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渔村,清晨,空气中带着丝凉意。
风中弥漫着海的气息。
木屋外。
老渔夫叼着一个黑的发亮的烟锅,吧唧一声,吐出一口浓郁的烟气,脸上的皱纹仿佛都舒展开来。
一旁的姜堰,笑笑,这是记忆中的味道。
这一世的父亲,就喜欢这个。
貌似自己和小妹从很小的时候,就会一手烤制烟叶的技艺,自己也偷偷抽过,只是那种感受不是很美好!
“来,姜小子,来一口!”老渔夫笑的贼贼的。
姜堰笑着摆摆手,“闻着挺香,抽起来辣嗓子!”
老渔夫见姜堰推脱,也不为意,吧唧又是深深一口,只是这一口烟气全喷到了姜堰脸上。
“男儿当抽烟,锅袋亦为剑。长处云雾里,王侯且不换!”
姜堰望着一脸陶醉的老爷子,乐的出声,翘起大拇指笑道:“老爷子这水平…啧…啧…这个!”
老渔夫咳了几声,也开始大笑!
姜堰继续笑,然后表情复杂的轻吟。
“男儿当修莲,花瓣亦为剑。长处月华里,王侯且不换。”
老渔夫大笑,用烟袋指着姜堰,轻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宝儿,宝儿,再剁个鱼头,清蒸!我和姜小子要喝一杯!”
姜堰混不在意,他本就没有掩饰的心理,只是轻笑。
“哎,晓得了!”
小渔娘像个勤劳的小蜜蜂,曼妙的身影,婉转简陋的灶台,姜堰不免多看了几眼。
好像多了几分天地韵味,又好像多了几分的仙气,这个画面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姜堰陷入沉思……
望着一旁呆呆望着孙女的傻小子,老渔夫吧唧着烟袋,节奏似乎都要欢快了几分。
……
“你们先喝着,我去再弄个汤!”
姜堰和老渔夫对座,渔家自酿的新酒,温过后,香气不免浓了几分。
姜堰捻起酒杯,轻一仰首,灌入腹中,升腾起一股子的凌厉之气,丹田的蓝色莲花都亮了几分。
不由赞了声“好酒!”
老渔夫顾不得他,转眼间,足有两斤的大酒壶,酒已下去一半。
姜堰目瞪口呆。
这是…总觉得画风不对啊…
……
“来,姜道友,且满饮此杯,这酒啊…嗝…宝儿酿的…比她奶奶酿的…都好!”
老渔夫眼睛已开始迷离,估计酒虫已剩不多,开始劝姜堰喝酒。
门帘浮动,小渔娘端着一盆鱼汤,走了进来。
“哎,怎么又喝这么多,这么大年纪了,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还有你,你是木头啊,怎么不劝着点!小混蛋姜三狗!”
姜堰傻了眼,望了望老渔夫。
老渔夫大笑,道:“我们这村有你们那边的媳妇,嗝…你那点底细…俺们都知道!哎…喝啊…三狗子…嗝…姜道友,我给你说,韩枫你知道不?嗝…我兄弟!其实我也能修道的…嗝…那样我的儿也不会那么早死…”又开始哭起来!
小渔娘无奈的笑笑,放下汤盆,“来,搭把手!”
俩人把挣扎的老渔夫扶上了床。
“姜道友,我给你父母去信了,他们同意你入赘我家,以后…嗝…以后…你就是我韩家……”
老爷子毋自喋喋不休…
姜堰吓了一跳,望望小渔娘,小渔娘脸一红,欲言又止,却没反驳,只是轻声道。
“进了我韩家,要孝顺老人!”
小渔娘脸更红了,害羞的跑开了。
姜堰木纳的坐到桌前,狼吞虎咽后,露出一副日了狗的表情。
拿起酒壶,开始往肚子里灌,容我压压惊!
入赘,以后我叫韩氏姜堰?想想,真想拍死那老头啊!
你这是在挑衅姜大神,你知道么!
你这是在羞辱姜天尊,你知道么!
不知怎的,心里倒是能接受,只是只入赘,不改姓,行不行?得和老头儿好好说说……
姜堰显然也是醉了…
……
姜堰清醒过来,一片漆黑,这是…哪里?
记忆慢慢苏醒,姜堰一拍脑袋,喝酒喝多了,忘记修炼了,这酒不简单啊,不,是酿酒的小娘子不简单,内视丹田,那朵深邃的蓝色莲花,第七枚花瓣已亮了一大半。
“醒了?睡了一整天,跟死猪一样!”
姜堰一怔,重重的拍了下脑袋,是小渔娘的声音,不假思索道:“你怎么在我床上?”
“哼,这是我的床!”
声音有些气恼,还带着刚醒的娇憨。
“还不是爷爷,非把你抬到我的床上!哼,你那么重,我又抬不走!”
“那你可以去我那屋睡嘛!”
“姓姜的,你什么意思!”
声音明显提高,小渔娘恼羞成怒!
姜堰失笑,左手一指,置在木桌上的烛台,“刷”的一下,亮了起来。
……
“这就是仙法吧!好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