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越走越远，声音也已经有些听不到了。
乔怀谦看着两人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人群散得差不多了，乔怀谦才往学校里走。
还以为沈清皖这时候已经下课回了公寓，结果在一转身时就迎面和她撞上。
沈清皖猝不及防和他对上视线。
乔怀谦瞳孔一缩，大脑突然变得一片空白。
还以为被发现了。
结果沈清皖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视线，错过他离开。
她离开的时候，还带起了周围的空气，淡淡的柠檬香味。
她的视线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乔怀谦呼吸一窒，僵在原地。
什么意思？
她是不打算……
乔怀谦心一慌，连忙转身就要追上去。
在经过保安室的时候，乔怀谦无意间看向了窗户。
窗户倒映着自己的模样。
乔怀谦动作猛的一顿，他才记起他来的时候带了口罩和帽子。
口罩和帽子完完全全遮住了他的模样。
沈清皖应该没有认出来是他。
想到这，乔怀谦猛的松了口气，腿也不自觉的有些发软。
他看向了不远处的沈清皖。
她已经走远了。
都这个时候了，她要去哪里？
乔怀谦抿紧了唇，迈步跟了上去。
沈清皖穿得很朴素，简单的牛仔裤和T桖，戴了个棒球帽，背着个书包。
她以前都是很喜欢穿裙子的，现在穿得这么朴素。
心像是被什么刺了刺，有些疼。
乔怀谦握紧了双拳，漆黑的眸子里满是心疼。
沈清皖进了一家饭馆。
去吃饭吗？
看起来不太像，沈清皖直奔后厨。
兼职？
乔怀谦拧紧了眉头。
没一会儿，沈清皖出来了，她换了一套衣服，看起来像是工服。
她戴着帽子和口罩，乔怀谦看不清她的表情。
只见沈清皖站在前台处，在有人过来结账时，熟练的操作着收银台。
看那熟练的动作，她应该在那里工作有一会了。
虽说他放她出来是为了她成长。
但看着她兼职，他又不想了。
喉咙像是有什么堵住了一样，有些难受。
他已经不能再干涉她的事情了。
要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他暗中帮忙的话，那放她出来成长的举动也变得没有意义了。
乔怀谦也没进饭馆，他就站在沈清皖工作的饭馆对面。
他双手抱胸靠着墙，视线定格在沈清皖身上。
应该是刚下课的原因，饭馆的生意也还是挺好的。
人手好像有些忙不过来。
沈清皖除了要在前台收款之外，还要上菜。
像是觉得热，沈清皖摘下了口罩。
乔怀谦微眯着眼睛，他依稀能看见她的嘴巴。
她好像还挺开心的，笑着和旁边的同事说着什么。
看见她的笑容，乔怀谦也松了口气。
他就怕她干这些活，不但累着了又不开心。
现在看来，她做这份工作，也是还挺开心的，应该在这边交到朋友了。
乔怀谦勾了勾嘴角，眼里漾着笑意。
沈清皖忙活了多久，乔怀谦就看了她有多久。
等沈清皖下班的时候，也已经晚上九点了。
她又回后厨换回了自己的衣服，背着书包往外走。
她好像很累了，走路的时候还手还捶着肩膀。
怕她发现，乔怀谦也不敢离她太近。
看着她疲惫的背影，乔怀谦眼眸微动。
沈清皖工作的地方就是在学校门口，她回宿舍也很快。
回到宿舍的时候，沈清皖扔下了书包，整个人疲倦的躺在沙发上。
她恍惚的看着纯白色的天花板。
也不知道曾爷爷怎么样了。
已经好几个月没见过他了，也不知道他这么久没见自己，会不会着急。
沈清皖眨了眨眼睛。
等放寒假她再去找他。
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的灯盯着太久了，都有些困了。
沈清皖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哈欠，她在沙发躺了一会才起身去洗澡。
窗外的乔怀谦见沈清皖宿舍灯亮了才安下心。
他又在原地站了一会才离开。
乔怀谦等下要搭乘飞机赶赴南川，他原计划是要在这里住上两天的。
然而，就在今晚等待沈清皖的时候，一个意外的电话打乱了他的计划。
飞缪打来电话，带来了一个消息：沈默要求和他见面。
乔怀谦也没想到沈默竟然就在南川，就在沈清皖的老家。
也是这次乔怀谦一群人搜查画皮也是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大大方方的在道上散布了消息。
凡是告知画皮消息的，都有巨额奖励。
没有人不喜欢钱，一听这个消息，道上的人都匆匆去搜查了许久未出现的画皮。
也许是被扰得烦了，这次的见面还是沈默主动要求的。
乔怀谦不费吹灰之力就取得了和画皮幕后领导人取得了联系。
他现在迫切的想知道真相。
沈清皖究竟是不是他的女儿，还有他和阮眠也就是他的母亲是不是真的在一起了。
乔怀谦冷凝着脸，脸庞上仿佛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寒霜。
这次乔怀谦过来，也带上了王小青。
飞缪老婆有孕，他不方便过来。
秦碾老婆，不对，应该是前妻临盆，也是来不了。
所以乔怀谦捉了王小青过来。
他现在要是不找个人陪着他，到时候和沈默见面的时候，要是没人拉着他，他是真的可能忍不住一棍把他给抡死了。
王小青开着车在学校门口等着，见乔怀谦过来了，狗腿的下车给他打开了车门。
乔怀谦淡淡的睨了他一眼，上了车。
王小青迈着碎步绕过车上了副驾驶。
“老板，你让我过来陪你，你真的能保证寻真现在是安全的吗？”
“嗯。”
乔怀谦吐出了个字，没再说话。
惜字如金。
王小青开动了车，他依旧有些不安。
“我不在她身边的话，要是真的发生什么事，那该怎么办？那个什么画皮也是很厉害的一个组织吧？”
乔怀谦闭目养神，没应。
王小青从后视镜看向了身后的乔怀谦。
还以为他要睡着了，王小青连忙出声。
“老板，你别睡，要不你让我回去陪寻真，叫其他兄弟过来陪你成不？”
叽叽喳喳的，吵的要命，乔怀谦睁开了眼睛，冷冷的盯着王小青。
“你再多说一个字，我把你扔这里！”
王小青闭紧了嘴巴，有些委屈的看着乔怀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