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孩子王,这群孩子的姐姐喊道,“紫檀姐姐,哥哥说了,只要我们学会这些,拿到集市上能换许多的钱。这样我们就可以买其他的东西,姐姐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那天叫小旺的那个小男孩道,“紫檀姐姐,小花姐姐还让我以后就用那个石磨推子。可以磨出来许多玉米籽籽,这样可以去大饼哥哥家换肉肉吃了。”
紫檀对着李旭道,“他们还是那么小的孩子,你怎么能让他们做这些?”
李旭却认真道,“用自己的劳动换回相应的报酬这不是应该的吗?还有……只要他们能做好这些事,每日上午我也有叫人来此授课,文化,一些简单的拳脚也会教他们。免得以后受欺负……”
紫檀立刻站起身,面对李旭,一脸敌意道,“你是何人?这样接近我讨好我究竟有何居心?”
李旭见她情绪激动,露出很慌张的表情,“不不……你不要误会,我真的没有恶意。”
紫檀很严肃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李旭瞬间回答,“我姓李,叫李旭。”
“李旭?”紫檀端望几眼,“你是益州李王府的李旭?”
李旭生怕她又搞什么极端,立马回道,“是!”
紫檀又问道,“你可知我身份?”
李旭毫不隐瞒,也不停顿,立刻回道,“你是周家皇室,平艺公主紫檀。不过这些我是昨天与你分别回到家才知道的。”
“你不用狡辩。你费尽心机接近我有何目的?”
这句话反而把李旭问得不知所措,只痴痴地、呆呆地望着紫檀。
紫檀厉声道,“快说。”
李旭咽了一下口水,思绪良多,还是坦白说道,“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了你……所以……”
紫檀却发出冷笑,“李公子,您可别逗了。您与我姐姐十年前就有了婚约,您此刻跑来对我说你喜欢我?您觉得我信吗?嗯?我虽然不会武,但我不是个傻子。”
随着她说话声音语调变高,情绪也更加激动。李旭倒是整不明白了,这说实话也不行吗?难道要编个什么理由吗?这女孩看似柔弱,内心却坚强得要命。也许,这和她不能习武旁人对她的态度和冷眼,浇灌这么多年的结果吧。
当然,这几个小朋友很难得见紫檀姐姐发怒,此时也都被吓着呆立在原地。倘若是外人,他们早就轰之碾之。可这是李哥哥的心意,而且紫檀姐姐对李哥哥的生气也不像是真的生他的气,反而像是在发泄自己的情绪一般。小朋友们也都呆呆地望着二人。
紫檀也许也注意到自己在孩子们前面失态,于是对小花说道,“小花,你先带弟弟妹妹们进屋好吗?”
小花看了看李旭,对紫檀点点头。又依依不舍,牵挂着担心,还是把弟弟和妹妹带了进去。
值得一说的是,住在紫檀小院的只有九岁的小花,和她六岁的亲弟弟小旺,以及一个四岁的小可妹妹。还有三人,分别是肉市贩猪肉的屠夫的儿子,七岁的大饼。和摆面摊夫妇的六岁的儿子狗娃。以及胭脂市摆木饰摊主五岁的女儿麦麦。
全部六人都在此处由李旭找了老师,教他们读书识字和一些简单的拳脚防身。而做家活的只有住在这里的小花、小旺和小可。不过几个孩子感情好,另外三个孩子也愿意帮他们分担一些家活。
此时,小花把小旺和小可带进了自己屋子,并关好门。
紫檀眼睛有些湿润,身体颤抖,微微皱眉瞪着李旭,伤心道,“李公子,如果你有什么目的你就明说,只要不伤害孩子们我都可以考虑。你也不至于用这种龌龊的方式来屈辱我。”
李旭此时脑子里一直飞速旋转,怎的就遇到这种情况了,古代女子不喜欢这么直接的吗?难道没有恋爱自由,都是父母包办婚姻?尤其还是她这种情况?
不说话就是冷暴力,那会在女生面前留下更不好的印象。没必要骗她,既然已经走到这步,那就实打实地告诉她也无妨。说一个谎还需要更多的谎来圆,所以真没必要。而且,李旭也不想骗她,即使她误会,即使她误解,即使她以后讨厌自己,李旭也打算实话实说。
于是李旭看着她可怜楚楚的样子,终究是不忍心,轻声温柔回答道,“紫檀姑娘。无论你怎样想在下,我都无话可说。只是非要让我解释的话,我有两点实话告诉你。”
紫檀没做声,只是怒目又渴望的眼神盯着李旭。
李旭继续解释道,“和你姐姐的婚约我自会想办法解除。毕竟我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我,这种强迫的婚姻是得不到幸福的,我只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两情相悦,双向奔赴的爱才是幸福的。”
幸福?婚姻还可以两相情愿?紫檀从未想过这个,身为帝王世家,自己的婚姻注定没法自己做主,基本都沦为政治牺牲品。李旭一番话反而触动了她心底最深处,这种思想努力撼动着她牢不可破的传统思想。
半晌,她才回过神,语气和表情明显变了许多,追问道,“那另一点呢?”
李旭也稍微放下刚才紧张的心情,继续解释道,“另一个是我自己私事。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那就好说了。我也想找你帮忙,当然,实在有难处,我会自己重新想办法。”
“你找我帮忙?”
李旭点点头,“是我母亲郑月。她在京州除了李王府,最多的时间便是呆在皇属学院,当然,也不排除其他地方。只是现目前皇属学院是我最大的调查方向,我需要进皇属学院,寻查母亲的线索。”
“你找李王妃?她不是十多年前就遇害了么?”
李旭想了想回道,“是的,我想查清楚她背后真正的原因。”
紫檀回复道,“要进皇属学院也很简单呀,除了就读的学生,任职的先生,每月初一和十五都是放假的日子,期间都是对外开放的呀。”
“啊?”李旭惊呆了,“怎么没人告诉自己?那个啥,‘文之殿’有过这段的记载吗?怎么一点都没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