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晌午的街道比起晨日里人少了很多,马车也是快上了几分,熊达充当起了临时车夫,手中的长刀成了马鞭,刀身拍在马屁股上啪啪作响。
马车中,姚怀安紧眉思索,心中不断回忆着以往看过的书籍,寻找着书中任何一点有关狐族的信息。
“熊达!”
“小公爷,刑部马上就到。”
“不急,熊达你有没有听说过狐王?”
“具说最后一头妖王就是狐王,十尾,修为都已经到了宗师之上。”熊达呵呵一笑,又拍了下马屁股继续道:“不过都是传说,我倒是以前听过一个说书先生,说过一个有关狐妖的故事颇为有趣!”
达官显贵青楼听戏,商贾财主勾栏听曲,市井小民茶馆听书。
姚怀安没有大虞王朝那种阶级观念,听戏,听曲,听书样样不拒,倒是从未听说这种题材的故事。
“哦!”
姚怀安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千余年前、、、、、、”
“夫人,我走后你莫要过度伤心,忘了我!”
“相公,那仙人不是说以狐族第十尾做药引,你那伤便可治愈!”
“呵呵,天下之大,九尾狐王都未必存在,莫说十尾了!”
、、、、、、
“余天启,你骗我、、、、、、”
“小小狐妖妄想成仙,阵杀你于湖山之底!”
熊达记忆不错,不过口才着实一般,不过虽断断续续,也算完整的将整个故事述说了一遍。
故事不长,述说了一位十尾狐王游戏人间,巧遇一位模样俊俏的小道士,然后被小道士骗财骗色骗修为,最后还被小道士的师傅困杀在湖底的凄美爱情故事。
“故事未必真就是故事,故事里的事未必就不是真事!”
姚怀安心里默念,又抬手推开车帘,见刑部那朱红大门已在眼前,正准备起身下车,却听到一声“走水了”的急呼声。
“走水了!”
“快,快,大狱走水了!”
“这什么火,水灭了!”
“是火油,快用细沙!”
、、、、、、
当姚怀安走入大狱时,大火已经扑灭,空气中全是火油燃烧的味道,很是刺鼻。
其中一间牢房的角落处,一具冒着黑烟的人形黑色物体还在不停的抽动,同时传出阵阵惨烈的嘶吼声。
“李云南!”
姚怀安有种不好的预感,无奈现场太过吵杂,只得高喊出声。
“怀安,我在这!”李云南一看是姚怀安,一把扔了手中的水桶跑了上去。
“白木?”姚怀安指了指黑色物体。
李云南点了点头。
“这能救吗?”
“恐怕要我太爷爷来才行。”李云南很认真。
“你妹!”
“怎么轻雪也来了吗!”李云南回头看向大狱门口。
“滚!”姚怀安实在忍不住了狠狠的一脚踢在李云南屁股上,转身吩咐熊达:“去把轮值的狱医找来。”
尽人事听天命,姚怀安依然无法做到漠视一个人的生命。
熊达这刚走,李云南又贱兮兮的凑到姚怀安跟前:“人有三急,我前脚刚去解手,后脚就有人来灭口了!”
“何文广那边要不要再派点人过去?”
李云南很快联想到。
“不用了!”姚怀安摇了摇头。
刑部大狱中都有人能动手灭口,更别说城郊的白森夫妇,怕是早就不在人世了,此刻姚怀安倒是比较担心何文广三人的安危。
当狱医一番施救,确定白木无力回天后,姚怀安两人只得先回锦衣卫的后殿,几人刚坐下,就见何文广带着曲奇,米舒两人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何文广猛灌了口茶,朝着姚怀安和李云南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