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姜黎哈哈一笑：“高公公有君子之风，难免会被小人挟制，看我的，小人最怕恶人，今儿我就做趟恶人！”
这话，高起潜极为受用，也笑道：“这老奴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咱家就拭目以待啦！”
随即勒转马头，退回后面。
姜黎策马上前数步，解下长枪，以枪尖斜指卢九龄，冷声道：“卢九龄，你有何资格让太子为难你，让开，不然以大不敬之罪，将你当场诛杀！”
说着，滔天气势轰然而出。
其实卢九龄也就说个场面话，别说太子随时有翻盘的可能，就是姜黎这个杀星，连马士英和阮大铖都徒呼奈何，他一个前任守备太监能怎样？
却是蓦然间，心里一慌，一股无形的力量压来，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随即，又有另一股力量加持，以他的身体为战场，与那无形的力量对抗。
‘咦？’
姜黎轻咦一声。
忙功聚双目看去。
竟有一条稀薄的龙影，盘住卢九龄的身躯，龙首高昂，向自己发出无声的怒吼。
龙气？
他记得初入南京时，并未觉察到龙气。
再去看皇宫，已经不大同了，丝丝缕缕的明黄色气运升腾而起，汇聚成一副庆云伞盖，虽然还不是龙的形态，可这就是龙气。
其中蕴含着杂乱的众生信念，如一篷篷利箭，向自己发动精神攻击。
姜黎以威压相抗，暗暗琢磨。
也许是随着小福王登基日久，民心渐渐地向小福王倾斜了，又有可能是亚空间异物质的浓度增加，激发出了龙气。
当然，更有可能是两者兼具。
照这样看，太子未必得了天眷啊。
太子的词条是阳阴使徒，大体是死了之后拥有行走阴阳的能力，而不是人间之主。
不过姜黎并不会放弃对太子的支持。
很简单，如果词条有用，也不会有那么多词条死在自己手里。
据他猜测，词条只是在提示一种可能或者倾向，并不是即定的命运。
姜黎心中一动，调看面板：
【技能：威压（入门）：4/100】
就这片刻工夫，威压+1。
显然，与高手过招才能提升自己。
“快看，快看！”
突有人惊恐大叫！
卢九龄的身体如吹气球般，快速胀大，面孔满是惊惧之色，却是张不了嘴。
姜黎也是眼神骤缩，这分明是威压与龙气对抗所导致，卢九龄很不幸的成了战场，但是他不敢贸然撤去威压，生怕卢九龄死的更快。
“砰！”
“砰！”
卢九龄可还是眼珠子先爆开了，两个血洞乍现。
“轰！”
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整个身体炸了开来，残肢断臂、内脏鲜血向着四面八方泼洒。
“啊！”
“啊！”
人群中，发出阵阵惨叫，这比菜市口砍头还要刺激万倍啊！
一个人活生生的炸开来了。
很多不明内情的群众，看姜黎就象看鬼一样。
是他拿枪指着卢九龄，又发话威胁，然后卢九龄自爆！
这是妖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