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冬冬刚起床,放在床上柜上的手机响了。
冬冬抓起手机一看,是白雪发来的。
白雪回:“冬哥,昨晚我做个梦,你知道是什么梦吗?”
冬冬皱起眉头,想了想,回:“不会梦见你姐姐吧?”
“对,冬哥,我梦见我姐姐,姐姐隐在云雾中,只露出一张苍白如纸的脸和一双幽深的大眼睛,脑后长发被风吹飘了起来,像一面旗帜一样猎猎作响,姐姐告诉我,她在那边很好,无需挂念,接着说到你……”
冬冬忙回:“说我?那你姐姐说了什么?”
“我姐姐说她尸骨未寒,你就等不急了,急着找了女友。”
“我并没有找女友呀?难道和女孩子在一起,就是找女友吗?你姐姐,她也管得太宽了,居然还越界(阴间与阳间)?”
冬冬又问:“你姐姐还说了什么?”
“我姐姐又说起在墓园事儿,说你不该……”白雪回。
“墓园的事儿?是那枚戒指吗?”
“对,冬哥,我姐姐遣责你不该扔那枚戒指,又说幸亏我来得及时,才留下这枚戒指。”白雪回。
“你姐不会因此怨恨我,继而报复我吧?”冬冬手指一抖,打个冷战回。
“按理说我姐不会报复你,再说戒指还在我身边,我替她保管了,她说这枚戒指虽然她没戴在手上,但那是她在阳间唯一的纪念品。”
“不会报复我?当愿如此,好了,白雪,你还有什么要说吗?”冬冬回。
“冬哥,没有了。”
“那好,我洗脸刷牙吃早餐上班去了。”
“好的,冬哥,我也一样。”
放下手机,冬冬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丁丁那幽怨眼神,那眼神忽儿变成一把利箭,直刺他心头。
愣了一会儿,冬冬从房内出来,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内立即传来哗哗的水声。
这时母亲刘芸把头从厨房内伸出来,问:“冬冬,你吃饺子还是吃鸡蛋面?”
冬冬忙从卫生间出来,走到餐桌边坐下来,一边拿起杯子一边说:“吃饺子。”
刘芸说:“好,我知道了。”正准备回头。
冬冬又说:“妈,饺子别煮。”
“那你吃蒸饺了?”刘芸扬起眉头问。
“对,煮的饺子的失去原味,只有蒸饺才能保持原味,吃起来也更鲜美。”
刘芸却不这么认为,说:“饺子经过沸水煮透后,鲜美的滋味都渗在汤汤水水里,这叫羊毛出在羊身上。”
“妈,你说的有道理,但我还是喜欢吃蒸饺。”
“好吧。”
十分钟蒸饺弄好了。
刘芸把饺子端上餐桌说:“冬冬,你姨夫的儿子结婚,他在乡下办酒席,我不想去。”
“妈,你不想去,难道我想去吗?我还要上班,那有空闲?”
冬冬拿起筷,夹了个饺子放进嘴里,嘴角立即飞快的蠕动起来。
“正是星期天。你以前不是常和那个叫芒果女孩子一起去乡下玩吗?”刘芸说。
“妈,不错,我是经常去乡下,那是玩乐,不是吃宴席。”
“冬冬,别骗我,你去乡下就是为了这张嘴,冬冬,你听妈的话,你不是还没吃过乡下的宴席吗?你不是一直喜欢美食,真正美食是在乡下,是乡下柴火烧出来的,是乡下土灶大锅炒出来的,是乡下的瓦罐在火堆中炖出来的,你不去尝尝乡下的宴席,你将来会后悔的……”
刘芸滔滔不绝的说。
冬冬见推辞不了,便叹了一口气,打断刘芸话题:“好吧,妈,你别没完没了,我去。”
“冬冬,你早这样说,我何苦浪费这么多口舌?”刘芸笑了。
晚上冬冬正躺在床上看电视,手机响了,是白雪打来的。
冬冬抓起放在枕边手机。
“冬哥,你休息了吗?”
“还没有,在看《新闻联播》,有事吗?”冬冬问。
“没,没什么……事,只是……”
“白雪,你干吗支支吾吾的,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在那儿?白雪,周围好像有嘈杂声,是超市还是电影院?”
冬冬声音不大的问。
“是在电影院门口。”
“你去看电影了?”
“对。冬哥。”
“你一个人吗?”
“不,本来和我闺蜜一起来的,刚买好电影票,正准备进去,闺蜜手机响了,家里人打电话叫她回去有事,闺蜜说了声报歉,便急匆匆的走了,我打算退票,但退不了,后来想到你,这也算是借花献佛。”
白雪笑着解释道。
“闺蜜,你有几个闺蜜?是阿朵吗?”
“不是阿朵,是兰兰,她是我初中同学。”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挂了手机,冬冬立即跳下了床,换了衣服,关掉电视电灯,匆匆出了房间。
刘芸还没睡,刚洗好澡,穿着睡衣从卫生间内出来,头发还湿漉漉的,身上散发着香皂和洗发水的气味,刘芸问:“冬冬,这么晚去那儿?”
冬冬说:“妈,我有事。”
说完吱呀一声拉开客厅门,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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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十分钟电影就要开始放映了。
白雪站在电影门口朝马路上不停张望。
马路上依旧人来车往,十分密集。比起白天喧闹,此刻只是多了一份安宁。
正当白雪心急如焚时,一辆黑色的出租车从马路那头驶过来,缓缓的停下,车门缓缓的打开。
白雪还以为是冬冬,她十分激动的冲了过去,脑后长发飞扬起来。
等白雪冲到车边,准备叫冬冬时,才发现下车的人并不是冬冬。
白雪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尔后给冬冬打了个电话,问:“冬哥,快要放映了,你在那儿?”
冬冬说:“对不起,白雪,我是骑共享单车过来的,刚出小区,在拐弯路口,和一辆迎面而来电瓶车轻微的摩擦了一下,并无大恙,骑电瓶是个中年妇女,我跳下车,和她争吵了几句,所以耽误一会儿,白雪,你要是等不急,先进去看吧,我还有五,六分钟才能到。”
“冬哥,我不急,你骑慢点,注意安全,我在院门边等你,不见不散。”
白雪轻声说。
十分钟过去了,冬冬还没有来,电影己经开始放映了。
打电话无人接,发信息又不回,怎么回事?难道出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