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的计策果然有效,看来已扭转大局,敌方溃不成军,天族将士势如破竹。
擎仓愤恨不平,见大势已去,竟然拿出东皇钟,顿时天地失色,昏暗无比,我跟在师傅身后,他说了一声“不好”,便回头深望了我一眼,独自向东皇钟飞去,双手结印向擎仓打去,那半边天通红,那霞光照在所有人的脸上,底下的两方士兵都向他注目而去,一方是恐惧,一方是担忧。
这样的战争,到最后终究是沦为两个人之间的搏斗,是成是败,在此一举。
“想封印我门都没有”
“师傅”司音感觉到了不对,她拼命的向前冲去,可此时,白真冲出来,拦着她,不让她出去。
“你们放开我,我师傅他,,我要和他在一起”
可白真死命拉着,他就这么一个妹妹,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出事,
“师傅”她大声叫着。
他回头深情的望着她,轻说了一句“等我”,白浅一愣,有那么一刻,就在恍惚之中,同样有一个女子,像某个人深望一眼,同样是吐出几个字,转身而去,那个梦,是那个梦吗?那个她在师傅院子里的桃花树下带着微微桃花色的梦,那里的一男一女,日日形影不离,,原来那只是梦中甜美的一部分对不对,结局如何,她并不知晓,今日,,,在这生离死别的时刻,她直觉大梦初醒,,,还未来得及细思,,,却已是黄粱梦,英雄冢。
白浅含泪,灼热的目光追随他的背影而去,那个方向,不是生离,便是死别,那种滋味,那种撕心的疼痛,她为何会可以感受得到,为何他承受那震碎元神的痛苦,她也会发自内心的作痛,原来,不是错觉,不过是因为前世自己也经历过一回罢了。
这样即便是过了一个轮回,忘了所有,那种记忆深处的烙印也是抹不去的。
墨渊回头转向东皇钟,他的元神成了那东皇钟的祭品。如血的红光是东皇钟在兴奋自己的主人归来吗?是他当初炼钟之时抛下自己的一滴鲜血又熟悉的与他相遇吗?
可是,东皇钟啊东皇钟,他既是你的主人,你只贪婪的将他卷入其中,独自守着他的破碎的元神,你可知你违了他的初心,你本应该镇于四海,保八荒太平,本应该卧于他的衣袖之中,听他的号令,可,不过几十万年,翼族的风云便浊了你的本性,竟生生的害了自己的主人吗?
那滔天的红莲业火染了若水的波涛,那红色的浪花是熄不灭的怨气,可只要墨渊在,那东皇钟就得臣服于他的脚下,擎苍也只会是瓮中之鳖,若不是重伤未愈,若不是那几道天雷是逆天而行,那孽畜竟也能让它为非作歹,逍遥至此吗?
“等我”
那两个字是那么轻,几乎听不到,可是从那炙热的眼神里,她知道,那是师傅对她说的话。
瞬间,擎仓被封在钟内,整个东皇钟平静的盖在若水之滨,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可那个为首的战神也回不来了,至少,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而墨渊战神的身体也从天上悠悠的落下,司音冲过去接住,白真也不再抓住她。
“师傅,”她痛彻心扉,撕心裂肺。
(如此,才知道了当初司音离去,墨渊的心境如何了,还是忘情好啊!忘了就不爱了,忘了就不痛了,忘了就毫不知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