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爹不知?”
好娩眼神一冷,纵身冲上前去,快速的腿脚带着凌厉的风,尾勺流云却是不慌,虽然打不过好娩,但是一招一式也是防御的恰到好处!
好娩夺过匕首,逼在尾勺流云的脖子上。
“娩娩公主不要生气嘛!你看看这出去大半年,整个人黑的都不认识了!你这再一生气,更丑了!”尾勺流云左手轻轻摁着匕首,沉声说道。
好娩眸子紧紧地盯着尾勺流云道“为什么这么做?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我们鹿方的族人引来灾难!”
尾勺流云笑道“主君没有抱负!你也是血性不够!我这全是为了我们鹿方的族人着想。”
“你可知,山匪抓回来的这些人里面,有殷商的王太子!”尾勺流云眼神带着探索看着好娩问到。
殷商的王太子?好娩心中顿时慌乱,就连手中的匕首被尾勺流云拿走都不知道。
好娩怔怔的站在那儿,如果真有殷商的王太子,那会是谁?打着鹿方的旗号抓了殷商的王太子,怕是会让鹿方全族灭亡啊!
“我们鹿方跟殷商一直以来是友邦!相安无事。你不会无缘无故挑起事的?是不是殷都那边有人许了你什么条件?”好娩沉思许久,试探性的开口。
尾勺流云脸上带这不屑和怒气道“友邦?那是给人家看门的看门狗,由我们守在这儿,南岭以南的虎方和蜀地才不会轻易地攻入殷商。”
“我不管你跟谁合作的?立马把隔壁那个带着青铜面具的,给杀掉!让这些山匪悄悄地把人放了,然后此事到此为止!我们就当此事有人冒着鹿方的名号挑拨离间,全然不去理会!”好娩看着尾勺流云幽幽的开口道。
“那人答应我,只要我们将王太子交给他,等他拿到他想要的,就许我们阮州和定州!”尾勺流云完全没将好娩的话听进去,不以为然说道。
好娩突然脑海中一激灵,想到刚才石牢中,有一人说的话,他要牵出幕后之人!
他,是殷都王太子?
是他吗?
好娩坐在椅子上,脑子中只有一个念头,他是王太子,昭公子是王太子!
突然好娩就冷静下来,望着尾勺流云,无力的说到“那你总得先请个郎中,牢中那么多人染了病还都有伤,要是等不到那人的到来,王太子死在了牢里,那到时候就真的解释不清楚了!”
听到好娩的话,尾勺流云一双狐狸眼微微一眯,盯着好娩道“你认识这王太子?”
好娩毫不犹豫地摇摇头道“不认识,我也是为了我的族人着想!”
随即转头看着尾勺流云,咬牙切齿的说到“如果此事给我们的族人带来灾难,那你将永世不得安生!为我们的族人祈福!”
尾勺流云轻轻一笑,走到好娩跟前,突然胳膊一扬,袖子划过好娩的脸颊,好娩便失去了直觉。
好娩倒下之前,恨恨的说到“你竟敢对我用药!”
说罢便倒在了尾勺流云的怀里。
他轻轻抱起好娩,放在了床榻上,温柔的盖上被子。
“睡吧!这药够你睡一整日了!明日晚上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尾勺流云温柔地看着好娩。
“我的公主!晒黑了也这么好看!”
尾勺流云穿好自己的衣裳,带上红色的狐狸毛毡帽便出了门。
“你这寨子可有郎中?”尾勺流云始终还是将好娩的话听进去了,出了门找到山匪问到。
山匪摇了摇头道“尾勺大人!我们这寨子都是一群糙汉子!没有郎中!”
尾勺流云站在院子中间,拿出自己脖子里的骨哨,朝着天空吹了一声!
一只和啾啾差不多大的猎鹰盘旋在头顶。
尾勺流云招招手,给猎鹰脚上放了一个自己衣服上撕下来的布条。
拍了拍猎鹰的头。
看这猎鹰消失在黑夜中,尾勺流云转身朝着石牢走去!
一双狐狸眼在黑夜中显得深邃有神,嘴角紧抿着。
此时距离天亮还有不到两个时辰,尾勺流云盘算着自己的计划!
尾勺流云再次来到地牢,一进门就看到四个看守的彪形大汉躺在地上。
“尾勺大人!”四个壮汉挣扎着想起来,但是手脚使不上劲。
尾勺流云嫌弃的飘了一眼。
四个大汉看守不力让人打了的事情也不敢告诉别人,只能默默的闭口。
牢里的人大都没有了睡意,看着走进来的尾勺流云,警惕的站起来。
“知道为什么我又一个人来了吗?”尾勺流云优雅地站在外面。
“知道为什么要抓你们来吗?”
牢里面的青壮年们个个都恶狠狠的盯着尾勺流云,没人开口说话。
“我知道你大概也能猜到事情的来龙去脉!”尾勺流云搬了个椅子,直接坐在石牢对面,眼神在阮少冲和几位书生脸上来去观察,笑道。
不多一会儿,尾勺流云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心想怕是自己找的郎中来了!
走出石牢,果不其然看到了南山冬鹤。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趴在一只比人大的猎鹰背上,向下张望着。
身穿彩色的蚕丝长裙,裙子上印着各种各样的花草,外面披着一件皮毛披风,头上带着一圈簪花,也是山间的各种各样的花簪在一起的。
月光下的南山冬鹤美得像花精灵一样,但是花精灵的背后背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麻袋。
山匪在下面举着长刀,惊恐的看着头顶的庞然大物!
“退下!我找的郎中!”尾勺流云冷冷的说到,山匪们也都放下心,退散开来。
在猎鹰距离地面只有四五米的时候,南山冬鹤像一只花蝴蝶一样,一跃而下。
彭——
南山冬鹤直接趴在地上。
“人家是神医,不是郎中!”趴在地上的南山冬鹤幽幽的开口道。
慢慢爬起来幽怨的看着尾勺流云,嗔怒道“流云哥哥真是!都不知道接着我。”
尾勺流云笑道“还以为你早就习惯了呢!”
“说罢!大半夜叫我来这儿,有什么疑难杂症需要本神医亲自出马!”南山冬鹤若无其事的拍了拍身上的土道。
闻言,直接拉着南山冬鹤来到了石牢。
“这些男子!给他们治治!”尾勺流云指着牢里说到。
南山冬鹤一脸黑线,开口到“你把人打成这样干啥?又要我救!”
尾勺流云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向南山冬鹤招招手,悄声说道“他们里面可是有公主的朋友的。而且里面还有殷商的王太子!救不好可是要挨骂的。”
南山冬鹤一脸惊喜,完全摒弃了殷商王太子这个消息,只听到了公主的朋友。
转头拎着自己的麻袋跑到牢里,大声问到“你们谁是公主的朋友啊!”
阮少冲笑嘻嘻的看着南山冬鹤,只是觉得这丫头长得可爱,像花蝴蝶一样,跑上前说“我是你们公主的朋友!”
南山冬鹤打开麻袋,拿出自己的小板凳,坐在牢里面,看着阮少冲开口到“那我先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