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这是中邪了?”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了起来,有几个医生甚至组团来打量贾东旭。
从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病号,说是癫痫不像是癫痫,举手投足倒像是农村中常见的那种跳大shen。
“你们说这小子不会是鬼身了吧?”
有个护士惊恐的开口道:“看起来挺像,别在咱们医院闹个鬼什么的。”
“胡说八道什么,这里是医院,小心回头主任扣你工资。”
众人的议论纷纷传到易中海的耳朵里,他脸色难看推了推身边的贾东旭。
“贾东旭,你怎么了?”
刚一推完,原本惊恐万分的贾东旭瞬间松弛了下来,连带着自己皮肤的每个毛孔,和排泄器官。
瞬间众人便看到了地面出现了一摊黄色液体,还传来一股恶心的恶臭。
“我去tnd,他大小便失禁了!”
周边的围观群众都看不下去了,一个个的跑到了病房之中。
易中海气的差点没一脚踹在贾东旭的脑袋。
自己究竟带出来个什么玩意儿?
“贾东旭,你别给老子丢丑行吗?这里是医院,你当是你家炕头呢,说拉就拉?我怎么收了你这么一个干儿子,真是闹心!”
易中海气的没忍住,直接破口大骂起来。
这以后自己在厂里的威信里还怎么维持?自己的干儿子在医院里随地大小便,还干扰秩序,说出去怕是让人笑话死。
一旁的宋子义看的是直乐。
但凡大院里的人都知道,易中海这个人好面已经到了一种夸张的地步。
无论关系好坏,只要是跟他张口了,易中海就是再不乐意,那也得出手帮衬帮衬。
甚至还违心的承担起了院儿里的聋老太太的医疗费,为的就是彰显自己这个如沐春风的好人形象。
而现在贾东旭这一拉,算是把他整个人彻底给毁了。
宋子义忍不住开口嘲讽道:“我说一大爷,你们父子俩这是在这儿闹什么呢?是找不到公共厕所了吗,出门左转,多带点纸,你看把你这干儿子急的,直接现场就开始操作了。”
宋子义这番话十分损,虽然表面没一个脏字儿,但是明里暗里都在说这是两个痴呆儿。
易中海气的直哆嗦,只是宋子义呵斥道:“黄口小儿,你不要在这儿幸灾乐祸,我已经派人去联系保卫科了!”
宋子义道:“哟,一大爷好大的官威,不仅在咱们大院里说一不二,在厂里都是一把手啊!竟然能够调动保卫科的人,这级别怎么说也是副厂长了吧?不对呀,您胸前那个标志不是还是工人阶级吗,怎么一下子就当成领导了?”
轧钢厂的工人阶级都是穿着蓝衣,而踏入管理层的那些则普遍穿的黑西服。
易中海多次向厂里要求给他一个管理层的职位,但是都被回绝。
因此这件事也成了易中海念念不忘的疙瘩。
宋子义这句话仿佛一根刺一样,直插易中海的内心。
易中海气的脸色发青。
“真当以为我奈何不了你了,厂里的保卫科的副科长,那是我的铁哥们儿,我一句话就送你进去待个一个月半个月信不信?”
就当易中海摆出官威之时,丁秋楠恰好包扎完,从医务室里走了出来。
看到易中海威胁宋子义,丁秋楠当时就急了。
丁秋楠冷冷的望向易中海。
“哟,这不是厂里的八级钳工吗,怎么说话这么大的火药味儿啊?你要抓谁,你能抓谁?”
丁秋楠家的亲戚是厂里的正厂长,说话自然比易中海硬气不少。
“怎么回事儿?今儿这医院怎么臭烘烘的,谁拉到这儿了?”
几个穿着保卫科衣服的人捂着鼻子走到了医院大厅之中。
领头的便是易中海的那位铁哥们,保卫科的副厂长李逵。
李逵皱着眉头询问易中海。
“我说易中海,今儿个你叫我来干什么?不会是你赖在这儿,让我给你来擦屁股了吧?”
“滚蛋!”易中海气愤的指了指面前的宋子义道:“我说老李,这小子给我找不痛快,还在厂里乱搞男女关系,你说这样的人该不该抓到保卫科?”
“啥玩意儿乱搞男女关系啊?这事儿可不小啊。”
李逵当即就要动手。
“正好这两天闲着呢,你小子可是撞到枪口了。”
“且慢,谁让你们动手的?”
丁秋楠冷冷的将正要动手的保卫科几人拦了下来。
李逵这才认出了丁秋楠,有些诧异的开口道。
“这不是厂长的侄女吗,你怎么在这儿?”
丁秋楠冷冷开口道:“我是一个大夫,不在医院在哪儿?”
丁秋楠的火药味很浓,但是李逵等人根本不敢与其抗衡。
毕竟人家的亲戚是厂长,一句话就能让自己几个人下台。
“是是是,姑奶奶,我们几个没长眼睛瞎问!”
李逵卑微的赔礼道歉。
丁秋楠开口道:“你们几个,这是要抓我的救命恩人到保卫科?”
李逵愣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指了指宋子义。
“你是指他?”
丁秋楠点了点头,而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李逵等人说了一遍。
李逵这才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自己那不太灵光的脑瓜。
而后有些气恼的望向易中海。
“易中海啊,我是不是平时给你脸给多了?你敢用我们保卫科的旗号谋私?”
“你跟你这拉裤兜侄儿真是无耻,我看是你们两个该跟我走一趟保卫科才对。”
说着李逵便要动手,宋子义却将其拦了下来。
“且慢,先等一等。”
宋子义嘴角扬,望着易中海。
“我相信副科长您不会介意这易中海给我磕头赔礼道歉之后再离开的,”
李逵有些摸不清丈二头脑,这宋子义是谁,莫非是丁秋楠的男朋友?
那也得好好对待,可不能得罪了。
想到这儿李逵,赶忙踹了易中海一脚。
“赶快给宋子义磕头道歉,别浪费时间!”
李逵一脚踹到了易中海的膝盖,这小子腿脚一弯。
顿时面朝宋子义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