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干么，不过你也不知道其他那些家伙干了多少好事。”
“最近我可是在炼钢厂附近跑了好多地方，不过真往外送肉的不多哦。”李天小熊摊开双手表明自己的努力。
“嗯，前不久才敲定了两头猪，但是我一直没说出口。直到确定了，我这才来告诉你。”李怀德一听到与肉相关的字眼，眼睛亮了下，尤其还提到两头，他立刻追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说着，他离开办公桌来到李天边，一屁股坐下。
李天翻了翻白眼，“我干吗骗你？这也是多亏了人情关系才搞定的。”
对于这件事，李怀德坚信不疑，不管是何种来源，只要是合情合法的，他李怀德都愿意接收。
“越是艰难时期，肉就越金贵。我现在能弄到两头大肥猪，多少为我晋升铺平道路了。”
重重拍了李天一下肩，他满意道：“小子不错，认侄子就没认错人！”
接着，李天乘机提出：“这么说，您不会忘了小小回报一下吧？”
李怀德心情愉快，期待着他的贪心，“你刚刚转正不久，还想怎样提拔？股长的位置短期内我还不会急着考虑，就算要升，也是要看他的工作表现，我都有种怀疑，这家伙会不会赖在股长安稳度过余生。”
李怀德说到一群慵懒无为的同事，便一脸不悦。看着眼前的得意门生，他暗想，你们就不能向我亲爱的侄子学习学习？这些家伙啊，摸鱼划水样样精通，事不关己时个个都能像泥鳅般敏捷溜走。
“可是，你说的那些猪肉什么时候可以到货？我要的可是救命稻草啊！”李怀德急切询问到。
李天气定神闲地安排：“就明天晚吧，趁钢厂下班之后，这个我懂。不过，这次你就别提我的名字，功劳全归功于你，免得有人嫉妒我，到时候扯后腿就不好处理了。”
李怀德闻言笑得愈发欢畅，他心想，这侄子真是贴心，不对，现在已经正式姓李啦，谁都不能说个不字！能够主动送功劳的下属可真是凤毛麟角。
“好吧，我会记着你的好，呵呵。”李怀德高兴地承诺。
心里想着：明年我得想办法提一提他。一个简单的动作——挥手，完成了两人之间的无形利益交换。
这时，李天使了一个眼色，指向沙发的黑袋，“对了，还有一个好东西，我也给你分享一下。”他抽出一条烟，正是老张头赠送的其中一根。
李怀德眼睛再次瞪大了，该死，这玩意他只有在岳父家才见过，过年时顺手拿过一条而已。如今竟然看见李天给他带来了，实在出乎意料。
“你给我的？”李怀德难以置信地问，这种顶级中华烟如果拿去应酬，简直是身份的体现啊！至少现在的李怀德很需要。
李天点点头：“都带来了，怎么样？你要是不收，我可要自己抽了，这可不是我受人赠送的，虽然好抽，嘿。”
这让李怀德眼都要馋死了，两条还不止？你在逗我吗？
“我问问怎么得到的总行吧？”
李天摆手说道：“是个钓鱼的朋友，可能是位退休干部。每次碰面我都蹭他的烟抽，前几次他就分给了我两条。”
嗯，我做侄子的，就替他孝敬您这一条！
“哈哈，你小子有心了。”李怀德大笑道，他对李天的关心远不够，只是帮着升了职算是之前说好的事。
没想到如今侄子反而给了他很多实惠！
二人又闲聊几句，李天就告别离开，毕竟快下班了，不想影响自己的私人时间。班时偷偷懒，下班后总要好好享受生活。
刚回到三房点起一根烟，钢铁厂下班的钟声响起，与同事道别后，李天慢悠悠走向厂门，等候他爸一同回家。
父子俩出了工厂后，李父笑着对同伴打了招呼，在羡慕的眼神中，他骑了儿子的车慢慢驶出工厂。
———
晚饭过后，全家人聚坐家中闲谈，突然传来一头猪悲切的叫声。
“向东旭！我可怜的向东旭，你怎么了啊！”
听到喊声，李家众人神色紧张而期待。
“去看看吧？”李父提议。
母亲同意，“吃太饱，出来散散步，正好消消食。”众人达成共识，他们家里并不爱凑热闹，纯粹是觉得吃饱了没事做而已。
刚到院子中央，就见到贾向东旭膝盖和脚腕曲成怪异的角度，而他本人并未因痛楚发出惨叫，不是因为不够爷们，是痛得失去了知觉。
李天心里暗笑，这两个混混下手真快，望着哥这张折弯的腿，康复看来还要一阵子。
贾妈与秦淮如泪流满面抱住他不断喊叫，贾妈嘴里不停骂着，心疼得无法自已。
“哪个混蛋下这样的狠手啊！我的东旭，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啊！”
