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虽然林庆生眼下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对林萍萍还是有些好感的,毕竟她是小北的姐姐,也不像林子昂那般惹人讨厌。
林萍萍带着后者来到一处僻静之处,林庆生环视四周,见四下无人,淡淡道:“这里没什么人,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只见林萍萍眉头微皱,神色有些犹豫,她扭捏了半天,才缓缓开口:“林庆生,我想求你件事。”
少年闻言有些诧异,没有回应,静静等待下文。
林萍萍深呼口气,轻声道:“庆生,你应该知道,林牧在入门的时候就去了其他山峰。最近他已到达开窍境,被柳长老正式收为亲传弟子,现下他在罗浮峰的名额也空了出来。小姐准备从你和小北中间选一人填补空缺,你的天赋更好,小姐多半会选你。”
说到这里,林萍萍顿了顿,她像是下了莫大的勇气,低声恳求道:“我知道我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我想...请你把这个名额让给小北。”
如果不是为了弟弟的前程,依林萍萍的性子,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来求别人。
她一直呆在内门,自然知晓里面的好处,眼下有了机会,当然想帮弟弟一把,只是这样对林庆生来说不太公平,但为了弟弟,她也豁出去了。
见林庆生良久不语,她着急道:“庆生,我知道小北和你的关系很好,他很信任你,你就帮帮他吧!你也知道他天赋特别差,如果他一直呆在杂役处,怕是永远都翻不了...”
“好,我答应你。”
林庆生平静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后者的恳求,原本林萍萍以为对方得知情况后会断然拒绝,没想到这么痛快就答应了,倒是有些始料未及。
林萍萍欣喜不已,她从怀里拿出个储物袋,递给少年道:“庆生,这里有二十颗灵石,虽算不上多,但也是我攒了一年的积蓄,你拿去吧!权当是你让出名额的补偿。”
林庆生将储物袋推了回去,“我帮你,不是因为这灵石,而是因为小北是我朋友,如果小北能去师姐身边,想来对他也算件好事。”
见她还想说什么,林庆生抢先道:“放心,今日之事我不会告诉他的。”
说罢,林庆生转身准备离开此地,在他和对方擦肩而过时,林萍萍胸脯起伏,侧身问道:“林庆生,你恨我吗?”
林庆生笑了笑没有回答,自顾自往外走去,林萍萍神色复杂,正当她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时,空中飘来一句少年的回答。
“小北有个好姐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听到这话,林萍萍眼眶里不觉间泛起了泪花,她抹了一把眼泪,看向少年离开的方向,破涕为笑。
几天后的晚上,小院里,没了乔千易的小院只剩下三人在唠嗑,林小北今天也不知道去哪了。
“嘿,今天真是奇了怪了,小北这家伙怎么还没回来?往常他不是早回来了吗?”
老陶看着空出的床位,问向两人,林庆生像往常一样铺着被子,打趣道:“可能回来的路上被狐狸精勾走了也说不一定。”
程倡也跟着调侃,“那得多瞎的狐狸精,才能看上他啊?”
闻言几人都笑了起来,笑声还没落地,就听院门被粗暴的撞开。
“哎呦我去,哪个不长眼的?连门都不会敲吗?”
程倡穿着睡衣气呼呼的走了出去,正准备找来人算账,只见林小北抱着酒瓶坐在门槛上,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庆生,老陶,快出来搭把手,小北这家伙喝醉了。”
两人赶忙跑了出来,将林小北架回了屋里,程倡将院门关上后也跟了进来。几人担心他吐在床上,就将他扶到桌前坐着,准备等他醒了酒再说。
看着林小北不省人事的模样,老陶不由气道:“自己啥酒量心里没点数吗?还学别人喝酒,得亏知道回来,要是倒在外面,保不得生场大病。”
“哎呀别说了!赶紧把醒酒茶拿来,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居然一个人跑去喝闷酒。”
程倡将林小北怀里的酒瓶夺了下来,扶着他的肩膀担心他倒下。
老陶从侧面柜子上提了壶茶过来,给林小北灌了几口,后者喝完茶恢复了些许神智,他一见到程倡,就抱着对方嚎嚎大哭起来。
“哎呀妈呀,这是受了啥委屈?小北别怕,有哥几个在呢!你说,是谁欺负的你?我们找他算账去。”
见林小北这般模样,老陶还以为他被人欺负了,林小北像没有听到对方的话一样,自顾自道:“程大哥,老陶,庆生,我舍不得你们啊!”
三人一听这话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听后者继续道:“我姐今天来跟我说林牧走了,内门的位置空了一个,要我去内门。可我不想去,我舍不得你们,乔大哥刚走,眼下我也得走了!”
听了这话,屋内一时间有些沉闷,前不久乔千易刚走,现在又要少一人,几人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林庆生叹了口气,不舍道:“去就去吧!内门总比外面好,有啥舍得不舍得?你要是想我们了,就出来转转,也没啥大不了的。”
他当然知道小北要走,眼下只是在演戏,毕竟他答应过林萍萍,不会将这事告诉小北,否则,以林小北的性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的。
程倡瞧林小北说完这话以后半天没了反应,低头凑近一看,笑道:“睡着了?我去,真是时候!”
三人笑着将他搬到了榻上,又给他盖上了被子,闲聊一阵后,相继睡去。
第二天早上几人醒来,榻上已不见林小北的身影,只见桌上的茶壶下压了一封显眼的信。三人相视一笑,其实夜里林小北起身时几人都醒着,只是大家都在装睡。
老陶没有先去看那封信,而是问向身旁少年:“庆生,你估摸着还有多久就要去外门了?”
眼下林庆生已经淬体九次,修行速度已经超过了程倡,下一个大概率走的就是他。
林庆生笑着回道:“快则三四个月,慢的话可能要半年。”
老陶闻言没有说话,神色却有些落寞,见状程倡打气道:“愁什么?不是还有我了吗?我到开窍境,估摸着还得一年。”
程倡把一门心思都花在了草木造诣上,对于修炼反倒不那么上心,要不然也不会被林庆生超越。
“你快赶紧走吧!爷可不稀罕你。”
说着,老陶下了床,来到桌前拿起林小北留下的那封信看了起来。看到某些地方,还咧嘴一笑,似乎想起了从前某些美好回忆。
往后一段时间,不知道是没新人入门还是范高有意为之,小院一直没来新人,三人晚上睡觉倒也宽敞。
只是少了一个呼噜声和老陶合奏,几人一时还真有些不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