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双修术是解开秘密的一把钥匙。
但可惜的是,魅魔就如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知去向。
当晚,在邢凤的苦苦哀求+曲意奉迎之下,姜黎留宿在了邢凤房里,当邢凤提出要带高元爵去盐场时,被姜黎毫不犹豫的拒绝。
次日天不亮,姜黎心满意足的从邢凤房里出来,他就感觉到,邢凤的心房已经向他敞开了一小丝缝隙。
还得是张爱玲的通道论啊。
外院,周猛和那两个下属也刚刚起床,姜黎带着他们来了关押杨显明的柴房。
“杨公公,睡的挺香的嘛?”
杨显明睡在茅草垛上,打着震耳欲聋的鼾,姜黎一脚踹上他屁股。
“哎唷!”
杨显明痛呼一声,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看是姜黎,顿时醒了,忙不迭叫苦:“姜公子,咱家的钱全被抄走啦,一分银子都没了。”
“真没了?”
姜黎不怀好意的问道。
“真没了!”
杨显明舌头哆嗦了下。
“呵呵,看来杨公公还没睡醒,来呀,给杨公公醒醒神!”
姜黎阴恻恻一笑。
“是!”
那两名下属狞笑着搬来椅子和长凳。
“不,不,咱家招,咱家招!”
杨显明一看又要上老虎凳,顿时崩溃了,连声大叫道:“咱家还有三十万两银子存在淮安的漕督太监张忠济手上。”
周猛冷笑道:“你把三十万两银子放别人手里?是消遣老子们吧?”
“没,没!”
杨显明尖叫着解释:“张忠济与咱家是同一批进宫的太监,还是同乡哩,一直交好,姜公子不说了狡兔三窟嘛,咱家怎么可能把银子都放在扬州呢。”
周猛问道:“你就不怕他黑了你的银子?”
杨显明摇头:“咱家与他是过命的交情,当年还从魏忠贤手里救过他一命呢,再者,三十万两银子算得了什么,他黑了咱家的银子又有什么好处,就不怕败了名声?”
“这……”
周猛没有见识过有钱人的世界,被镇住了,讪讪道:“这死太监说的不象假的,姜公子,银子在淮安,岂不是拿不回来了?”
杨显明那小眯眼里,现出了一抹兴奋的得色,淮安是刘泽清的地盘,史可法驻跸之处,你有几个胆子敢去淮安抢钱?
仿佛姜黎拿不到这笔银子就是他的胜利。
姜黎眼前一亮道:“张忠济连三十万银子都不贪墨,是块肥肉啊,也对,淮安是漕抚衙门驻跸之处,漕粮都得从淮安过一遭,张忠济定然上下其手。
周猛你别急,待虎贲军练出来了,就领了太子手令,去淮安抄张忠济的家,刘泽清若敢拦阻,连他家也一起抄!”
“好,俺老周就喜欢抄这些贪官污吏的家!”
周猛兴奋的哈哈大笑。
姜黎又问道:“杨公公,第三窟在哪里?”
杨显明忙道:“姜公子,咱家在京城还有几十万两银子,可是李闯进京就拷饷,咱家在京城的家铁定被抄了,这银子拿不回来啦!
这次是真的一丁点都没了,若是再有隐瞒,姜公子砍了咱家的脑袋,咱家也无怨无悔。”
“嗯~~”
姜黎沉吟道:“暂且信你一回,待我们从淮安回来再说,来人,好生伺候张公公!”
“是!”
有两名看守进来。
……
天色渐渐亮了,扬州城里彻底忙碌起来,邢凤既要准备钱粮,又要跑遍全城,作规划预算,忙的浑身香汗淋漓。
好在她的健妇营起了大作用。
陈沅也找邢凤要了几个健妇营的女子,就投入江淮日报的筹备当中。
明末江南风气开放,即便是现代都有所不及,女人还是很愿意出来做事的,陈沅凭着高超的交际手段,结交了些未出阁的官宦人家姑娘与盐商女儿,拉进了报社。
刘肇基也紧锣密鼓地筹建警察署。
当然,是在清晨跑过步再回去。
太子则遣人去往扬州下属各县招降,并着人手悄悄潜回江南,盐商也果然登门求见,被高起潜以太子爷庶务繁忙为由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