦啦”作响,露出大片粉红。
嘉礼指着那抹红,“那是什么?”
师歌也不知。
众人近前,一个粉衣老头从上边掉了下来,脖子处还有一道浅浅的勒痕。
师歌反应奇快,上前一把搂住人,将她撇得背过身去,“哎哟!我的花长老,您可不能寻短见啊!”
众人恍然,原来是隐门的长老。
只是这长老似乎口味有点奇特啊……
再说和府这边。
和燊给申氏喂了月殊给的救心丸,又喂了几口补汤,人才救了回来。
申氏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揪住和燊的手臂,眼睛在屋里到处看,“人呢!去哪了?那老头呢?”
和燊将她给搀扶坐好,也环顾一圈屋内,“什么老头?母亲看错了吧。”
“玛瑙呢?玛瑙!你将玛瑙也藏起来了?”
方才情景还历历在目,说她看错了,这分明是瞎扯。
玛瑙端着一壶水跑进来,“夫人,怎么了?”
“那老头呢?”申氏揪住她的手。
玛瑙身子僵了僵,微抬了头偷瞧和燊脸色。
“母亲问你话呢。”
她忙收回目光,又给申氏倒了一杯水,装作不解,“老头?什么老头?”
申氏狐疑打量两人,将推开水,起身走到床前,“我分明瞧见燊儿和一个老头抱在床——”
床榻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和燊趁她呆愣,上前搂住肩膀将人带回桌边,“母亲可是近日忙活府里的婚事晕了头?我怎么会跟老头……想想就恶心。”
玛瑙也忙递上水。
申氏又看了几眼床榻,也有些摸不准了,最后不痛不痒骂了一句,“没大没小,怎么说话的。”
申氏看和燊喝完汤,才说起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