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娘，你说这大明，是谁的大明？”
姜黎突然问道。
“公子，那还用说吗，肯定是太子的大明啊！”
洵美和归荑不假思索的同声道。
“这……”
柳如是却是迷惘了。
是的，大明朝到底是谁的？
要说是太子的，可太子什么都没做，就白得了天下，好象被誉为自古以来得天下最轻松的杨坚都比不上太子。
好歹杨坚还搞政变谋划，事先也有串联，但太子从来只是私混于闺帷当中啊。
“你为何想起来问这个？”
柳如是又问道。
“呵呵，只是随口一问！”
姜黎呵呵一笑。
柳如是恨的牙痒痒！
……
船队陆续靠岸，众人纷纷上车，皇宫已经被简单拾掇过了，太子、袁贵妃和长平公主将住在宫中。
翠娥不放心长平公主，征得姜黎同意后，暂时也随长平公主住进了宫。
收拾停当，天色也快要黑了，邢凤小声问道：“你还回那里住吗，好象小了点。”
柳如是顿时秀眉一蹙，顿住了脚步。
姜黎暗道了声难啊，就问道：“夫人想说什么？”
“不如去妾那里住吧，地方足够大，柳姑娘和诸位姑娘也可以住进来的，不然不住一起，总是不太好。”
邢凤瞥了眼柳如是，便道。
姜黎想想也是，柳如是的小院，只是个二进院落，隔壁的卞赛卞敏姐妹也是二进院落，如今原班人马回来，还都有着丫鬟婆子，明显住不下。
可是吧，出于男人的自尊心，让他去倒插门又非常抵触，尤其住的还是高杰的兴平伯府。
我成什么人了？
曹孟德尚且只是汝妻子，吾养之，我比曹孟德还过份啊，不仅杀人夺妻夺子，还要霸占他的屋子？
“噗嗤！”
柳如是一见姜黎神色，就知道在想什么，掩嘴笑道：“你和邢夫人有什么见外的，妾还没去过伯府呢，刚好见识一下，好啦，大明的天下都是你打下来的，有必要这么小心眼么？”
“那……”
姜黎看了看左右，指了指自己的脸颊，笑道：“亲一口我就搬过去！”
刷的一下！
柳如是俏面绯红，可是心里又涌出了一种离经叛道所独有的刺激感，这是在陈子龙和钱谦益身上永远也感受不到的，于是嗔怪的瞪了一眼过去，就如蜻蜓点水般，啵的一声，在姜黎脸上亲了一小口。
刹那间，已是面孔红的像熟透的桃子，心肝不受控制的扑腾扑腾直跳。
寇湄也是张大了嘴，难以置信平素温润如谦谦君子的柳姐姐，竟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来。
邢凤更是看的羡艳不己，她也想去亲一小口，可是高元爵跟在她后面，一个作母亲的，当着亲儿子面和男人亲热，这成何体统？
想了想，只得把这想法抑了下去，不过今后高元爵不在的时候，也得让他创造个类似的机会。
“哈哈！”
姜黎哈哈一笑：“你们两个先随夫人过去，我和柳姑娘寇姑娘回去摇人！”
“嗯！”
归荑洵美双双点头。
……
天黑了，家中诸女也搬了过来，虽然仍有些拥挤，却也好过两进的制式小院，而且当时的三山门、下浮桥一带，住的多是达官显贵，人口密度远远低于秦淮河畔。
邢凤也是欢喜的，有了种女主人的感觉，从附近酒楼，置了两大桌酒席，席中觥筹交错，美美饱餐了一顿，就各自散去了。
次日一早，姜黎就进了宫。
南京紫禁城损毁严重，虽然小福王在位时大加整修了奉天门和慈禧殿，但整体来说，仍是破败，太子和袁贵妃、长平公主暂时都住在武英殿。
“太子昨晚睡的可好？”
太子也刚刚起床洗漱过，姜黎笑着拱手。
太子抱怨道：“别提了，还不如扬州呢，宫舍也太高大了也不好，四面都漏风，而且啊，到底有股酒味。”
“噗嗤！”
长平公主搀着袁贵妃从后面出来，笑道：“大哥，我可是听说嗣福王好酒呢，恐怕时常在寝宫里饮宴作乐吧。”
“见过娘娘公主！”
姜黎中规中矩施礼。
长平公主俏面微红，微微屈膝还了一礼。
“免了罢！”
袁贵妃则是冷梆梆的微抬玉手。
太子则是道：“我欲整修宫室，先生意下如何？”
袁贵妃忙道：“南京也住不了几年，早晚要回京师，京师的紫禁城已经被李自成一把火烧了，若是再修南京，哪来那么多钱粮？依我之见呀，就把这武英殿修缮下，也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