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乙吃完早餐,拒绝了荀伯驾车。禹校生的福利非常好,除了服装免费外,还配给弓马和兵器,这是小乙祖父在世时做的决定,可惜进一步的改变还没有开始,他就离世了。
内城的街道宽广,走在路边,意念转动后一只眼中出现了禹皇身。他对龙魂的怨念又增加了;你明明有意识,为什么不理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抱怨和嘲讽对沉默没有任何的意义。
小乙一边行走,一边观摩;每次成功后,就会形成身体记忆,好像走过之后身后的路成为坦途,虽然提高实力要自身努力,但这种能力变相的提高了悟性,也提高了修炼效率。就是要用气运才行。
进入学校所在的大街,他听到身后传来喊声和急促的马蹄声。
“闪开,快闪开,马失控了……”
马已近身,没有时间多想,小乙本能的翻身滚地,躲到一边。半蹲在地上,看到那匹奔马转了一个弯,回到路中间时,速度减慢。马上的少年穿着和他一样的禹校青色常服。
这是有意的。小乙的脑海中浮现出姒大甲的面孔,事情原因没有弄明白前,不易动作。
进入禹校时,小乙衣服上有不少污迹,束发的带子不在了,头发散乱在后背。
他在校门口看到姒大甲和一帮年轻人。刚来学校就遇到这种事情,他的处境是刀悬头顶,心中只有一个字——忍。
姒大甲走到他面前,用趾高气昂的语气说道:“小乙,你是方伯了,没车没马,不丢王室的脸面吗?”。一人接口说道:“公孙说的不对,小乙哪有脸可丢!”;又见一人紧接着说道:“师兄,我平日坐车,刚才骑马冲撞了你,还请原谅!不对,我该称你师弟才对,你明明比我大,怎么才来学艺?”。最后一位走上前,躬身施礼后,说:“师弟,我平日骑马,刚才驱车冲撞你,你不要见怪呀!”
几个人行为惹来围观和注视,他们笑的越发得意。
哈,哈,哈……嘿嘿嘿……有趣!
小乙的身体在发抖,平身未有的侮辱,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他有再多的准备也抵不住来自内心深处屈辱和愤怒。
“你们做什么?”,随着声音,姒国老的身影显露出来,”这是禹校,都去教场跑圈,开课为止。”
人群散去,姒大甲等人离去后。姒国老身旁还有一个长相凶戾,身材高大的少年。姒胜走到他面前,看着一脸沮丧的小乙,说道:“收拾一下,来了就学点东西。你小时候血脉冲突,你祖说你是小孙,玩几年,再调理气血;谁知,到现在才来。”
小乙整好衣装,问道:“国老,是不是,没有讲师愿意带我?”
姒胜板着脸说道:“你是来学本事的,不管有没有讲师,你都该认真学。你明白吗?”
“我知道了。”
“你和姒捷是同一个讲师,且随捷去”
姒国老说完转身而去,凶戾少年说道:“我是捷,你随我来。”
姒捷领头走在前面,小乙看出他不想搭理自己,也没自找无趣。两人去了藏兵室领了长刀和弓箭,又到牧原准备领取骑兽。
骑兽是骑和兽的统称。看到电影电视中飞驰在草原,随着骏马奔跑上下起伏的身体,小乙的期望是一匹战马,这是最低的配制标准。
牧事官看了小乙的铭牌,说道:“禹校是姒氏家学,看的是潜力和夏后血脉的远近;你是乙下,和夏后关系已是四服。”
这是又针对我!小乙神态没有变化。
姒捷喝道:“你是何意!战马、强兽没有!豺犬总有吧?”
“姒捷,我按规矩做事,就算你祖父胜国老在此,我也会如此。”
不生气,不生气!我去他姥姥的!
我太过谨慎了,一味地隐忍,换不来平静,是该做出改变了。小乙说道:“我想你忘了,我来禹校是奉了夏后之召,我是先帝在世唯一血脉。你如此欺我,是对夏后不满,对先帝不敬,你是否对大夏心怀异志,今日没有结果,我不会离开。”
说完走到牧院门口,盘膝坐下闭目不动。
牧事管事显然急了,他向围拢的人群说道:“二三子听着,姒小乙血脉评为乙下,血缘于夏后是四服,诸位见过如此低的人吗?”
