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辽王,恕我斗胆,以您的身份,想让我们相信,不难!今天,弟兄们也不难为你,不会逼迫您去做偷鸡摸狗的勾当!今天,就在这里,如果想让我们相信您,您敢跟我们锸血为盟吗?”刚才那个年纪大些的土匪再次站起来跟王思莹说道,“您跟我们锸血为盟,我们才会认同您和我们是一家人!”锸血为盟这事,在土匪里是很盛行的,因为,大家的血流到一起了,才能是兄弟!
“放肆!你个陈老四,我看你是活腻味啦!大辽王这样尊贵的人,咱们能跟你们这些山野村夫锸血为盟!”钻山豹一听手下人竟敢跟王思莹提出这样的无理要求,立时气得暴跳如雷的指着年纪大的土匪骂道。
“钻山豹大哥息怒!俗话说,敢把话说在当面的才是好兄弟嘛!您不要责怪弟兄们了,能跟弟兄们和钻山豹大哥做兄弟,我也是很高兴的!我同意陈四哥的建议!”王思莹站起身,向钻山豹和众土匪们一抱拳说道。
“这,这怎么使得啊!?大辽王,您是什么样的人啊!怎么能和我们站一起呢?这样太委屈您啦!”钻山豹一听王思莹说这话,立刻高兴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啦!
“大辽王!您能这样做,我们今天就认您了!”陈老四和其他的小土匪们都站起来,激动的说道。
“陈老四,这事是你提起的,那就由你来准备吧!明天就是个黄道吉日,咱们明天正午,举行仪式!”钻山豹更是趁热打铁的说道。今天要不是陈老四说起,他都不敢跟王思莹提这事!当然,他也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陈老四去做了。
第二天,天公作美,一向阴雨连绵的凤凰城,居然晴空万里。城主府里面,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专职的祭司,在院子里临时搭的台子上做起了法事。台子前面,是一趟长桌,桌子上摆着酒碗。桌子后面是要参加盟誓的人。除王思莹外,还有钻山豹等四十九人,加王思莹正好五十人,人们都脸色庄重的看着祭司做法。太阳正南的时候,祭司喊:“吉时到!仪式开始!”祭司的话音一落,祭司的随从们就抬出大酒缸,给长条桌上的酒碗都斟了大半碗酒!接下来,又抬出一头牛来,祭司手持尖刀,准确的刺入牛的颈动脉,牛血顿时喷涌而出!几个大汉抬着牛,把牛血又斟到了长桌上的酒碗里面。直到五十碗酒都斟玩,才把奄奄一息的水牛抬下去。水牛抬下去,祭司又命人捧过来一只大酒壶,摆在五十人面前。祭司亲自把一把尖刀递给了站在第一位的钻山豹面前,钻山豹接过刀,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一刀割开了自己的左手中指,鲜血顿时流了出来,祭司的随从赶忙用那只大酒壶接下住钻山豹流淌下来的鲜血。祭司见血收集的差不多了,示意钻山豹可以了,钻山豹郑重的把刀递给身边的王思莹,全然不管还在流血的左手中指!王思莹右手接过刀,看了看左手中指,一刀划了下去,接下来,鲜血流淌出来,祭司的随从赶忙用酒壶把血接住。王思莹又把刀传给下一个人,就这样五十个人的鲜血,又装满了祭司随从手里的酒壶。祭司的随从们把盛满血的酒壶递给祭司,祭司又拿着这壶鲜血做了一回法事。法事过后,亲自把这壶鲜血倒进长条桌上的酒碗里,这时候,长条桌的酒碗才真正的被斟满了。祭司斟血斟到最后一人,斟出最后一滴,正好斟满最后一个酒碗!祭司接下来,转过身去,一字一顿的说了一句话,长桌后面的五十个人端起酒碗,也跟着一字一顿的说了一遍。这些话是土家族语说的,大意就是今天对天盟誓了,在老天看来,你们的血流到了一起,你们就是世世代代的兄弟了。如果某一天,谁做出了对不起兄弟的事情,老天一定不会放过他的!盟誓结束,王思莹和这些土匪们真正成兄弟了,没有人再排斥他了。土匪都是粗人,都是没有什么文化,也没有什么坏心的人。见王思莹这样身份的人跟他们做了兄弟,简直是高兴的哪里是北都找不到了。钻山豹更是高兴,在接下来等凌飞龙圣旨的这些天,基本是天天陪着王思莹,带领王思莹游沱江,逛山景,吃喝玩乐!话说这沱江,真是一条美丽的江,水流在凤凰城这里慢慢流淌,江水映着两旁的青山,真是要多美就有多美!江面上,一艘艘竹排顺江而下,竹排上的鱼鹰不时的跳入水中,随着鱼鹰含着大鱼钻出水面,船上的渔翁立刻是眉开眼笑。渔翁一高兴了,马上摘下头上的斗笠,唱起了山歌!嘹亮的歌声飘过水面,飘到了大山里,大山又传出回音!渔翁的山歌刚落,江北洗衣服的寨子里的女人也是站起身,迎合着渔翁,也唱起了山歌!在沱江上泛舟,看着渔船放鱼鹰,耳朵里听着山歌,王思莹突然的找到了一种感觉——幸福!不禁感概,人生是多么美好啊!人,活一辈子不过几十年时间,有几个人能够静下心来,认认真真的这样享受生活呢?王思莹真的希望,沱江的水永无边际,王思莹所乘的竹筏,也永无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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