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被绑在刚才椅子上,而是被锁在了窗户边,锁住他的正是自己那副手铐。周身所能接触到的地方除了布满灰尘的地面之外什么东西都没有。很显然那些人也知道防备他这一手,怕他拿到什么东西出现意外。
他艰难地动了动自己的右手,从手铐处传来的纹丝不动触感证明了这位焊工扎实的焊接技术,足以摧毁任何人想要把铁栏杆拉开的心思。
小罗又低头看了看面目全非的右手,伤口看上去很恐怖,却没多少疼痛的感觉,看来他们给自己喂的“面粉”纯度确实很高,效果特别好。
小罗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站起来,努力地向后倒,手铐瞬间绷直,在栏杆上挂出几点火星。而他的右手则被手铐紧紧箍出了深可见骨的伤痕。绕是全身都几乎到了麻木无知的地步,这样的疼痛还是让小罗的额头冒出了汗水,这可比直接用刀还要痛苦得多,他这是想用蛮力硬生生拉断。一连几次,终于在一阵牙疼的响声中小罗如愿倒在了地上,他那半只手掌被紧紧地嵌在窗户边的手铐上,断口边到处都是参差不齐的碎肉和青筋。
没有时间再去浪费,他拿布条简简单单给自己做了个止血带,把右手挂在胸前,向房门口走去。
他记得医生说隔壁有个“叛徒”。他要去看看情况,如果还有能力,他还想找一找自己的同事,哪怕是半具尸体也行。
他并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外面的天色依旧黑不见底,但想来能让他们放下这里都过去的处理事肯定不是小事情,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小罗现在极度的口渴,他走出房门找了一会儿,在通道不远处的桌子上找到了半瓶怡宝,用牙齿拧开喝了一些,然后把伤口粗粗清洗了一下,带着水走进了隔壁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