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还没说你师父什么时候能请来呢?”显然太后急切想解除剧毒。
“你呀,做了一国太后,还如此毛躁。我师父乃世外高人,岂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待我查探清楚之后,确有必要时,再去请她老人家不迟的,你急也是没......”
不料素坛法师话未说完,空旷的寝殿内传来一声轻哼,随后是一个苍老女子声音。
“小丫头,你倒是大方,为师可不会随意答应掺和俗家的事情。”
“啊!师父?”
听到声音的素坛法师瞬间惊起。
“您老人家怎么会在皇宫里的?”
“我自然是有事才来的,难道跟你一样来此胡闹吗?”显然老人颇为不快。
“师父切莫动怒,太后上门求告,弟子不得不来瞧瞧。”素坛法师显然对老人十分敬重,态度恭敬的赶忙解释。
“这些凡胎俗骨死了就死了,死一个太后,马上就会有另一个的,贫尼看你修为没多少长进,原来是耽误在俗事上了,哼!”老人的话里对素坛法师已很不满了。
“弟子错了,请师父责罚。”素坛法师竟毫不迟疑,立即双膝跪下,匍匐在地。
“罚你就能重振山门?罚你就能为师门报仇吗?让你游历天下,你却躲在安乐窝里享受,修为还没突破,你太让为师痛心了!”老人已声色俱厉。
“弟子愧对师父,弟子罪该万死!”素坛法师竟‘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
太后被突然的变故惊呆了,刚老人说太后死不死无所谓时,本还想发作,但看到她奉为天人的素坛法师竟对一个老人光听声音就如此,再也不敢发声斥责了,话音柔和的说道。
“这位师太请勿动怒,可否出来相见,晚辈当恭听教诲。”
“闭嘴,哪有你说话的份。”老人毫不客气的厉声呵斥太后。
语气中充满不容置疑的力量,让太后小媳妇似的一声不敢吭。
“梁长玲。”
“弟子在。”素坛法师头都不敢抬,恭敬答应。
“你既知罪,为师也不罚你,就给你个任务将功补过。”老人语气中透出一股冰寒。
“请师父吩咐。”
“你既如此喜欢掺和俗世之事,就与那位少年接触一下,摸摸深浅,看能否对师门有所帮助,若能办的不错,为师就原谅你这一遭。”
“师父的意思是?”梁长玲小心的询问。
“哼!聪明都用在享受上了,为师的心意这么难懂吗?”看梁长玲不敢搭腔,老人这才又哼了一声道,“此子小小年纪,做事杀伐果决,很有魄力,挺对为师的脾气,明白了吗?”
“弟子明白了,弟子定不负师命,师父,弟子久未见师面,万分想念,可否出来见见弟子。”素坛法师抬起头来,神情真挚,可见其对老人是真心思念。
“哼!为师可没这份清闲,不过这段日子,为师在附近有要事处理,会随时关注你,你要好自为之,若再让为师失望,哼哼!”老人语气时暖时冷,让人捉摸不透。
“是师父,弟子领命。”素坛法师态度恭敬的答应,等了许久不见老人说话。
“师父,您老人家还在吗?”
素坛法师又等了片刻,姿势丝毫不敢放松,又问了数遍,这才认认真真的又磕了三个头后道:“弟子恭送师父。”
双手合十当空拜了拜,这才起身,已是一脑门汗水,胳肢窝,背脊上全是冷汗。
“大师,你干嘛怕成这样?”太后终于忍不住问道。
“住嘴!别胡说八道。”素坛法师神情肃然的听了听,确信师父不在,终于颓然跌坐在地上,长长的舒了口气,暗自庆幸刚才并无不当言语。
“大师,我又没说什么嘛,先坐下歇息。大师,你叫梁长玲啊?”
“你知不知道刚差点没命啊!”
“啊,为什么?”太后有些茫然。
“算了,跟你说不清楚,差点为你的事搭上性命。这下好了,师父要我去跟这人接触,怎么整呢?哎呀......”素坛法师一改刚才的气定神闲,愁眉苦脸的坐在旁边思索。
太后看情况好像很严重,又不好多问,正无语之极的坐在旁边,一个太监敲门。
“太后,丞相到访。”
“让他去偏殿等,哀家等会再去。”太后有些丧气,素坛法师都束手无策,大哥再聪明能干,对付官员百姓尚可,岂能对付有法力的。
看着陷入沉思的素坛大师,太后明白还要依靠她才行,尽管不清楚刚才老人的具体意思,但能把素坛法师捆绑在一起,当前对自己只有好处。
“大师不必着急,慢慢想个好法子。”
“办法倒有一个,就我们两个有胆识才行。”素坛法师双眉一挑。
“大师的办法,必是好的,请说说是什么好办法?”太后一脸兴奋。
“很简单,待来日他进宫,你就大大方方的把我介绍给他,然后如闲话家常一般,直接谈判。”素坛法师似乎想通了什么。
“直接谈?那不是很危险?万一翻脸,我就死定了!”太后有些错愕,没想到素坛法师想了这么个主意。
“不然!阴谋不如阳谋,你不懂修仙者都是何等样人,他们大部分都绝顶聪明,不但能探知人心,更具有各种异能,你一个凡人想跟他们搞阴谋诡计,那是浪费时间,在绝对实力面前,计谋都是笑话,阴谋可用于实力相近者之间勾心斗角,这位朱金蟾虽年少,但据你所言,才智绝非泛泛之辈,他能直接对你说清楚下毒,而且当你的面给袁横送丹丸,这说明什么?”
“我哪能知道,大师你就不要卖关子了,那个毒发作起来吓死人,若真的要在我身上发作,我宁愿自杀。”太后面露惊恐和决绝之色。
“你不必如此慌张,我刚就说过了,朱金蟾若真的要你死,他一定会有其他简单的方法,没有必要浪费如此珍贵的丹丸,依我看,这种丹丸价值不菲,这说明此人不是那种暴虐之徒,不会随意杀人,或与性情有关,或是功法关系,除非你毁约或逼迫他,否则他不会催动毒药。”
太后心想或许真是如此,这么一说,倒是自己害怕过头了?
“那具体如何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