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婵斜扫了檀星言一眼回应沈行舟:“谢宁婵”
好冷漠沈行舟想。也看出了,对方可能不太想理自己,识趣的没在开口,身子转过去装作在听台上的人说话,实则用余光观察着两人。
谢宁婵没管他两,又自顾自的转头背着两人,将注意力放到台上。
从始至终都没得到谢宁婵回答的檀星言也不恼,无所事事的同她一样听着台上的人的语音。
:“不巧的是质子喜欢却的是将军之女。”
听到这,台下的人开始催促他不要磨蹭,快讲后面的故事。
台上的老者见好多人急了就只能顺从他们心意快速讲前面的故事。等到了后面才又开始放缓速度,弯弯曲曲来一遍。
谢宁婵对他直接跳过过程的行为皱了下梅头。
:“女帝向这为质子表明心意后,这为质子内心不喜却不表明,一边享受着女帝对他的好,一边心里念着那将军之女。”
说罢,展开扇子,抿口茶。一系列动作后又不不急不慌慢慢地道:“质子回到自己的国家后,从兄长手上抢到皇位,便一刻也不停歇的领兵至女帝国城门之下。”
:“女帝以为心上人得功而归,欣喜万分的开城门”
考者叹息一声,台下的人也随他摒住呼吸:“女帝不知道的是,自己将会死在心上人的手。”
:“女帝将那已是帝王的昔日质子引进门,不带犹豫的喝下了心上人端上的茶”
:“待自己察觉是已是一切都为时已晚了,眼真真看着自己爱的人屠了自己的国民,怀里抱着她人,女帝方才醒目。”
“”质子冷漠地走出曾经关住自己的城墙,一把火将大新城同女帝化为灰烬,将这一切收作自己的领域,又将将军之女封为皇冠。对于那女帝当然是与大新城一同消亡了”
听着如此不尽人意的结局,台下一阵嘟囔
老者也不管这些,珊珊开口:“好了,谢谢各位来听,老某的故事结束了。”
他话一落,台下的人心致愤愤走出茶楼像是在为死在烟火中的女帝泄愤般。
谢宁婵好一会也没动作了,沈行舟悠悠转头看他两人发出他内心话:“女帝爱上不爱自己的,要是我,我定找心属的,就算是为权而慕我,总归比身死国灭好,对吧。”说着伸手想要去碰檀星言肩膀,没成想被对方躲开了。又珊珊收回来看谢宁婵。
谢宁婵见沈行舟是在对着自己说话,顺着他开口:“嗯”
谢宁婵心中被一道墙堵着,方才的故事让她想到了自己和魏云起还有那个自己同魏云起相对的梦。自己和魏云起也会走到那一步吗?
看着脸色苍沉的谢宁婵,檀星言摩擦银铃的手指微微加重了力,又面色无常的朝谢宁婵开口:“不是说好请我喝茶”
听到他的话,谢宁婵将自己从适才的情绪中拉出来,扫了一眼檀星言面前的茶,转首回应他:“茶就在少宗主的跟前”
檀星言挑眉:“我以为的请喝茶是谢师妹亲自给檀某倒,要我自己倒,那何苦要谢师妹请。”直视她冷清的眸子丝毫不退让。
谢宁婵:“……”
一旁的沈行舟简直震惊了半边天,晃了晃神,他何时见过这样的檀星言。
沈行舟心里冒出了个不太可能的想法。
谢宁婵用沉默跟檀星言对视,半响,无言的,一支手端起桌上的茶壶,另一支手拿过身前的净杯倒满茶,推到他眼前。
谢宁婵沉着声:“少宗主请喝”阴阳怪气的。
谢宁婵就是故意的,谁叫他次次找自己不快。
檀星言面上的笑意微显,像看不到她的恼怒似的,缓缓举起茶杯送入口中:“不错,谢师妹倒的甚是好喝”还特意强调是她倒的。
放下茶杯,还剩下半杯,檀星言看向身侧的人儿,擒笑:“容我好好品尝。”
谢宁婵实在对他无奈。
此时此刻安安静静不说话的沈行舟觉着自己更加肯定了内心的想法。
不时间,谢宁婵扫了一周边零零散散的人,不耐的道:“那你们好好喝,我还有事,先走了。”谢宁婵可不敢再说下次了怕檀星言如这次一样无赖。
谢宁婵走了一会,身着黑衣的男人才将即要凉掉的茶喝掉。
沈行舟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特意降低了嗓音:“星言,我们也走吗?”
檀星言闻言侧眼扫了他一眼,随之起身:“走吧”
两人一同出了茶楼。
瞅着身旁沉默不语的人,沈行舟试探的询问:“星言……”
:“作甚?”
:“你对谢道友挺特别的啊”说着悄咪地看了一眼檀星言脸上的表情。
檀星言轻抬眉头望他:“怎么了?”
瞧着他的目光,沈行舟一时作不出回答,??的道:“我……就问问嘛。你连我都不说,亏得一起长大。”沈行舟猜想大师兄宋书屹铁定也不知道这事。
谁料檀星言不搭理他,直接走了,也不顾身后的人作什么反应。
**
谢宁婵从茶楼出来后没有选择回客栈而是一个人在乌衣街上缓缓地游荡着,似是想要走到乌衣街的尽头。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谢宁婵走到了街尾,不像街心那样人很多,乌衣街尾只有来去匆匆的几人。
乌衣街尾是一个大而宽的场地,四周都是人家屋舍围起的墙。中心有一颗树冠浑大开满粉嫩的桃树。
望见这盛开的桃花,谢宁婵适才记起来,原来已到了桃花盛开的季节了。那逢须山的桃花定比这的好看谢宁婵想。
谢宁婵本想着在桃树下坐会,刚刚坐下,就听到了一个轻巧的脚步声。转眼间,就有个小姑娘出现在自己面前。
一个大一小的互相看着对方。这时对面的小人儿先开了口:“姐姐,你长的好漂酿啊。”说着慢吞吞的爬上谢宁婵对面的石凳。
谢宁婵看着她爬上背对着自己坐好后,又用嫩白的小手撑着石凳转过身子的小人儿,她不禁想笑。
小姑娘费力地用两只小手支在石桌上撑着自己下巴好奇的问谢宁婵:“姐姐,你叫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