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再来一次，要么给本神滚！”
李太后厌恶的瞪了眼姜黎，还又推了一把，把姜黎从身上推开，一副提上裙子就翻脸不认人的模样。
姜黎也不与衪计较，毕竟神祗嘛，没有人性，但是李太后还想再来一次，却是让他意外。
难不成这尊神祗品尝到了个中的妙处？
“嘿嘿！”
姜黎嘿嘿一笑，爬了起来，一边穿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衣衫，一边道：“再来一次怕是不可能了，我的肉身还在外面，放置久了会出意外，不过我很好奇的是，你在和我的媾和中，得了哪些好处，为何还要再来一次？“
李太后理直气壮道：“本神很舒服，而且神躯凝实了些，更重要的是，似乎可以通过这种方式保留一定的人性。”
“哦？”
姜黎被惊着了。
媾和还能保存人性？
这让他第一时间想到了慧梅，如果把慧梅塑造成神祗，再媾和……
不！
张鼐肯定不行，还得由我代劳，这也太对不起张鼐了啊！
我不能有这样邪恶的想法！
还得观察观察，看来我得多来探望李太后啊！
嗯！
我已经和慧梅结拜为阴兄妹了，有慧英作证，我是为了慧梅才牺牲自己。
姜黎沉吟道：“我很乐意帮助你恢复人性，乃至于提升修为，迈入道境，成为道境神祗，但是你在南京，而我得回扬州辅佐太子……”
姜黎把现实情况一一道出，又补充道：“如果你废了小福王，拥太子为帝，我就能跟随太子来南京，以后我们可以经常见面了。”
李太后为难道：“我是神祗，神有神的权能，并不能干预人间废立事，否则会遭天谴。”
“这样啊……”
姜黎托着下巴，为难道：“那我再想想办法，如有可能，我会尽量来探望你，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面，虽然你是神祗，但我把你当作了女人，区别只是生命形态的不同。
所以我希望你恪守妇道，不要趁着我不在去勾引别的男人，不然你我从此恩断义绝。”
“你在威胁本神？”
李太后秀眉一拧，很不高兴。
姜黎澹澹道：“我不是威胁你，只是向你陈述一个事实，我在你身体里，留了一丝我的气息，如果多出了别的雄性生灵气息，下一次我会感受的到。”
“哼！”
李太后不乐意的哼了声。
姜黎笑道：“你大可不必摆出一副怨妇的样子，我不会冷落你的，现在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对自我的认知到底是什么？是万历的生母、隆庆的妃子，还是神祗？你又是怎么理解自己的来历？”
“这……”
李太后现出了迷惘之色，摇头道：“我知道自己成了神祗，过去的记忆也存在，只不过，这些记忆象是别人强加给我，并没有过于深刻的感受，就仿佛是我在翻看别人的经历，可是我又清楚这就是我，这种撕裂感你能明白吗？”
“我理解！”
姜黎现出了同情之色。
李太后又道：“我有种预感，若我彻底地漠视了这份记忆，我将失去自我，被信众的香火愿力同化，成为一尊没有思想感情的神祗，这让我恐惧，因为那时，我不再是我了，而是沦为器物。
但是神祗失去了香火，就会失去力量来源，将渐渐枯萎沉睡，所以我需要你帮我留住人性，只有人性才能对抗神性。
至于我的来处……
如果我说我的记忆停留在万历四十二年二月初九午时崩逝的那一刻，之后就象是打了个盹，睁眼醒来就成了神，你相信吗？”
姜黎表示理解，用现代话说，这叫断片，从万历四十二年到崇祯十七年，一断就是三十年，可这让他更加疑惑。
说明在这三十年间，李太后并不是以鬼魂的形态存在，很可能真只是存留世间的烙印，可以理解为被记录下来的生活轨迹。
难怪李太后声称对自己的记忆无感。
换句话说，眼前这个女子，到底是不是李太后本尊还很难说。
那么，本我到底是什么？
是思维还是意识？
或者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