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他,拦住他们!”
“是他杀了大帅,为大帅报仇啊!”
街面上乱了套,队队军卒奔走,向姜黎与慧英围杀而来。
先前二人去了后院,把许定国年仅两岁的小孙子许世文找了出来,喀嚓一下,捏断了脖子。
许定国老妻哭闹着要拼命,被姜黎一脚踹中小腹,一命呜呼。
许世文是许定国二子许尔吉之子,许尔吉妻哭哭啼啼的要姜黎把她带走,这怎么可能,不过许尔吉妻没来袭击他,他还不至于下杀手,只劝慰了几句。
许尔吉妻见哀求无果,于是收拾了金银细软,又在脸上抹了锅灰,换上破旧的衣衫,带着两个丫鬟逃离了袁府。
“挡我者死!”
姜黎大喝,嘴里喷出道道风刃!
一声声惨叫炸响。
为了节省庚金之气,他并没有削去那些士卒的脑袋,只是割破咽喉。
如今他只想把风刃刷满晋阶,也顾不得暴露。
“放箭!”
又有人大喝。
密如飞蝗的箭矢射来。
“跟我后面!”
姜黎生怕慧英有闪失,大喝了声,就挥剑舞起剑花,将箭矢叮叮当当磕飞出去,同时嘴里风刃不绝,收割着一条又一条的性命。
“妖人,妖人啊!”
“快跑,快跑!”
本来军卒只是失了主心骨,慌乱之下来攻,并不是对许定国有多忠心,可非但没能拿下二人,还被以难以理解的手段收割了近百条性命,顿时一哄而散。
姜黎也是面板一震!
【术法:风刃(熟练):1/200】!
终于晋阶了。
与入门级相比,熟练级别的风刃变得更加透明,也更小,换言之,隐蔽性增加了,同时在消耗庚金之气不变之下,威力增强了五成,还可以隐约与空气中游离的庚金之气共鸣。
不过要想吸纳过来为己所有,目前还办不到。
可纵是如此,姜黎也大喜。
“壮士请留步!”
这时,几名身着士绅服饰的老者拄着拐杖,挥手唤道。
姜黎与慧英纷纷勒回马头。
一名老者施礼道:“我等皆为睢州乡绅,壮士既然杀了许军门,何不留下保境安民,我等愿为助翼。”
“呵~~”
姜黎自然清楚这些人打的什么算盘,无非是推举出来防着周边势力,可一旦清军南下,怕是第一个投降,去享受蒙元宽待士绅的好日子。
当即呵的一笑:“我此来只为杀汉奸,许定国将次子许尔吉秘密质与豪格,奸人既已授首,我自当离去。”
那名老者急道:“壮士若是走了,睢州百姓该如何,如今河南地域攻杀不断,许军门再不好,也能保一方平安啊,壮士怎能弃睢州百姓而不顾?”
“闭嘴!”
姜黎斥道:“许定国自诈取睢州以来,对外烧杀抢掠,作恶多端,你们固然得了安宁,可外面呢,尤其是宁陵,被许定国多番烧杀,只怕当地百姓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你们却把他当作靠山,你们的平安是建立在外乡人的苦难之上。
当然,我理解你们,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嘛,我也不为难你们,若是自觉守不住睢州,可组织民众向南撤退,淮扬一带,未受兵灾,可暂时安居,一俟他日打退了清军,再迁回故土也不为迟。”
“我等祖祖辈辈生于此处,哪是说走就能走啊!”
又有老者叫道。
姜黎冷笑道:“你们故土难离,那别人呢,如今中原大地,遍地流民,他们就不故土难离?好了,都回去罢,我还要去洛阳杀李际遇呢!”
“难道我们的死活,壮士就不顾了?”
那老者大哭起来。
姜黎正色道:“身逢乱世,命若浮萍,当今天下,处处烽烟,时代的一粒砂,落到我们头上,就是难以承受之重,这是我等的不幸,但是与一城一地的得失相比,我更在意汉家江山的存亡。
满清以区区十来万人马入关,为何能于短短数月内连占河北、河南、山东?
盖因投降的汉奸太多!
我此行的目地,是杀汉奸,凡是我辈汉人,投降满清者,皆可杀!
在此我正告诸位,我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忧国忧民的大侠,不要对我抱有太高的期望,我只在意汉家江山不落入胡虏之手,哪怕白骨盈野,我也不在乎,今天我把丑话摞下,但凡有降清者,我抽出手就回来杀!”
“天哪,还有没有天理啊!”
“老天爷,老天爷,请你睁睁眼吧!”
那一群老者,捶胸顿足,嚎哭起来。
慧英却是暗暗点头。
不管从哪方面看,姜黎确实不是大众心目中的好人,可谓杀人如麻,狡诈如狐,为达目地不择手段,这些人也是白哭了。
“诸位!”
有两名年轻人匆匆赶来,都是书生装扮,大呼道:“在下李贞元,忝为痒生,这是在下好友宁陵诸生桑际宁,既然这位壮士另有要事,那么睢州事务便交在下,由在下招慕勇壮守城,还望诸位莫要吝啬钱粮兵甲。
桑兄也将携许定国首级赶回宁陵传示,说服宁陵知县刘大才,愿两城彼此相望守护。”
“好,我等愿推举李公子为睢州知州!”
“愿听从李公子之令!”
那些老者就如看到了希望,纷纷叫好。
姜黎转头看去,却是眼神微缩。
这二人都有词条:
李贞元,被定义为【干将•高山仰止】
桑际宁,被定义为【能吏•天鸾白猿】
姜黎问道:“你二人真心愿意担起这般重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