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只要碰到他就行!”刘绮业心里暗暗给自己鼓劲儿,看着对面跟扈从交谈的文德。
第二回合开始,刘绮业提马前冲,伴随着身体有规律的起伏,很快又来到了赛道的中央。
求胜心切的刘绮业并没在意文德这次的攻击时机,自己估算的距离一到,就马上将骑枪朝文德捅了过去。
没想到文德并没有做出闪躲动作,而是轻轻把缰绳向后一提,刘绮业的骑枪就刺了个空。
战马还在继续狂奔,根本不给刘绮业收回骑枪重新攻击的机会,而文德的长枪稍微一斜,甚至连刺出的动作都没有,刘绮业就自己朝枪尖上撞了上去。
骑枪的碎屑四散飞溅,刘绮业只感觉胸口一阵发闷,一股巨大的力量就将他往后推去。
“不好!要掉下去了!”刘绮业心里猛一阵抽动,赶快拽紧手里的缰绳。
可是在巨大的冲击力之下,被刘绮业死拽在手里的缰绳反而成了致命的武器,刘绮业只听胳膊上咯吱一声脆响,心里就是一阵发凉。
“妈呀!胳膊脱臼了!”冷汗顿时从刘绮业的额头滑落了下来。
“我可不能就这么输了!还有那么多人等着我去救!”
脱臼的左手无法握实缰绳,刘绮业眼见战马离自己的视线越拉越远,横下心来,立刻丢掉了握在右手手里的骑枪,后腰往前用力一挺,抡起胳膊再去抓在马背上跳跃着的缰绳。
右手刚握住缰绳,刘绮业又听到一声骨头发出的脆响,两条胳膊都脱臼了。
不过幸好,刘绮业的身体还停留在马背上,虽然两条胳膊无力地耷拉着,可是战马冲锋的势头却停了下来,没有将他甩下马去。
裁判判定文德胜利,刘绮业就用双腿控制战马调头,缓步走回了场地上属于自己的一侧。
十九儿见刘绮业耷拉着双臂回来,赶紧将他搀扶下马,咔咔两下重新给他接好了脱臼的手臂。
刘绮业没有痛觉,表情根本没有丝毫的痛苦,反而表情轻松地活动了一下重新接好的双臂,又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吓死我了,差点被捅下去。”
“你可悠着点儿吧,人家文德怎么说也是次席,哪能轻易输给你个外行!”十九儿冷着脸瞥了一眼刘绮业,又不吭声了。
听十九儿这么说,刘绮业的脸上也不见了轻松的表情。
不过一想到自己目前还是有优势,文德想赢,下回合必然攻击自己的头部,自己只需要在击中文德任何的部位就能取胜,刘绮业的心情又放松下来。
刘绮业双臂脱臼的场景自然被场中的裁判们看见,当场地的木屑被清理干净,就有人跑过来问刘绮业是否要继续比赛,刘绮业当然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当红旗再次举起,刘绮业重新翻身上马,观众席中就传来了掌声与喝彩。
刘绮业循声望去,看观众们的表情与视线,似乎那些掌声与欢呼是送给自己的。
“这是什么情况?”刘绮业莫名地搔了搔头发,不要意思地朝观众席挥了挥手。
不料,观众席中立即又爆发出了更为激烈的掌声。
在欢呼的余响中,第三回合的比赛正式开始。
“面对文德这样谨慎刻板的对手,不使用点儿奇招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