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易中海有些无可奈何地说:“我听说的是柱子提起过。”这句话说完后,何雨柱的眼睛瞬间瞪得如铜铃般圆,“胡扯!”
“呃,我不是那个意思,一大爷,我没有说我。”何雨柱忙慌张解释。
“我可不当你是女人,嘴巴能碎成这样!”说着,何雨柱瞥向旁边坐着马扎旁观的李家三口,又说道,“不过我在食堂听到的消息,据说也是从李家传出的。”
闻言,李父慢慢站起身来,“别说了,我在车间还有人说我呢。”他用看待愚钝之人的目光看着何雨柱和易中海,明摆着讽刺他们:“找不到证据就这么闹哄哄开全体大会?闲得发慌啊!”
底下的人都开始了热烈的讨论。
“我记得听说是易中海呢!”
“不对,是贾东旭自己说的。”
“傻了吧?那个‘妈宝男’会自己承认?”另一个声音附和道。
“哎呀,是阎富贵告诉我的。”
眼看大家议论得越来越不成章法,易中海的脸色越发阴郁,默不作声地扛着板凳回了房,他本想通过开会找出始作俑者出口气,可是越这样越没头绪。
结果不但气没出,自己却先憋了一肚子气,连贾家人投射来的热情视线都视若无睹,闷头进屋去了。
剩下的人见领头人物走了,顿时失去了继续留在院子讨论的动力,纷纷各自回家。对贾东旭而言,这夜的大会毫无收益,反而暴露了他的无能,只能满腹怨念地带领贾家人离开。想到明天轧钢厂的状况,他心中已有了预期。
至于李家:
“我还还以为易中海找到了些我儿子的把柄呢,原来是虚惊一场。”李父忍不住轻笑道,显然对于这件事觉得啼笑皆非。
妈同样微笑摇头:“我们院的人,如果个个都这么想不开,那我家李天以后肯定不会吃什么亏了。”
话落间,门口推开了李天的笑容,打趣说道:“亏我说自己没亏吗?”边走边接过妈递过来的杯子,然后将刚刚发生的事件重新述说了一遍。
听后,李天不禁哈哈大笑:“这些人真是蠢,天天瞎起哄!”
与此同时,在易家:
大妈看着满脸苦涩的易中海问道:“这件事搞不定,接下来是不是更加麻烦啊?”
易中海脸色难看地点点头,一是自己无法找到确切证据,二是谣言散播者的技巧太高超,让他无法追踪源头。
事实,他确实曾对李家产生过疑问,但你没有确凿证据指责任何事。若易中海直接点名李家,那他自己的麻烦可不小了。
待会我将去拜访李府,看看能否和李家的天儿协商一下,让他出面解释此事。这位大妈听完之后,脸满是无可置信的表情,虽然李天孩子聪明听话,但现在让你指望他帮助贾家,无疑是天方夜谭。
同样的是,易中海显然也是想入非非,以为所有人都跟他一样,没有老人需要依靠。然而在李家的前院,这一幕却演了。
一家人本在和睦聊天,被突然而来的易中海叫声打破。
“老李,家中可有人?”
屋中的四个人对视一眼,妹妹李眉开心地跑前去应答。易中海门,带着看似和善的笑容进门。
“大家都在聊天吗?”
李父点头回应。
“一爷爷有何事找我吗?”易中海来到餐桌边,占据李眉常坐的位置,身后的小女孩露出夸张的鬼脸表情。
我只是有件小事想要找大家商议一下。坐定后,他为李父和李天每人奉一根烟,随后才继续道:你们应该已经听说了,在今天的工厂内,流传着关于我徒弟贾东旭的那个传闻。”
我来是想着让李天帮忙处理,看能否压制一下这件事,以免影响到咱们院内的和睦。”
他补充,“东旭那小伙子挺单纯的,这样的流言传出,会给我们的名誉造成不好影响。”
听完易中海的话,李家人脸的笑容瞬间不见了。
他们感觉,这是易中海想要彻底踩压他们的家!今日若他们李家点头,明天恐怕就要面对来自整个院子那些家伙找茬!
脸色阴沉下来的李父刚准备发话,李天先一步抢下话语权。眯起眼睛,看向易中海,李天说道:“一爷爷的意思是要我澄清事实?”
易中海笑道:“嗯,没错。看来还得我们优秀的学生出马才行。”
李天这时突然笑了,一把将易中海递来的烟扔到地,自己取出中华牌烟点燃。看着易中海铁青的脸色,他冷静地问道:“不好意思,我抽这个容易咳嗽,其他烟我不习惯。既然如此,当然是抽大前门,这是规矩!”
深吸一口,然后看向满脸怒意的易中海:“我想要明白,我为什么要去澄清那家伙贾东旭的事情——是因为我在院子里的地位,或是我师徒关系?又或是你觉得李天我是可以随便捏软柿子的那种人?”
