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几天的饭局,晏清都没有喝醉。
就在时柯考虑要不要故意割伤晏清的时候,晏清一脸醉醺醺的模样开了门,旁边还有一个男人扶着他。
“时哥,太好了,你在家!!”男人见到时柯从楼上下来,脸上写满了得救两个大字。
“怎么了?”时柯询问晏清的情况,“今晚你们喝了那么多呢?”
“嗐,还不是今天那个甲方爸爸,非要拉着晏总喝酒,晏总这样都算好的了,只需要我自己一个人扶着,那个甲方爸爸都是三个男人轮流背着出去的。”
“辛苦了辛苦了,咱俩一块把他送房间去吧。”说着,两人合力,将晏清搀扶进了屋内。
“那今晚辛苦时哥照顾晏总了,我还得赶末班地铁回去呢。”男人边说边往外走。
“没问题。”时柯点头应允,目送男人离开后,他望向楼上晏清的卧室,心里一阵犹豫。
几秒的挣扎后,他快步冲上楼梯,回到自己的房间,从床底拖出一个箱子,里面藏着几根无针头的针管。
去,还是不去。
这是个问题。
可还没等他做出决定,晏清就摇摇晃晃地从卧室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手机:“妈,我要吃你亲手做的蛋炒饭!”
他开着扩音,电话那头赫然是晏母的声音:
“大晚上我还要开车去你那,给你做蛋炒饭?我看你像蛋炒饭!”
晏清坐在楼梯上,醉意朦胧地说:“那我打车过去找你,我要吃你做的蛋炒饭!!”
时柯暗道不妙,迅速走到晏清身边,对着电话大声喊道,“阿姨晚上好,晏清喝多了酒,您别介意。”
晏母乐呵呵地说:“我知道啊,这小子也就只有喝多了才会想吃我做的蛋炒饭,平时压根不吃的,没事,我也逗他玩的,我已经在弄了,等会我给你们送过来。”
“阿姨,这么晚了,不好吧,要不我开晏清的车去接你?”
“不用不用,我正好也不放心他。最近他应酬多,肯定没少喝。我今晚就过来照顾他吧。”晏母一边炒饭一边询问时柯的近况。
时柯虽然不太想回答,但架不住晏母的关心,只好硬着头皮应付了几句。
“好了,不说了,阿姨给你做了你爱吃的生腌,一个小时后见~”
晏母挂断了电话,而晏清坐在楼梯上发呆。
“晏清,回屋躺着了!”时柯扯了扯晏清的胳膊,想要拉他起来,却发现晏清根本拉不动。
“我不,我要坐在这里等我妈接我。”晏清像个小学生一样,死活不肯挪半步。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不知道多久,时柯累得满头大汗,站在一旁喘着粗气。
“怎么喝了酒这么倔,以前也没这样啊。”时柯嘀咕着,决定再试一次,“不信拉不动你。”
他悄悄靠近晏清,想要挠他的痒处,让他站起来。
然而,晏清却突然起身,往旁边一闪。
时柯毫无防备,扑了个空,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顿时,左腿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看着扭曲的左腿,时柯冷汗直冒,晏清喝多了,不能送他去医院,而他现在也不能让其他朋友带自己去,万一知道自己的病,那就不好了。
时柯从兜里掏出手机,打算打急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