易中海迅速拨开人群前，焦急地说：“嫂子，快别哭了，赶紧带着向东旭去医院啊！”
太晚的话，后果可能很严重。
随后，他转头对何雨柱喊道：柱子，快帮忙找个板车，把东旭抬到医院去！
起初沉浸在观赏之中的何雨柱听到易中海的吩咐有些不乐意，但当他看到秦淮如泪如梨花般楚楚可怜的样子，心还是动摇了一下。
好啦好啦，我这就去！
李天偷偷拉了一下妹妹的衣服，脸带着促狭的微笑说：眉眉，去把咱家的两辆自行车轮胎都给放气。
李眉疑惑不解地看着哥哥。
这时李父李母反应较快，急忙推了李眉一把，催促她赶快行动。
四合院里唯有李家有自行车，今天许富贵不在，厂里的车不在院内，贾东旭遇到这样的状况，定然急需用车。他们恐怕无法自己找到替代的板车，很可能要来借用李家的车子。但是问题是贾家和李家关系不佳，他们不可能明目张胆地拒借，所以必须找借口。
唉，看来贾东旭一定是在外面结下仇怨，受这番苦果是咎由自取啊！
他活该！这家伙在钢铁厂时就知道偷懒，如今落得这样，挺好的！看他以后还敢磨洋工！
估计得好几个月恢复吧，哈哈！
围观的人爱看热闹不怕事儿大，主要原因在于贾家名声极差。换成其他家人可能早已主动伸出援手，但现在的情况却是只有何雨柱在奔走，再加养父易中海也在叫嚷。
过了半天，易中海还不见何雨柱归来，只好环视四周希望能找个帮手，一眼便看见了李家的人。尽管之前有些矛盾，此刻面对自己义子的大祸，易中海还是硬着头皮前。
老李你看，贾家那孩子如此危急，能不能先借我们两辆车？送往医院。
他的话语很是温和，李老满口答应，毕竟自己家的儿子已经有所安排。
哎呀，邻里间的小事，当然可以！我去帮你准备一下。
随着李父带易中海来到前院，却发现自己家的两辆车被人泄了气，瞬间暴跳如雷。
是谁干的！怎么能这样对待我们的车子！
贾家东旭还在那里期待我们的自行车救人呢！
李父愤怒的声音在人群中回荡，听到这话的围观群众一时间哑然，随后又哄堂大笑，开始议论纷纷。
李母和李天则装作非常关切的模样走进前院。
哈哈，一定是有人乐意看到贾家倒霉。
没错，他们这是咎由自取！
何柱子的板车还没来，李家的车也被放掉气了，笑死人了！
让何柱子背着他去好了，这也不错嘛！
到了前院，满脑子迷茫的何中海从未想过，李家竟连车都无法骑。
本以为是李家自己所为，但李卫国那样子又似乎并不知情。李父稍作表演后，转头对易中海解释道：“一大爷，真抱歉，我家自行车让人给泄了气，这下带东旭去医院就成了问题。”
易中海勉力挤出微笑，“没关系的，我就等等柱子的板车吧。”他又提议，“如果不行，可以让他人背着东旭去。”
李天听力过人，立刻听出其中猫腻。跟家里长辈交代一声，他悠悠然离开了四合院。李天确信，易中海必定会用“四合院里力气最大的李天”作为借口，要让他背着重伤的贾东旭。
李天决计不答应！就算要去送人西天，他也心甘情愿。不过现在嘛，与其让这个易中海利用自己去承担道德审判，不如先去找自己的未来伙伴，于是决定前往八大胡同。
“这两个小混混动作倒是挺迅速，说不定还挺能栽培呢！”李天边摸下巴思考，边向目的地前行，就当作一次饭后的消化散步。
正当李天走在去王大家的路，四合院内的易中海最终无法回避“义子”的需求，将目光投向了体力最壮实的李天。
“那个叫柱子的小家伙没回来，李家的李天身板最好，你看能不能让他背东旭去医院？”他对李父提出了要求。
李父和全家看着易中海的模样，如同看笑话一般，笑道：“哎呀，一大爷，李天刚才说要借板车，应该不在咱们院子里呢。”
李卫国学起了李天摊手的动作，摆出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几乎引得旁观者李眉失笑。
易中海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沉默无语后便卷起袖子，显然准备自行背负起照顾“义子”的任务。听见身后响起这样的话，李母鄙视地吐出一声：“易中海真是厚颜无耻！”
旁人纷纷附议，他们觉得易中海抛弃与李家交恶的事实，却还想让李天照顾贾东旭，简直是自取其辱。
“他还真是不怕我哥哥半路就把贾东旭另一条腿给打断？”李眉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