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宫女屈膝一礼，替布木布泰卸起了妆容。
“清慧，你曾是乾清宫管家婆，也算宫中老人了，给我讲讲周皇后、田贵妃和袁贵妃的事儿罢。”
布木布泰又道。
“既然太后想听，奴婢就说给太后听，奴婢进宫的时候，才十二岁，那一年，大清兵入关，兵围京师，袁督师还在呢……”
……
洪宅！
洪承畴也在院子里站了半晌，直至龙气平息下去，才回了屋，眉眼间满是纠结，几个月前，豪格被杀，黑龙暴动，如今又印证着什么？
是阿济格，还是多铎？
他都不敢往深处想，多尔衮对他的猜测日深，就是因着南朝要拿豪格头颅来换他，要是两王再出意外，搞个妖娥子出来，怕不是要被一杯毒酒赐死啊！
这一夜，洪承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
渐渐地，东方的地平线上，浮现出了一抹嫣红，整个营地里，再度喧嚣起来。
物资还未清点完毕，姜黎也不等了，用过简单的早膳之后，留下何刚与史德威部继续清点，便亲领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回城。
大蘑菇昨晚吃饱了，把上万具尸体吸成了干尸，伞盖上的朱初一面孔，就和活过来一样，生动而又传神。
除了不会说话，几乎和真正的朱初一没有区别。
既便是姜黎看着，都毛骨耸然。
当然，毒性又得了进一步的提升。
哪怕只是掰下一小块品尝，都需要全力运转回春术与毒抗，毒抗更是直接加了五点。
回春术则是叠加先前对伤兵的治疗，达到了精通级别的103。
大捷的消息昨晚已传来，扬州全城沸腾，意味着扬州攻防战正式结束，可以正常生活了。
顾绛主持的邮驿总公司，也终于可以跨出扬州，把高邮、淮安，乃至徐州一带囊扩进去。
“砰砰啪啪！”
城门口鞭炮炸响，充满着喜庆的氛围。
太子亲自带着扬州官绅出迎，每个人都喜气洋洋，毕竟太子的地盘大了，就会有更多的官位分派。
“见过太子！”
当然，姜黎不会插手人事，只是中规中矩的拱手。
“好好，此番大捷，全赖先生之功！”
太子连声叫好，仿佛从这一刻起，真正看到了继位的希望。
高起潜更是激动的抹起了眼泪。
“呵呵，姜总管，恭喜恭喜呐！”
盐商们也赶上来祝贺。
“诸位客气了！”
姜黎自是明白盐商的心思，与之寒喧了一番，便笑道：“诸位要想开发扬州周边的土地，还得等一等，过几日，我与太子渡江去南京，一俟打垮了多铎，再无后顾之忧，即可择日开工。”
“哈哈，那是！”
“我等在此谨祝太子爷克继大统，光复大明！”
盐商们嘴里说着漂亮话，心里都清楚，太子这一去，应该不会回来了，如若一切顺利，必于南京登基，因此都想在太子面前混个眼熟。
“梁老，那几个美人儿……”
黄明经打了个眼色过去。
盐商为太子准备了四名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姿容身段不下于归荑洵美，还未送给太子呢。
梁有道低声道：“过一两日，今日姜总管回师，必然忙碌，太子也庶务缠身，待清闲了，便邀请高起潜赴宴，顺道给太子送过去。”
“为何不亲自送？”
张远瞳不解道。
梁有道轻哼道：“咱们是什么身份，不过是商贾而己，还不如姜总管从济宁带来的几个皇商，无非是身家厚实些。
与太子走的太近，没准儿就被当作血包了，悉心培养后辈，为家里被挑选去茅山派的那些子侄提供资源才是正道。
结交高起潜已是极限，诸位千万莫打歪心思！”
众人一想也是，心里均是有些怅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