“姒小乙,既不能上战场,也没有潜力,禹校是王室学校,禹校的配给是为了培养对夏朝有用的人,姒小乙配吗?”
小乙没有争辩,依然不动如山。现实逼迫他做出这种无奈的选择,传承殿族老以为他没有修行资质,让他回家等待,可他不想过那种忐忑不安的日子;如果现在不乘机挣扎和反抗,等姒少壬摆脱困境,他连反抗的机会都会失去。
他放下一切,心里异常的轻松。
“姒小乙!”
姒捷又来到他面前,他问道:“是龙鳞马吗?”
姒捷的笑容让他凶戾的面容显得狰狞恐怖。
姒捷说道:“龙鳞马比你生死都重要吗?”
“到底是不是?”
“是!”
人群已经散去。小乙起身拂去身上的灰尘,问道:“国老来过了吗?”
“祖父使人处理此事,若非如此,你岂能脱身?”,姒捷没明白如果他出事了,姒国老的责任无论如何也推脱不了。这也许会得罪姒国老,但和生死相比,不值一提。
跟随新牧原管事向着牧原深处行进,对方说道:“这匹龙马3岁,性情凶恶,1年来伤了不少弟子,你可再等等,从下一批中选择合适的。”
嗷嗷……
声音从一个高墙围拢的院子中传出。
“咚,咚,咚”,一声声有节奏的响声传出,院墙在震动,落下灰尘。
牧原管事的脸上出现了恐慌,脚步有点筹措缓慢。
小乙快步走向那个不大却显着沉重坚固的黑门,贴近门上的孔洞向里观望。视野太小,只看见空旷的场地和扬起的灰尘。
身后牧原管事说:“旁边一侧有个台阶可以上院墙观望。”
小乙的眼前出现了两个喷着热气的鼻孔,鼻孔向着孔洞凑了上来。小乙的手从孔洞中伸进去,摸在鼻孔上。
“快把手收回来,小心把你的手吃了,快点!”
牧事官现在说已经晚了。龙鳞马在舔着小乙的手,听说龙鳞马的舌头有倒刺,仔细感觉一下,软软的柔中有一些硬物。
“打开门,它想见我。”,牧原管事哆哆嗦嗦的打开门。黑云身高超过了三米,全身如墨,唯有四蹄有一团白色的鳞片,它体外有淡白色的光圈。它低下头,脑袋伸到小乙的面前,神态亲昵……
嗷嗷……
黑云后退几步长声鸣叫,仰起上半身,在小乙不远处踏动着。
“这是你配套的马具,它是你的了。”,管事的动作很快,不等他讨要,就把东西送过来。
小乙随着姒捷来到了广场,见到了讲师姜韧。姜韧的身材高大虎背熊腰,冷面黑须;带的学生有10来人。姒捷,姒逐光,还有骑马冲撞他的人也在其中。
见到他,姜韧直接开始传授熊拳。熊拳共有四式,熊出洞、熊出掌,熊晃,熊靠。
小乙有龙魂辅助,收录后,再对照修行,学会基本招式花的时间不长。修炼完姜韧还当着所有人表扬了他。
收录武艺是他迫切要做的事。休息期间,小乙在广场上四处乱串。学生不乏来自武官家族的人,武艺一定有独到之处,他就像老鼠掉进了米仓。
回到小团队时,姜韧对他说:“你既无心武道,熊拳够你修炼终生,以后你想来便来。”
小乙蒙了。我没做什么呀,大家都在休息,做什么的都有,怎么又这样?
姒捷和姒逐光在休息时,没有顾忌其他人坐到他身边,姒逐光说道:“我是逐光,姒昭的儿子;适才姒和说你四处看女子,你来这里是找女人的;他是宗伯姒冥的孙子,你注意点。”
骑马撞他的人叫姒和,上一辈的仇怨在他的心中发芽生长。
姒昭是夏后姒太壬的第三子,他在向着东方太阳升起的方向。姒穆是夏后的四儿子,他向着太阳落下的方向前进;太庙祭祀前,方祁夫人带着他的尸骨回到阳城。姒穆的后事是世子姒坚主持,新任方候方孟春的册封典礼也举办了。
姒逐光是少年意气,看不惯姒大甲和姒和;还告诉他姜韧教官也不想收他为弟子,是姒国老直接指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