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益、王铎等降官的目中，隐约有悔恨之色闪过。
“王爷！”
一名老萨满道：“此战之败，根源在于神女的神像在扬州就被毁了，临时的画像没法承载太多的神力，不过我等商量了下，有个法子或可一试。
明朝也有神祗，名为九莲菩萨，数月前，由道门立下，我等立刻去九莲阁，将九莲菩萨的金身法像抬回来，可让神女附体，就不会再有神力不济之祸了。”
“好，你们赶紧去，此事若成了，重重有赏！”
多铎眼神一亮。
“喳！”
几个萨满施了一礼，退了下去。
……
清军因刚刚进城，并没有进驻玄武湖畔的鸡笼山，整座山头，黑漆漆一片，除了个别老尼姑，年轻的都跑了。
又因天气寒冷，老尼姑都缩在了自己的屋子里，早早睡下。
二人步入九莲阁，顿时心里一沉！
九莲菩萨那那是光彩照人的金身已经变得灰暗无比，就象是山旮旯里几十年没人上香的破败山神像，那澎湃的神力与四溢的灵性也消失了。
“娘娘怎会成了这样？”
陈沅顿时眼圈一红！
九莲菩萨虽然是神祗，但她玩的花，数次之后，对九莲菩萨产生了一种姐妹情愫，就如她和袁贵妃一样。
在外是君臣，私底下比姐妹还亲。
姜黎沉吟道：“九莲菩萨与大明龙气共生，如今随着小福王逃走，南京伪朝群臣出降，龙气已经溃散了，兴许九莲菩萨也受了波及，我们先想办法进去瞧瞧，你替我护法。”
“嗯！”
陈沅点头，与姜黎依着老习惯躲在了供台下面。
姜黎轻唤九莲菩萨的法名，以往这时候，神魂会被摄取进去，今次却没了反应。
“妾来试试！”
陈沅与九莲菩萨有心灵感应，也试了好几次，依然进不去。
“菩萨不会不在了吧？”
泪水在陈沅的眼眶里打起了转。
姜黎心头也堵的慌，不过他是男人，很快就冷静下来，想了想，才道：“九莲菩萨当初是道门召唤而来，等歼灭了清军，可以再请道门过来做一次法事。”
“那……菩萨还是不是菩萨了？还能记得我们吗？”
陈沅问道。
“倒也是！”
姜黎沉吟道：“或者等太子来南京，继承了皇位，请太子祭祀九莲菩萨，举许能把九莲菩萨给召回来。”
“嗯！”
陈沅点了点头，俏面贴在了姜黎的肩头。
一股温馨的气息渐渐弥漫开来。
“有人来了！”
姜黎却是一凛，屏住呼吸！
陈沅也是娇躯微震，学着姜黎屏吸凝视。
就见黑暗中，有五道身影摸了进来，均是萨满装扮，向左右看了看。
其中一人道：“这尊神像已经失了神性，除了金子值些钱，驼回去有用吗？”
有年老的萨满道：“香火神祗只要有香火，就不会死亡，九莲菩萨在南京的香火极盛，即便龙气溃散了，却仍是会有民众祭拜，如今只是陷入沉眠罢了。
赶紧做准备，将神像请走，三两日内，应可请来神女附身！”
“好贼子！”
这话刚落，姜黎大怒，从桌底飞了出来，一脚直踹老萨满的小腹。
萨满是典型的皮薄馅大，法术了得，肉身孱弱，偏偏移神又涉及萨满教内部的核心机密，所以没让外来人。
神像一旦立好，受了香火之后，就会与地脉与民心结合，靠蛮力会受到反噬，除了香火断绝，或者另有秘法。
这五名萨满，就是过来施法，让神像跟着他们下山。
“你……”
老萨满面色一变，却不及做出反应，已是扑的一声，丹田被姜黎一脚踹碎，鲜血狂喷，打着横倒跌出去。
却是未死。
老萨满的修为不高，对于姜黎聊胜于无，不如留给陈沅了。
“不好，是他！”
剩下四个萨满看到姜黎，半点斗志都提不起来，撒腿就跑，却被姜黎身法一展，要么打断脊椎，要么废了丹田，横七竖八睡了一地。
“陈姑娘，交给你了。”
陈沅从案台底下钻了出来，姜黎回头道。
“这……不太好吧，妾又没出到力，两个就够啦！”
陈沅现出了羞赧之色。
姜黎笑道：“这些人的修为太低，对我没什么用了，快点吧，九莲菩萨的神像再留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得把她带回去。”
“那……妾就不客气啦！”
陈沅俏面一红，心里甜丝丝的，不过手底却不慢，手腕一翻，掏出一把匕首，将五名萨满的喉管一一割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