看着李天悠然自得的样子,等待易中海的答复,同时李父刚想开口却被李母拉住,她决定看看这家里怎么整治这家伙,如果不满意结果,就自己阵。
易中海强压怒火,指责道:“你说这话算什么孩子话呢?”然而他的傲慢行为在这里碰壁,是李家绝不会允许的事情。
“大爷这是为咱们院好啊,万一因此拖慢了今年年底评选‘优秀四合院’,不是美事?”
易中海的烟向来无人敢于夺过,可是今日有求于人,他只能咬牙忍住。
李天真地微笑,问道:“你说昨晚贾东旭他娘找我麻烦时,你为什么不出来主持正义?”
“若你不负起大爷应有的责任,我们也不会陷入此刻的困局,对吗?”
“你逼我澄清,不就是间接给我扣了传播贾东旭流言的帽子?”
“我现在还没成家立业,你来就对我声誉下手,想过结果了吗,易中海?”
易中海神色一愣,他并未料到李天言语尖锐至此,周围李家人也目光愤怒地看着他。李家的儿子,岂容轻易受你冒犯?事情的严重性不容小觑。
“这……并非夸张之词,且此事若影响到四合院今年的评优,院里人免不了会讨论起你们家的事。”
“我作为大家长,也在为你们着想。”
“呵呵,易中海,我不是我爸那样任人摆布的软弱之人,更不是何雨柱那种被人愚弄的蠢笨之辈。”
“你的言辞,已经算是威胁了吧?毫无疑问,你在威胁我!”
瞬间,李天面容变得狰狞,尽管嘴角还挂着笑意,李母、李父和李眉从未见过弟弟如此严肃。他们心头慌张地叫喊“哥哥”。
妹妹李眉试图伸手拉住李天。
“丫头,乖,不要慌,我先和易中海谈清楚再说。”说着,李天面色转回正常,慈爱地揉了揉妹妹的小脑袋。
紧接着,他转向易中海,目光犀利如昔,让易中海不由一阵颤栗。
“我只问你,刚刚是在以势压人威胁我吗?易大爷,在哪来的狂妄,要挑战我李天?”
“还请阁下解释,为何你以为可以这样肆意而行。”
易中海干哑的声音传来,他从未见识过这样的李天,哪怕是活了一世,也没这般疯狂。
“呃...嗯,我...我只是陈述事实,大爷无他。”
他尴尬地笑笑。
“明白了,是这样的?”
李天微讽:“这么说你想要我去消除一切,替你们承担责任?”
“若你不介意继续当你的大爷,维持目前的生活就好,如若是你有所图,我认为也不必寻求他人的援助。现今世道不安宁,谁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说完这些,李天惬意地品了口桌冷了的茶,静静地看着易中海。
这一刻,易中海至亲人都没这么直击心灵地威胁过他。他并不明白,李天的自信从何处而来,显然却恐惧起来。
易中海硬生生地挤出一丝笑容,对李天说道:“李天,今天的事儿就当我没来过,咱们不追究。”
他深深低下头对李天表示歉意。
“老大,对不起。”话音一落,易中海行了一个礼,李天坦然接受。
尽管今天易中海低头致歉保住了他今天的一丝面子和性命,但李天暗暗立誓,只要易中海再有任何针对李家的图谋,他会宁愿舍去少许钓鱼的乐趣,也不放过把易中海当作养殖空间饲料的机会!
虽然父母对大儿子今天的表现颇感欣慰,但还是免不了对他心存忧虑。
不过易中海所引起的愤怒已完全转移给了他本人,就算今日他道歉,两家之间关系的破裂恐怕已是定局!
“那我这就开门让你出去。”李天笑咪咪地越过易中海边,打开门,明面就是在下了逐客令。
易中海再度朝着李先生夫妻施了一礼,这才转过身离开。随着李天关房门,家中紧绷的气氛稍稍缓解。
李母看着爱子的眼神满是担忧,“孩子,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李天摇摇头,戏谑地说,“我吓唬他一下还不可以吗?明明是他威胁我们还不能让他怕一怕?”
父亲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这样的状况交给我就不会重蹈覆辙。”
“交给你就只会和稀泥!”李天不满地道。
他们一家都清楚,易中海今天找门的目的无非是为了让他们的孩子承担所有罪责。
“我们的儿子没错,一步错也没有。”李母坚定地说。
听到这儿,李父自豪地点头:“没错,如果不是天拦我,今天我早把那小子揍一顿了。”
至于妹妹李眉,刚才虽显得胆怯,此刻却因有个威猛的大哥而雀跃不已。有这样的哥哥在身后撑腰,她知道未来的生活绝对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