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这面黑色的镜子是用来干什么的吗？我猜测应该是和巫术有关。”
许言感觉海拉这人性格怪怪的，也不想在称谓上和她讨论太多，直接选择跳过此事，道：
“那是电视，不是镜子，在我们这里用来看新闻和世界各地发生的大事件，算是信息文化传播的主要途径。”
“用这面镜子传播信息和文化？”
海拉有些惊讶的上下打量着镜子，问道：“你们怎么来接受信息，难道你们的眼睛和我们那个世界人类的构造不太一样？能够看到这面镜子上独特的信息吗？”
许言也懒得解释了，直接从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哔！”
“今天凌晨时分，纽约发生一起激烈枪战，据当地记者报道称，该起枪战是由纽约两方黑帮冲突造成，目前该事件已造成二十七人死亡，三十人受伤……”
看着忽然亮起的屏幕，还有上面播报的画面，海拉显得十分惊讶，她看着电视屏幕上不断变幻的画面，开口问道：
“这些画面是从哪里来的？明明这个世界没有神灵也没有魔法，怎么实现画面的远距离传播的？”
许言很是得意的道：“这叫科技，人类的智慧的结晶，即便没有神灵我们也实现了许多神灵都无法做到的事情。”
海拉很是好奇的看着屏幕上播放的枪战，开口道：“你们这个世界火枪的进步很大，原来也有和我们世界一样的人种，我还以为你们这里只有像你一样的人类呢。”
许言喝了一口牛奶，道：“我们这个世界可是很大呢，还有不说了，我要上学去了。”
海拉还有些不舍，问道：“我们不能再多待一会儿吗？我想在看一会儿关于其他地区的景象。”
“哗啦哗啦~”
许言将盘子和杯子都放到洗碗机里，打开清洗键，道：“不行，等晚上回来再看，我上学要迟到了，到时候又要挨老师骂了。”
“噢~”
海拉对此略显失望，但她还是跟着许言一起下了楼。
公交车上，许言坐在后排的位子上，刷着手机，而海拉则是对着公交车上下打量，时不时弯腰，看一下车上乘客的脸庞，像是在研究什么。
许言对于海拉还是有些担忧，不过他担心的更多是自己的精神。
梦里他经历的一切都如此真实，就连本应存在于那个世界的海拉，都以幻影的形式跟随他来到了这个世界。
但万一这一切真的只是他的幻想怎么办？
两个世界都是真实的吗？
还是说某一个是虚假的，或者说两个世界都是虚假的，或许一切都是他的幻想。
像是缸中之脑，黑客帝国，庄周梦蝶之类的情况太多了，以至于他哪一种情况都要怀疑一下，也正是因为可能的情况太多，他无法确定自己是哪一种。
两个世界都很真实，没有任何畸变或是莫名其妙的场景出现，或许两个世界都是真的。
毕竟他们这个有双缝干涉实验，证明分子在观察和不观察的情况下运动轨迹不同。
时不时还有科技大佬说上帝是存在的，人类是生活在巨大的电子游戏之中。
当然这些是阴谋论的可能性更大。
不过万一他们说的是真的呢？万一他所在的世界是假的，而海拉所处的那个世界才是真实世界怎么办？
他会是脱离程序或是造物主掌握的细小误差吗？会有特工史密斯过来把他给抹除掉吗？
一想到这些情况许言就感觉一阵头疼忧虑，他好像存在危机和虚无主义。
这让许言一阵头疼，他捂着自己的脑袋，很是头疼的道：
“为什么非要是我啊，我只想过正常的生活，就算这个世界是假的，别跟我说，让我过完平凡安宁的一生不好吗？”
“砰！”
然而还没等许言多感慨几句，一根粉笔头又猛的砸了过来，精准的命中了许言的脑袋，让他惨叫一声。
“啊！”
这一记精准打击，也成功让许言从对未知的忧虑中清晰过来，讲台上的数学老师抬手指着许言，和以前一样厉声呵斥道：
“许言！昨天我才说过你！结果你今天长记性了，知道不睡觉，改成捂着脸沉思吗？你知不知道我站在这里讲课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让你捂着脸思考人生吗？”
许言有苦说不出，低头认错道：“老师我错了。”
数学老师这次倒是出奇的没有让许言出去，而是道：
“嗯，你这次认识到错误，承认的还挺快，那我就不罚你，你今天站着听吧，反正你是最后一排，也影响不到其他同学。”
许言有些颓废的站起来，而班上同学都是转头看着他偷偷笑着，数学老师教训许言，在这几天好像成了每天必定发生的事情，众人都开始有些习惯了。
而坐在前排的班长也是偏过头淡淡扫了许言一眼，小声嘀咕道：“活该，谁让你不听我的。”
许言感觉自己真是太惨了，为什么要是他遭遇这种异常事件？
他连个外挂都没有，唯一看起来很像戒指里老爷爷的海拉，到现在许言都不清楚她到底是不是真的。
而海拉也在此时出现，直接坐在了许言的课桌上，笑的甜美，如梦似幻。
“你怎么还是没什么精神？这里是你的世界，又没人会把你当做异类，也没什么危险，还有我一直陪着你。”
许言叹了口气，道：“你不懂，像我这种普通人，本来就不应该经历这些都，我既没有天赋，也没什么能力，卷入特殊事件之后，下场一般都不太好。”
海拉摇摇头，夸赞道：“你怎么能算是普通人呢？你可是能在两个世界穿梭的，打破世界之间的壁垒，这可是连神明都做不到的事情。”
许言道：“神明可不会像我这么弱，随时可能被架在铁柱上火烤。”
“何况你怎么就知道神明没办法在两个世界穿梭，都被称作神明了，不应该是无所不能的吗？”
“不死不灭，超脱万物，无所不能，这样才是神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