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浑身上下血光闪烁，并在微观层面不停的变幻，在自己意识体的感应中，不住闪烁，难以把握形体。
果然！
姜黎暗暗点头，不愧来自于七色欲界，同属亚空间。
邢凤在以太界给他一种如鱼得水的感觉。
必须要指出，意识体进入的以太界，未必是假的。
因为亚空间并非认知意义上的空间，时间对于亚空间的意义也与现实宇宙完全不同，现实宇宙的物理法则不适用于亚空间。
虽然在理论上，亚空间起着阻隔不同宇宙，断绝物质空间与反物质空间的作用，却不能把亚空间视作一堵无限宽广的墙，而是适用于芥子理论。
也许它就在我们的身边，或者遍布于宇宙的每一个角落，只因维度、观察方式的不同，才没法以现实手段观测它，彼此间也互不干涉。
再从邢凤的血玉推衍，亚空间最低也是四维空间。
老实说，仅仅是观想血玉已经让姜黎头晕脑胀，除了提升精神力，也没对血玉有更多的了解，这还仅仅是四维，倘若换成更高维度的空间，除去时空的因素，又会多出哪些变量？
以人类的三维大脑，根本想象不出来，如果非要感应更高维度，只能是叠加了精神力量的思想。
对！
人类见知有限，却思想无限，人可以在想象中，刹那就跨越河系，又或者刹那进入巨引源。
这看似很荒谬，但是本番位面是超凡世界，而这方世界并不修炼金丹元婴，修的是神，神意所存，无处不在，这不正是符合经相对论推衍出的高维世界特征吗？
姜黎把邢凤带进来，也是存有正面观察血玉的心思。
轰！
一道汹涌的波涛席卷而来，邢凤的身形虚化，光怪陆离，波涛尽被扭曲的时空吸收。
邢凤担心姜黎，也观察过来，却是轻咦一声。
姜黎的形体化作了血玉，与她一模一样，将波涛挡住。
‘怎么可能？’
姜黎能叫魂，已经让她很不可思议，如今又能幻化出血玉，更是让她难以理解。
“别分心！”
姜黎以意识提醒。
邢凤轻哼一声，但还是转回头，专心面对。
波涛一浪接一接，姜黎的血玉是观想出来的，比不上邢凤是本尊，但是他有威压护盾，总体并不逊色。
“不好，快走！”
突然姜黎神色一变。
天空中，一条浑身漆黑，散发出冰冷气息，长达数万丈的巨蛇抬起了头颅，还未靠近，光是那威压，就让姜黎与邢凤的意识体出现了溃散的趋势。
姜黎高度怀疑这是利维坦的本体，以太界的土生生命：玄水冥蛇。
即便还隔着无尽距离，姜黎也有一种无比渺小的无力感，似乎只要那条蛇一眼瞪来，就能让自己崩溃。
邢凤同样是警兆大作，紧紧握住姜黎的手，二人心念一动，退了出去。
睁开眼，仍是寝屋，幡旗已经掉落地上，二人不禁喘起了粗气，又因精神力消耗过度，脑壳子阵阵刺痛，邢凤软软瘫进了姜黎的怀里。
姜黎一边抚着她的后背，一边心头疑惑。
在明祖陵见的利维坦，形体很小，就算从幡旗中穿出来，也不会超过五丈，可是在以太界看到的利维坦，足有数万丈之长，带来了强烈的感官冲击。
难道从以太界进入现实世界，会受到降维的法则限制？
当然，孤例不为证。
好一会子，二人的气息渐渐均匀，姜黎问道：“感觉如何？”
邢凤沉吟道：“好象精神力涨了，我那血玉变得更加通透，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