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王虎就感觉自己体内有一个小蚯蚓在爬来爬去。
集中注意力，王虎开始记忆这条小蚯蚓的运行轨迹。
时间一点点过去，当他再次睁开眼，自己三焦之间便有一道朦胧的光线在游荡。
它按照某种特定的规律，从前面来看是顺时针方向移挪，从上面来看是以某种振幅晃动。
“这就是养气成功了？”王虎欣喜道。
白裙女子点了点头，评价道：“还不错，虽然比一般人花的时间要久，但好在入门了。”
王虎自动忽略了这句话，问道：“那伏虎要怎样学？只要养气成功就算学会了？”
“养气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我还得交你如何用气，要不然你这气只存在于三焦中，无法牵引出体外。”
“我懂了，到时候就把气牵引出来对付别人就行了。”王虎一脸恍然。
女子仿佛知道他就会这样说，摇了摇头，随后小脸一板：
“记住，降龙伏虎中的三焦之气不过是一种标记，你可以理解为指针，真正起作用的绝不会是气本身。”
王虎认真地听着，女子便继续解释：
“降龙伏虎的完整过程是先由气勾动山河大势，接着以气为引，指向你要镇压的敌人，当然，这里的敌人只能是孽畜。”
所以真正起作用的是山河大势，而不是气。
王虎这下明白了，想了想，皱起眉头，他问道：“那假如说山河大势镇压不住怎么办？”
“不存在有这种情况吗？”
女子欣慰地点头道：“确实存在，不过到那种地步只会是仙君层级的人物，目前的你不需要知道。”
“明白了。”王虎若有所思地点头。
像自己这般低调的男人，应该惹不到那种存次的人物。
“接下来，我先给你演示一遍，如何引气出体。”
定睛看去，只见白裙女子一呼一吸的功夫，口鼻处凝聚出一团晶莹剔透的烟雾。
王虎看了看她，她看了看王虎，两人四目相对。
心里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王虎试探道：“然后呢？”
“没然后了呀。”女子笑吟吟道：“你该不会还没学会吧。”
王虎无语了，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自己就算再笨，天资再差，应该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吧。
别人天资再好，难道就能过目不忘，一学就会？
王虎对此持怀疑态度。
毕竟曾经自己工作，老板天天夸他聪明能干。老板说的话，肯定没错。
白裙女子说道：“现在知道自己天赋有多差了吧，好好跟老师学，别东想西想。”
王虎就看着白裙女子演示了一遍又一遍，接着又手把手教他，什么时机该哪块肌肉发力，该脑子引导气的方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悟了，引气出体就像憋尿，下面堵着不让它转，那团气就朝上面跑出来了。
王虎不断调整力度和方向，终于，一团晶莹气团自口鼻而出。
王虎很满意，白裙女子也点了点头，说了句“还不错。”
但此时王虎倒有些急了，不是因为别的，只是感觉自己在这里待太久了，要是等他学完出去老白只剩渣渣，那可就糟了。
同时，王虎突然有些疑惑。
那就是自己来到这方神秘空间，究竟是自己想来就能来，还是必须要通过某种契机才能进来。
他之前在监狱里不是没尝试过，可无论他怎么做，都始终无法来到这片神秘空间。
并且为什么之前自己学完仙法后，身体会感觉滋补，这些问题他一直没弄明白。
王虎将心底的疑问都说了出来。
白裙女子沉吟片刻后耐心解释道：“首先关于时间，你不用担心，这里的一年是外界的一天，以你目前的进度，学完伏虎绰绰有余。
其次，关于进这片空间，嗯，这里名为双玉天，你想进双玉天，只能由我给你开放权限，你自己是进不来的。”
听到白裙女子的一番话，王虎这才放下心，发现还有一个问题女子并未解释，便接着追问。
女子眨眨眼：“以后会告诉你。”
说完女子柔夷一抬，霎那间前方升起几座高山。
女子看着王虎道：“最后需要你学会勾动山河大势，这一关，也是最难的一关。想学会伏虎，需要勾动地。想学会降龙，需要勾连天。
就像剖解大全简介里讲的，放逐游龙于云端，镇压恶虎于深山。”
竖着耳朵，王虎听得十分仔细。
“想要勾连山河大势，你得知道什么是山，什么是河，只有得到山河的认可，你才有一丝机会。”
王虎冷嘶一声：“这听起来好像很难啊。”
“不是很难，是非常难。”女子侧脸完美得像艺术品，她勾了勾嘴角：“所以说，我给你揠苗助长的地方也就在这儿。”
“这怎么......”
王虎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眼前的几座山扭着屁股就靠了过来，跟几条哈巴狗一样凑到白裙女子身前。
卧槽？
王虎双目圆瞪。
女子努了努嘴：“上去。”
感情这山是你的宠物，我只用得到你宠物的认可呗？
这样玄奇的景象，王虎还是头一遭见到。
爬上山后，王虎周围忽然出现一种难以言说的道韵。
像是一滴墨汁掉入水桶，渐渐蔓延。
这一刻，山上的每一片树叶，每一只蚂蚁，每一颗石头......仿佛都变成了他的眼睛。
山是他。
他就是山。
“山就是这样看世界的吗？”这种新奇的角度让王虎无法自拔。
所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这句话他背过无数遍，但只有真正感受这种意境才明白其震撼。
“舍我其谁。”王虎口中喃喃道。
不知不觉中，他体内三焦之气颜色渐渐变深，由月牙白变为金色。
像是水到渠成一般，他轻念道：“耳听于息，心相随之，养气于腑，山河令之。”
“伏虎——！”
此言一出，地动山摇！
王虎内心激荡，他第一次对力量有了概念，也是第一次对力量有了渴望。
“学仙法能做到这种程度吗......那以后我是不是能变得更强？”
白裙女子不知何时也来到他身边，女子说道：“既然你认我为师傅，我也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女子背对着王虎，一袭白裙随着风飘啊飘，回眸笑道：“此山名为太白，从今往后，便是你的本命山！”
“有它的认可，天底下的山，都会卖你三分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