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山松了一大口气,举枪指着黑衣刀客叫道,“投降吧,本将军敬你是条汉子,承诺绝对会优待你们二位的。”
黑衣刀客笑道,“多谢李将军好意……既然益州军的校尉、都尉铁骑已到,看来我等的任务也达成了。李将军,在下告辞,后会有期!”
这黑衣刀客突然凝聚真气,顿时地动山摇,周围花草树木狂摆不止!这黑衣刀客居然有如此庞大、如此恐怖如斯的真气!这一举动让周围人都为之震撼……随后黑衣刀客以一击横扫千军,旋转了一圈!
李义山大喊,“快卧倒!”
黑衣剑客和杏桃儿立马同时收工,都侧卧于地。李义山大喊之后也立刻趴在地上!
顿时,李义山只觉头上一片刀光闪过!周围立刻被这刀气吹得狂摆不止!等这股狂风过后,李义山爬起,却已发现黑衣刀客和黑衣木剑剑客已消失在视野里。可接下来的一幕让李义山叹为观止!
周围一圈的树木被拦腰斩断,直到半里地外,剩下一圈树木全部以这个圈为单位,全部向外倒去。这效果就像一摊面粉,从上到下在中间用力一吹,面粉向四周扩散的那种场景。只是这现场被砍倒吹散的是大腿粗的树林!
很快铁骑也赶了过来,前面几人见到李义山,忙上前,“李将军,这是怎么回事?兄弟们快到这里时,突然被一阵狂风刮到,是哪位高人释放的真气?”
李义山直接惊出一身冷汗,这实力,自己远不是对手。李义山还妄言擒拿此人,这黑衣刀客实力已达登峰造顶之境界。能让一个久经沙场之人如此后怕震撼,可见这黑衣刀客身份绝不简单。
杏桃儿也从地上站起,看着周围情况,不禁深深一个呼吸吞吐。果然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终于见识到能匹敌师父实力的绝世高手。
随即铁骑的一位校尉来到李义山身侧,“李将军,末将有事禀报。”
李义山毕竟也是老将,调整了状态问道,“怎么了?”
校尉道,“这次‘众仙会’一百九十人,被不明势力杀害一百四十余人,受伤二十余人,具体数据人数还在统计中。”
李义山惊道,“什么?死了这么多?”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若是如此,李义君将会受到前所未有的麻烦。甚至能威胁到整个益州,乃至所有益州军。
他吩咐道,“事态严重,你们先去安置所有遇难者和伤者,把具体人数赶紧统计出来。这边我速回去禀报王爷。”
“是。那将军,这边你看需要留多少人马?”
李义山道,“不必,先做好你们的事。”
“是。”
李义山又回看了下杏桃儿,喊道,“小道长,你这边有无大碍?”
杏桃儿微微摇了摇头,轻轻回道,“无妨。将军先忙,小道就不打扰将军了。方才多谢将军解围。”
李义山点头道,“嗯,你自己注意安全,那两名剑客、刀客可能还未走远,恐会折返。你也先离开这吧。”
杏桃儿轻轻点了点头。
李义山交代完,马不停蹄赶了回去。
回到帐中,第一时间向李义君复命,汇报了刚才情况和自己所知的整体情况。
李义君听完,却是微微一笑,“呵呵,想不到对手和我们下了这么大一盘棋?我还以为他们是冲着老五来到,没想到是冲着咱们来的。这就有些意思了……”
李义山着急道,“王爷,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儿打趣?”
李义君却道,“不着急,只是遇到些小麻烦,能处理的。义山,还记得你出行前本王给你下的命令吗?”
“哦,王爷,您是指那两只军鸽?”
李义君点点头,说道,“让它们去办该办的事吧。”
“这么多年来,您是第二次动用益州军一级战备,真要这么做?”
李义君摆摆手,“去吧,啊……”
李义山抱拳,退出了军帐。此军鸽共养了六只,是特殊培养的鸽子。很多时候使用信鸽,都会同时放出几只,怕的是死伤损失,难免途中会有人、鹰等的因素导致信鸽损耗。所以一般都会多只齐放。
而军用信鸽,也就是益州军专门特殊训练出的军鸽,速度更快,耐力更好,能几乎完美躲过鹰等天害的攻击。纵使是人也不见得能击杀,除非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所以这种军鸽出产很少,基本每隔几年都会重新选上一批。
益州军自李义君为最高统帅,麾下三大将军其中一人便是这朝廷封赐的四品左将军李义山。而这六只军鸽,益州军三位四品将军,一人配用了两只。如今李义君已启动两只军鸽,传送镇守西南边陲的另外二位四品将军。
李义君叮嘱些许,安排李义山带队收拾剩下残局,带着三百校尉都尉铁骑火速赶回益州城。
风火山的“众仙会”也被迫中断。这是千百年来第一次因非法势力闯入,导致上百人死亡事件,朝中事态十分严峻。益州王李义君顿时被推向风口浪尖之上,除朝廷皇室,天下第二大势力的情况全天下人都备受瞩目。
不过,在李义山接管数万部队处理善后之事时,发生了一起谣言。传闻益州军在全员封锁消息,可有军中传言出大会有两个黑衣人滥杀无辜,破坏大会秩序。
可益州军一直调查无果,都在怀疑益州军的李王爷在袒护自己儿子。因为有人就亲眼看到黑衣人剑客用的是一把木剑,而李旭在风火山也是唯一一个使用木剑的人。所以大家才有这样的猜测,顿时李旭和李义君都被顶在社会舆论的最前线。
这对李旭来讲,也是极大的压力,可李旭对此却是一概不知。若真是李义君李旭父子所为,那肯定是有一整套完整的计划和步骤的,所以李旭根本无法解释那么多。因此解释不出来个所以然的李旭也倍感压力。
李旭更是气愤,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就像被人宰割的棋子。这几日,他和众人躲在军帐内的木寨里,一言不发,似乎是重新在审视着自己的价值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