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女眼神一亮,纷纷跟上。
众人也好奇的很,跟了上去。
躺倒的绿营兵中,姜黎对着脸面朝下,已经换上了普通士卒衣衫的刘泽清屁股踢了一脚,唤道:“刘泽清,别装死,知道是你!”
刘泽清缓缓坐了起来,他的全家都被姜黎下令杀了,怎么可能放过他?心知必无幸理,索性抿着嘴一言不发。
姜黎问道:“史可法和候方域在哪里?”
“哼!”
刘泽清硬气的闷哼一声,斜眼瞥向姜黎,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慧剑,去杀了他!”
姜黎不再哆嗦,转头吩咐。
“嗯!”
慧剑重重点头,拨剑就刺。
“当!”
刘泽清抽刀,格开这一剑,大叫道:“士可杀不可辱,我堂堂正正死在你手里倒也罢了,叫个女人来杀我算什么顽意儿。”
“你算哪门子士?降了东虏,还有脸称士?莫说我没给你过机会,可惜你不识天时,明明从龙之功探手可得,却视而不见,实是自作孽,不可活!”
姜黎哧笑一声,一道威压笼罩过去。
刘泽清顿觉心灵悚然,灵魂中似是承受着万钧重物,浑身的力气居然提不起来。
慧剑可不管什么好汉不好汉,又一剑刺去。
这次刘泽清没法反抗,心口剧痛,眼里流露出一抹悔意,就脑袋一歪,气绝身亡。
慧剑喜滋滋的收了剑,瞥了眼姜黎。
嗯!
公子果然不嫌我丑,有好事先叫我,心里不由多了几分自信!
“走,前面还有两个!”
姜黎又一挥手,领着众人向前掠去。
孔有德和耿仲明心知装不过去了,相视一眼,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跪下磕头道:“罪将孔有德(耿仲明),请求归降,愿为太子效犬马之劳!”
众人有些鄙夷,但也有人带着同情。
实话实说,这两人确实是冤,要不是文官胡乱作为,也不至于降了清。
但是,孔有德与耿仲明是真降,为虎作伥,血债累累。
姜黎叹了口气道:“你二人降清乃是受朝廷逼迫,有不得己的苦衷,可你们作的孽也不少。
助老憨王攻打朝鲜就不提了。
崇祯十一年,从攻锦州,你俩及部众以炮攻下戚家堡、石家堡及锦州城西台,降大福堡,又以炮攻下大台一,俘男妇三百七十九,尽戮其男子。
又以炮攻五里河台,台隅圮,明守将李计友、李惟观乃率众出降。
次年,从攻松山,以炮击城东隅台,台上药发,自燔,歼其馀众,又降道旁台二。
崇祯十四年,率兵围锦州,破杏山,十五年,破松山,锦州,乃分属正红旗……”
听着姜黎娓娓道来,孔有德与耿仲明满头满脸的汗,这都是一桩桩的罪证啊。
耿仲明忍不住道:“老憨王外宽内忌,明示以优待汉人,实则暗中屠戮颇多,我等既已投之,何不敢效死命?
即便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手下的弟兄们着想啊!”
姜黎点头道:“我理解,满清阴险狠毒,就算你们想学徐庶也学不了,不过,吴三桂仅仅是于明亡后献了山海关,并未杀伤明军一人,这都被我斩杀,我若放过你们,自崇祯十一年以来,死在你们手里的明军将士该向谁喊冤?
若非宁锦大战十三万明军精锐尽丧,又怎会被李自成窃据了天下?崇祯皇帝又怎会自尽而死?
虽然你们不是攻破宁锦的主谋,但是没有你们的炮队作帮凶,十三万明军怎会轻易溃败?作为从犯,亦难逃一死。
你们放心的去与刘泽清和吴三桂作伴,接下来,还有尚可喜、金声桓、刘良佐、李成栋、李本深、胡茂祯之流下去陪着你们。”
二人突然身形暴起,却不是发难,而是分别向两边遁逃。
“呵~~”
姜黎冷冷一笑,早有防备,两道威压分别涌出。
二人身形一滞,面上现出难以掩饰的恐惧之色,双双坠地。
不待姜黎多说,红娘子与慧英追上去,一人一个,一剑刺入心口。
分别有精气灌顶而入,推动着修为节节攀升,不禁现出满意之色,慧英眸中还含着情义,瞄了眼姜黎。
“姜总管,既然扬州之围已解,我们也该回去了。”
高一功略一迟疑,拱手道。
“也好!”
姜黎点头道:“明日为你们把枪弹配好,093炮三千两银子一门,外带三个弹药基数,你们可以先欠着,下回来买弹药,记着把欠的银子带回来。”
‘真他娘的贵!’
高一功暗骂了声,不过他可不敢说三道四,万一惹恼了姜黎,找个借口拖一拖得不偿失,于是勉强道:“姜总管放心,下回就把银子带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