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过最后一道门,入翼殿正殿之堂,众帝皆转头,双目齐刷刷地看着留,从中间分开一条道,让留过去;翼皇更是面色铁青,右手握拳置于青玄玉虎头上,左手搭于额头之处。
众帝分别站于殿堂两侧,左边从前至后,依次是雷帝,风帝,水帝,也就是各象界之帝;右边从前至后,依次是树帝,草帝。此处,本还有一个位置,是留给花帝的,无奈花灵界已经不存在了,故只能空着。
魔法界属翼国附属之国,一般不参与翼国要务,也不能擅自来翼殿面见翼皇,除非翼皇有要事,亲自召见。
殿堂之上,一片肃穆,安静至极,连空气似乎都被凝结了,每一个很轻的脚步,都能在殿堂里激起极大的回响。留感觉头皮一阵阵发麻,不过,就算如此,他也必须撑下来。
留朝站在朝堂里的各灵界、象界之帝脸上瞅了瞅,每一位的表情各不相同,有担忧,有幸灾乐祸,或者想要一拳砸死他。
“跪下!”留还未来得及行礼,翼皇右拳猛砸于青玄玉猛虎之头,左手撑着青玄玉雕龙之身,身体猛地前倾吼道。
“翼子参见翼皇!”留不慌不忙,不紧不慢地行礼道。
众帝彼此相视,继而半跪行礼:“参见翼子!”
“起来,都给我起来,如此逆子,休要行礼!”翼皇怒喊道,他似乎情绪很激动。
留心里明白,翼皇这是在保护自己,他先怒了,雷帝就不好意思再怒了;翼皇其实是在告诉众帝,即使翼子犯错,只有翼皇可以向其发怒,其他者,没有此权利。
“回禀翼皇,翼子不明,这好端端的,如此阵势传召我入殿,又不明所以施怒于我,翼子心中不平。”留满脸委屈又恼怒的样子。
“翼子,你是否去过万劫天牢,并且从……”
“大胆,我让你跪下,你为何不跪?”
雷帝的话还没有说完,翼皇又是一声怒喊。
“翼皇,请恕孩儿不能跪。翼子参见翼皇,只行躬身之礼,如今翼皇怒斥于我,非要我跪下;并非我不愿意向翼皇行跪礼,只是不想被施加以某种莫须有的罪名。我若是跪下了,罪名不就成立了吗;有不安好心者,不就称心了吗?”留转头盯着雷帝的眼睛,面无丝毫胆怯地说。
“那我问你,你是否去过万劫天牢?”翼皇问。
“没有!”留镇定地答道。
“是否有去过玄凌寒洞。”翼皇继续问。
“玄凌寒洞是什么,在何处?”留迷惑又生气地问道:“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如何去得。”
水帝与草帝偷偷长舒一口气,她们生怕翼子再回答一声没有,那就露馅了;风帝倒是毫不在意,很是镇静,似乎相信留一定会一路杀兵斩将走向胜利。
“你怎么会不知道玄凌寒洞呢?”雷帝走出队列,站在离留不到一米之处,低头看着留,由于生气,满脸横肉不住颤抖,满眼凶光,恨不得一把将留揉捏成碎渣。
雷帝又高又壮,留站在旁边,头顶只及其腹部,而且又瘦小,看着就如大山旁边站着一棵小树一般。尽管如此,留还是盯着雷帝的眼睛,脸上没有露出丝毫怯懦。
“我凭什么要知道玄凌寒洞,它在我翼乾轩宫吗?”留问。
“不是。”雷帝答道。
“既然不在我翼乾轩宫,我又如何知晓什么玄凌什么宫的。”留转头盯着树帝问道:“你知道玄凌寒洞吗?”
“知,知道。”树帝被这突如其来地一问,吓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留追问。
“我,我跟随雷帝一起去过。”树帝答。
“看来,树帝是雷帝的小跟班啊,这雷帝面子好大啊!”翼皇在上,突然插了一句。
“不,不。”树帝似乎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忙跪下:“不,我是跟随翼皇一起去过玄凌寒洞的,跟随翼皇您,我一时糊涂,失口说错话了,望翼皇恕罪,望翼皇恕罪。”
“好了好了,赶紧起来,起来。”翼皇不耐烦地说道。
树帝抬头看了看翼皇,怯怯地起身。
“我知道你对雷帝忠心!”
树帝没想到翼皇又会来这一句,立马“扑通”一声,又双膝跪于地上,磕头解释道:“翼皇,并未有此事,我只是一时失口;树帝永远只效忠于翼国,永远只效忠于翼皇您啊。”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别动不动就跪了,赶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