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正在喝酒庆祝呢,桌上摆了四个菜,自斟自酌,还挺自嗨。
我的灾难,却是你的快乐,子墨眼都红了,一只手拍在桌上,把一盘菜打飞了,“为什么?拿着别人的痛苦当有趣吗?”
很不幸,他的对手太强。许记者没被吓死,反应平静,职业素质超一流,“韩老师很愤怒啊?我拍到的都是事实。它其实不能说明什么,却也,默默的说明什么。”他冷静的表情里,透着几丝快感和得意。
这个没有感情的新闻动物,极大损害了他的形象,子墨失控了,一拳挥向了他。
他一错再错。
明亮已经在呼叫子墨,让他出去面对记者。乱上加乱。
子墨颇感头疼,让明亮赶紧过来,不能让许记者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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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墨来到现场,一群记者都在等他!
他们一拥而上,迅速把子墨围在里面。子墨觉得不对劲了,事情好像在偏离导演的预想。
有谁在故意搞黑他吗,子墨想不明白,为何简单的事可以变得这么复杂,好荒谬啊。子墨还没说话,就有记者问了,“你心情不大好啊。”
子墨心里苦笑,脸上也遮不住,“你想让我怎么好,觉得上天都该给我飘一回雪。都散开点,都离远点一样听的见。”
没人能体会他的心情,一丁点也体会不到。记者们不会轻易相信,他们要求证,“你拿剑的时候,真的没有任何目的?”
提问,是记者探求真相的手段,但当事人却有不被信任的感受。子墨有一种受审的感觉,不知如何让记者相信,他拿起那把长剑,移步到记者跟前,“拿着!”
记者还不明白,剑已塞到手中,迎面是子墨锐利的眼,“现在,你也拿着剑呢,我能说你拿它对着我,就是有任何目的吗?”
人群沸腾起来,都觉得他性格很强,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主。马上有记者跟进:“怎么听说,你是用弓箭把导演射伤的。”
这个谣言更离谱,子墨好生无奈,“各位,长剑尚在,它跟弓箭是否差的有点遥远了?记者的智商,这种简单的分辨能力应该都有吧?”
“怎么证明,您用的是这把剑,而不是拉弓的那种箭?”记者再问,“不要说剧组可以证明……”
子墨头都快炸了,跟他们存在巨大的沟通障碍。26岁的他首次面对记者,铁着一张脸,喜怒全在脸上。记者就问他了,“你觉得你是个容易和别人去沟通的人吗?”
心里已经很累了,子墨无力的说,“这跟今天的采访,有关系吗?”
“你觉得我会问你一个没有关系的问题吗?”
子墨脑仁生疼,还没想好,又被记者紧逼,“不好回答吗?”
额的个神,子墨都想扑地上哭一场了,郁闷的问过去,“你想让我怎么回答?”
被记者围着,他越来越低落,因为他解释不清,记者们也只想以自己的理解去写新闻。
情况本来就糟,门外一阵嘈杂,有人破门而入:他,正是子墨冲他挥拳的记者,后面有明亮拼命的扯住他。
子墨一看,都要昏过去了,知道挡不住了,示意明亮放开他。但明亮还不识趣,努力把记者往外拖。帮助子墨,明亮从来不遗余力,但是记者已经冲出了包围圈,明亮还要做一下最后的努力,这就是在把子墨推向绝境啊。
这引起了记者们的愤怒。众怒难犯,明亮是脑子坏掉了吧,子墨完全崩溃了,许记者也已经冲过来,迎头质问他,“你不仅打记者,还让人看住我,阻止我参加记者会……”
全场哗然。子墨更加被动,他说了谎,“我……没打他。”他有五秒的犹豫。
许记者愤怒了,当场还击,“敢做不敢当,你的背景不是很不平凡吗?”
谎话已出口,子墨无法回头。为了保护自己,他说了谎。没有人能理解他在自己处境里的无奈。
记者叫许盛楠,子墨永远记住了他。得罪他的后果很严重,记者们普遍认为:他打记者是真的,他也不是误伤导演,这人品质不佳。圈子很小,韩子墨“出名”了。在这个颠倒错乱的世界,岂是身正就能影子直的。信息在成灾,你看到的会骗你。
打导演事件令子墨名声尽毁。他被所在学校开除,算跟他划清了界限。霸道导演张成功也因“被打”丧尽颜面,跟子墨结下“深仇大恨”。两人在同一家公司,子墨可怎么在公司里混下去呢?
经纪人来晚了,没能及时救场,心里相当郁闷,表情狰狞,“我该叫你韩老大……韩爷爷才对。你才是爷爷呀……”子墨摆手,“别叫,你见过这样的爷爷吗。”
“还不是老大,就在外头兴风作浪……人家是红了才牛逼,你不红已经膨胀。等你红了,你不得上天啊呀,天宫搁的下你吗,你得去天外吧……”听他叨叨到一个小时,子墨特别难受,“我能去吃饭了吗,你也说累了,去吃点吧。”都深夜11点了,子墨又困又饿。经纪人觉得他不着调,一掌锤在桌上,“让我省点心,我求你。富二代,大帅哥,其实你这些都算什么,哪个出名的没这些,可是你没名,你就什么都不是……”
心里超级反感,子墨蹭的站起,“好,我听到了。”他的心里已经麻木,渐渐的不把这些放心上,在娱乐圈讨生活,要有铁打的心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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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已经很狗血了,但是第二天睁开眼,还是得继续。子墨参加了一个婚礼和一个葬礼。他的车被征用,挂完白花,又披上了红花。参加完亲戚的婚礼,他妈就逼迫他去相亲。子墨很反感,开上这辆服务了红白喜事的车就去了。子墨妈不放心,叫何琪跟着去,嘱咐她把车上的花给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