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大陆。
一周前,妖都山部落被灭满门,尸山血海。
一周后,大禹王朝国都应天城,张灯结彩。
今天,帝国最强男人沈如海的女儿、阴阳合欢宗准圣女之一的沈薇薇,要嫁人了。
嫁给一个叫陆元清的男人,说是嫁人,实则纳婿。
据小道消息说,新郎官陆元清是一个先天炉鼎圣体。
街头巷尾都是看热闹的群众,他们很想知道究竟是哪个叼毛,居然能有这么好的运气,竟能抱得美人归。
要知道那可是九大宗之一的准圣女啊,是很多人做梦都不敢亵渎的仙子。
然而此时,陆元清这个靓仔正在花轿之中,悠悠转醒。
他现在的状态不是很清醒,有点骑驴找驴——昏头昏脑的。
在艰难地睁开双眼后,红色的霞光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与此同时,扑入鼻中的是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清香,陆元清深吸一口,终于令他感觉稍微清醒一点。
这个味道很像家里大橘猫身上沐浴露的香气,是那种六神沐浴露的味道。
作为一个社畜,独自在上海漂泊,单身久了,免不了会化身铲屎官,养些猫狗寄托情感。
当然,养猫只是为了缓解精神上的空虚,而不是肉体上的寂寞……
但他还是希望大橘能在某个灵气复苏的夜里化身猫娘。
迷迷糊糊之中,陆元清便听到附近人群传来的声音。
人群中,一个波涛汹涌、容貌俊俏,身穿素绿色长裙的女修说道:“你们听说了吗,这次沈家的女婿好像是妖族,听说还是纯阳之体,这可是上好的炉鼎,咯咯咯。”
她笑得花枝乱颤,灵活湿润的舌头还舔了一下诱人的红唇,有机会的话,她也想享用一下这个极品炉鼎。
若是得到这份采补机缘,做梦都能合不拢腿。
一个拥有浑圆白皙玉腿的女子说道:“据知情人士透露,他不久之前刚化形,本体好像是一只狗来着。”
有一男修说道:“据可靠消息称,圣宗的好几个准圣女都看上他了,为此还打起来了,可激烈了!!。”
另一男修补充道:“是吗,我最喜欢看女人打架了,可惜没见到。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我在圣宗的表姐说,这个新郎官的确是万年罕见的修炼炉鼎来着。”
一时间,关于陆元清的身份众说纷纭。
人群中,有一个人戴着纱帽,隐藏在众人身后,小声说道:“可他也是妖都山最后的幸存者,妖都山上的其他人和妖都死了,罪孽啊。”
只是他的声音很小,被淹没在人群的欢声笑语中了,却没有逃过陆元清的耳朵。
此时,坐在轿子中的陆元清一脸懵逼地听着街上百姓的讨论,脑海中蹦出了哲学史上最为深刻的问题:我是谁,我在哪,我欲往何处?
Who am I? Where am I? I am going to where?
但是他的大脑开机好像有些延迟,可能击败不了多人……
最后,心里的小天使和恶魔异口同声道:“你是一只舔狗,成了精的舔狗。”
“不,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我刚刚还听到有女人为我打架呢。”
陆元清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第一个想到的词居然是舔狗,连忙先奉上否认三连。
然后他开始思考周围人讨论的话语,试图弄清楚现在的状况。
“现在是什么情况,外面的人在说什么?”
“炉鼎?人类与狗?这里的人已经玩的这么花了?那我的身份是什么?”
陆元清沉思片刻,然后大脑又超载了,再次陷入迷茫之中……
最后,他得出一个废话结论,那就是:穿越了!成为域外天魔了。
总结一下就是:魂穿到同名同姓的陆元清身上,宿主被灭满门,户口本上就剩宿主一个,现在正作为炉鼎被抓去拜堂的路上。
好消息是,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了解他,他不会露馅。
坏消息是,天崩开局,现在是一个出来混没背景、没势力的炉鼎小瘪三。
于是他的小脑袋瓜开始不断运转,试图弄懂自他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看看是不是在做梦,还是哪里打开的方式不对。
他“用力”地回忆着穿越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犹记得在他昏迷之前,好像还是夜晚来着,怎么现在就变成大白天了,还成了灭门惨案的遗孤……
只是一时间确实还是懵逼树上懵逼果,懵逼得很。
“所以我到底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那我现在要做什么,是不是要先去入洞房,征服我的小娘子?”
(?ω?)
陆元清没想到,他当了半辈子舔狗,没吃过中餐,没开过洋马,结果刚穿越过来就有这种艳福,看来老天待他属实不薄。
可是他又感觉,自己的穿越好像不太一样。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的记忆并没有汹涌地汇入他的大脑之中,一切都跟A4纸一样空白。
好像这个人曾经存在的灵魂被抹除了一样。
而陆元清更是感觉自己跟这具身体近乎完美融合,没有一点不适应的感觉,仿佛这具身体像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
或者说这就是他的身体一样。
诡异,太诡异了。
哦不,是舒畅,太舒畅了。
只是,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这一幕好像似曾相识。
不过他也没有穿越过,安知穿越是什么模样的?
“系统爸爸?老爷爷?别躲了,你们快出来了吧。”陆元清心里默默喊了几声,但是毫无动静。
于是,他决定先审时度势一下,确立了重生穿越之后的第一个小目标:一、重活一世,老子绝不当舔狗,要享受快乐人生。
嗯,随后他就盖上了自己的红盖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当务之急应该是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今天先把自己漂亮的圣女小娘子拿下再说。
要是调教好了,那也是美事一桩啊。
“嘿嘿,嘿嘿,嘿嘿嘿……小娘子,夫君来啦!”
“错了,我应该这么笑才对,桀,桀桀,桀桀桀……”
然而不等他得瑟,针扎似的记忆就开始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了。
脑海中模糊的记忆不断涌现,这是属于陆元清自己的独家记忆。
他终于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