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帝看到翼皇怒了,这才作罢,从地上翻身起来,毕恭毕敬地站着,虽心里是千万个不满,却也只能暂时收起来了。别看雷帝平时在翼国横行霸道,却也惧怕翼皇,毕竟他是一国之主,而且论灵力,术法,均远远在他之上。
翼皇的术法、灵力深不可测。
最冤枉的,要数树帝跟树子了,无缘无故被雷帝之错所连累,白白挨了一顿,却不敢有任何抱怨,站起身来,哆哆嗦嗦,比雷帝还要害怕、不安,似乎此错是他们所犯。
“雷帝参见翼皇。”雷帝语气生硬,稍带几分愤怒地说道。
“雷子参见翼皇。”雷子抬头看了看翼皇,又转头瞥了一眼雷帝,看其仍旧怒气未消,不觉暗自埋怨雷父不知场合,不分轻重。
“如今倒是瞧见我了,刚进殿时怎的,看不见我吗?难道在你的眼中,就只有那青木雕椅?”
“回禀翼皇,我雷父只是......”
“我在问雷帝,让他自己回答。”
雷子本想替雷父回答,却不料被翼皇直接拦断。
雷子怕雷父暴脾气一上来,不管不顾,惹得翼皇更加怒了,到时,局面就越加难控了。更甚者,若雷帝怒不可遏,对翼皇动手怎么办,自己的雷父自己了解,他若真暴怒难至,定会不管不顾,不考虑后果的,到那时,雷帝对打翼皇,肯定会惊动整个翼国,到时,各象界,灵界必定兴师问罪,而雷象界,也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而站在一旁的树帝与树子,看到翼皇将矛头完全指向雷帝,这才松了口气,看起了热闹。
“翼皇,我雷帝战场上一马当先,拼命护国,受伤无数,杀敌无数,这苦劳功劳均有吧,难道不及树帝。问您要一把椅子,有这么难吗?”雷帝头顶上瞬时聚拢着一团黑云,滚滚翻腾。
“要椅子是吗,那今天我差翼卫,送几万把到你的雷宫,雷帝看如何?”翼皇怒说到。
“翼皇,这倒不用,我雷宫椅子多得是,我看,倒是这翼殿该多备几把椅子才好。”
大家都看出来了,翼皇的暴怒,只有雷帝不管不顾,依旧在挑战翼皇的忍耐极限。
“翼皇息怒,翼皇息怒。”雷子扑通跪在地上,双手伏地,躬身一遍一遍磕头:“翼皇息怒,雷父只是性情暴躁,并非有意冲撞翼皇您,还望翼皇赎罪,饶恕于他。”
“闭嘴。”翼皇跟雷帝同声吼道。
树帝此刻在心中,仔细思量着。虽然经由雷帝这么一闹,翼皇将注意力暂时集中到雷帝身上,可此刻,他是否该站出来说句话呢?他很明白,不能总这么站着。可是,该说什么好呢?
站在树帝身后的树子,看到雷子跪在地上满口求饶的囧样,再看看翼皇看雷帝时的怒容,不禁暗自称妙,暗自叫好,内心窃喜万分,偷偷笑着,似乎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树子,很好笑,是吗?”
翼皇突然一声大吼,吓得树帝与树子猛地哆嗦,树帝两腿一软,差点又跌倒了,心里暗自骂着树子,总能把情况搞得更加糟糕。
“翼皇息怒,树子并未有意冒犯,翼皇息怒。”树子跪在地上,暗自叫苦,自己不该兴奋过头的。
翼皇没再理会树子,也没让其起身。翼皇不发话,树子不敢起身,便一直那么跪着。
雷帝知道树子在笑自己,心中越发恼怒了,要知道他从未将树灵界放在眼里,此刻却被一个小小的树子嘲笑,太有辱自己了,于是乎,他大步走到树子跟前,一把将树子抓起,举到半空中。
此刻的树子,抖得更加厉害了,要知道,他现在在雷帝手中,整个翼国都知道,雷帝生起气来不管不顾,若他稍一发力,自己或许就命丧于这翼殿之中了。他此刻越想越后悔。
“雷帝,放肆,你眼里还有本皇的存在吗?”翼皇站起来,指着雷帝大声喊道。
“翼皇,这不是一把椅子的问题,你赐座给树帝,却让我站着,摆明了是瞧不起我雷帝。”
“那么想要坐着,是吗?”翼皇盯着雷帝:“那本皇今天就成全你,让你坐个够。”
雷帝一挥衣袖,他身后的玄青玉宝座离开地面,旋转着,径直朝雷帝飞去,在雷帝身后,重重地落下。
“坐!”翼皇吼了一声,便转身背对着雷帝。
雷帝此刻才意识到,自己闹得太过火了,要知道,这玄青玉宝座,就象征着翼皇之位,如今,翼皇连这玄青玉宝座都甩在自己身后了,可见其暴怒程度。雷帝这才有些惧怕了,赶紧跪下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