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缙琛眨眨眼:“期待。”
江婉沁勾唇。
秦炎忽地打了个冷颤,皱皱眉头,嘱咐秦声:“你一定要盯紧我。”
“我现在严重怀疑我被这个副本的什么东西影响了心智。”
不然,怎会思绪滞涩?往日眼珠子一转就有的坑人妙计,现在,全兑现到自己头上?
秦声慎重点头:“哥,我会看紧你的。”
秦炎沉默。
他还是不放心,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点头。
入夜。
秦炎刚准备睡,就被窗户上忽然冒出来的人影吓了一跳,女人长长的头发凌厉地扫过他的脸,下一秒,他双肩就被扣住,狠来一下,对方抓着他在墙上行动自如!
秦炎:!
他没有徒手攀墙壁的本事,不敢大力挣脱,只能顺着人,来到了对方的房间。
脚刚落到实处……
一股子嗜血的杀意锁定他。
秦炎天灵盖一麻!扭头,口中一句脏话险些蹦出来!
好你个江婉沁,玩儿阳谋!
江婉沁勾唇冲他笑,十分潇洒地摆摆手,一句话没说,但秦炎就是从中体会到“撑住哦”的看好戏感!
秦炎:就很气!
可现实不给他生气的机会,女鬼已经嗷地一声,朝他扑去。
它身上到处是血淋淋的口子,那样鲜艳的血滴在快速冲刺下,飞溅得满屋都是。
秦炎头皮发麻,但不管脑子怎么迷,他硬实力还在,也撑住了女鬼的攻击。
又一次“送走”女鬼。
秦炎后背都是僵的,全是冷汗。
他敢保证,若给女鬼下一次机会,女鬼什么都不会管了,会决绝的,发疯一样的,吃掉他。
他回头,狠狠地盯着江婉沁。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江婉沁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那么聪明,我以为你会知道?”
秦炎要疯。
“我知道什么!”
他已经快要被脑子不灵光折磨得崩溃了,索性装也不装,恶狠狠地瞪视他们。
“你们想我死是不是?”
“不可能的。”
“我今天能在女鬼的手下活命,明天就能为被女鬼杀死的你们收尸!”
唐缙琛嗤笑:“大言不惭。”
他过去三两下帮她铺好床褥,“早些休息吧,今晚我守夜。”
江婉沁嗯了声,弯唇:“明天我替你。”
唐缙琛嘴角稍扬:“睡吧。”
江婉沁无奈躺下,道:“我明天真替你,不许拒绝。”
唐缙琛轻咳:“快睡。”
江婉沁眯了眼,有点儿不满地盯着他。
唐缙琛无奈回望,软下声音:“睡觉。”
秦炎:“……”
我是摆设?!我就问你们,我是摆设??
他几乎抓狂了。
有病吧这俩人!
“唐缙琛我告诉你……”
一个冷眼,秦炎嘴一麻,下意识收声。
“……”行,行!
这上哪儿来的用过就丢的大爷!!!
秦炎脸阴沉沉的,过去跟独眼挤一床,囫囵要睡。
独眼烦不胜烦,忍不住抬脚踹他,扑通一声,房间里安静了。
安静如鸡。
唐缙琛随意地瞥过去一眼,刚要看秦炎又整什么幺蛾子,眼神就是一变。
他瞬间站起身,快步朝秦炎走去。
独眼被他的动静一惊,也懵懵地坐起来,问:“咋了?”
唐缙琛伸手去探秦炎鼻息,眉一皱:“他昏过去了。”
抬眸,他眉蹙更深,补了句:“深度昏迷。”
简而言之,不好醒。
明晚再想借他刷线索,难了。
独眼僵住。
他默默地和唐缙琛对视,然后默默地,把脚抬了起来,手扇过去一下。
“错了,是脚先动的手,我有罪。”
唐缙琛哑然。
他坐到一旁,道:“这跟你没关系。没你那一脚,他也撑不住了。”
他沉吟:“看来,是呈烟尘状的药物或者气息,影响了他。再加上今天激烈的打斗,他本没这么快昏过去的,加快进程了。”
独眼一脸懵:“什么影响?他,他咋了?”
唐缙琛扯唇,不想解释太多,只道:“没什么,恶人自有恶人磨罢了。”
他的视线掠过被独眼卷在身上的被子。
希望,明天出现的线索能更有指向性。
次日清晨。
唐缙琛面不改色地抽走熟悉的鉴赏条,塞进袖子兜里,一扭头,江婉沁已经醒了,他顺手就递给她。
她看了眼,神色怪异。
“邪神娶妻?”
“饥荒跟邪神娶妻什么关联?”
唐缙琛摇摇头:“今天,我们去找村长问问看。”
江婉沁点头:“好,顺便看看其他房间的被褥有没有继续变小。”
然而拉开门,不等他们去别的房间,别的房间的人就自动来找他们了。
站在最前面的就是秦声。
他一脸控诉:“你们把我哥怎么了!”
“我哥怎么会忽然昏迷!我们房间里的被褥怎么会忽然缩小?!”
“这一切一定是你们做了手脚!”
江婉沁一眼瞧见他手臂上搭着的被褥。好,这下不用去查了,一目了然。
与纪潇潇前一个早上说的不太明显的被褥变小不同,现在映入她眼帘的被褥可谓是缩水了一大截。
从原本能松松裹住一个成年人的大小,变成了只能盖住半个人的大小。
这样的缩小几乎是恐怖的!
不合常理!
纪潇潇挤过来说:“我相信绝不是姐他们做了什么,因为昨天被褥就在变小!只是不太明显我都不能确定,秦声,你别鼓动大家!不安好心!”
秦声重重哼一声,恶狠狠的视线一直投注在江婉沁身上。
“呸,你早就是他们的狗腿子,狗腿子说的话,算人话?”
纪潇潇恼怒:“你!”
江婉沁叫住纪潇潇,让她跟楚鱼过来。
秦声不满:“喂,你们把我哥害成这样,一句解释都没有吗!”
唐缙琛:“你要什么解释?你哥为什么变成这样,你心里没数?”
秦声一僵。
“你什么意思!”
唐缙琛却没有解释的意思,跟着江婉沁他们到了另一边说话。
一群人不尴不尬地被晾在那儿,这下不用人说,自己就散了。
没人敢真的对场中看起来唯二的真大佬叫嚣。
江婉沁:“潇潇,说说昨晚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