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越军已至三里开外!”城下探马来报。
王爷抬眼望去,却见前方约摸数十人马,朝浔阳城奔来,问左右:
“难不成便是这不足百余人马,连下我大周七城?”
李国发讪讪回道,“这文斗之法,倒是不在人多……”
“既是无需人多,为何我方三军齐出?”王爷扭头问道。
“这个……”李郡守迟疑片刻,终是回道,“王爷贵为皇胄,且是初次到我南院,这场面,自是不能过于冷清。”
王爷听后却是有些羞怒,本王在这南方诸将眼里,原是如此不堪,不是捞取军功,便是耍些排场。
遂又想起刚刚挥拳号令三军之景象,更觉尴尬。
见敌军将至,戴总兵向王爷拱手问道,“是否下城迎敌?”
王爷微微颔首,“众将随本王下城迎敌!”
“遵王爷令!”
三军早已向两排散开,待众人下得城来,越军却是已至城下等候,只见为首之人,却是一名女将。
饶是王爷府中姿色万千,仍是眼前一亮,细细打量一番,竟是有些心驰神往。
白七爷见这王爷傻站在那,口水掉了一地,不禁也有些好奇。定睛一看,这女将五官还算清秀,身材倒也挺拔,顿时有了几分兴趣,忍不住近身向前。
好一个前凸后翘,女子时不时地紧一下马绳,胸前随之晃动,一看便知是浑圆天成、弹性十足。
七爷顿时觉得口干舌燥,连忙咽了咽口水,纳米探测机器人飞回王爷身前。
七爷也学那古人模样,抱拳拱手:王爷啊,此战,断不能让这贼首逃脱,定要生擒了回去!
王爷自是听不见这纳米机器人说话,但是瞧他这眉眼神情,怕不是也生了同样的心思。
“前方可是戴总兵?”女将率先发话。
“正是老夫,见过子祎公主。”戴丁勇应道,转而侧身向王爷拱手一拜,言道,“此乃我大周三王爷,乃是奉皇命,南下督军。”
“便是大周皇帝亲征,今日也得让开城门。”子祎公主挥枪一指,“本公主急着赶路,没有功夫听你聒噪,派何人应战,速上前来。”
话音刚落,越军中便走出一青年将领,手提双锤、怒目圆睁。
戴总兵见已打过招呼,便不再多言,负手问道,“秦刚何在?”
“末将在!”
“便由你去打这头阵。”
“得令!”
王爷见这秦刚竟是使的长剑,连忙叫住戴丁勇,“总兵不可托大,以剑对锤,岂不是尽显劣势?”
“无妨。”戴总兵却是毫不在意。
王爷自是明白在这三军之前,断不可闹得将帅不合。便且由着他去,好在后面还有两场,届时再看如何安排。
秦刚见王爷不再发话,便提剑上前应战。却是二话不说,拔剑直接刺向那名越将。
那越将见秦刚来势凶猛,倒是不敢小觑,奋力挥锤朝剑身砸了上去。
王爷见那一锤之力,怕是有千斤不止,料定这秦刚必然撤剑回防。否则甫一上场,兵刃便被砸折,断无再战之力。
却见这秦刚竟似浑然不觉,依旧挺剑向前。
待到锤剑相击之时,王爷已不忍直视,暗道要完。
果听得啪的一声,王爷这才抬头看去,却见秦刚手中之剑竟是已经架在那越将头颈之上。
再看那双锤,已然震飞出去,重重落在地上。
“承让。”秦刚撤剑,行礼,转身退了回来。
“好!”王爷兴奋地叫出声来。
南方诸将却是无动于色,对这秦刚一招便能胜出竟是丝毫不觉意外。
见众人神色淡然,王爷便端直了身体,强装镇定,不好再显出一副未见世面的样子。
“好你个戴老头!”子祎公主怒道,“一上来便派了内家高手!”
“两军交战,自当全力。”戴总兵抚须回道。
子祎公主不再多言,下了战马朝身后走去,至一中年文士身前落定,双手抱拳,拱手一拜。
中年文士显是已然晓意,也不答话,微微一笑,便走上阵前。
王爷见这中年文士竟是赤手空拳上阵,好奇问道,“莫不是这越军军资有限,恐兵器击落再受损失,竟是要赤手上阵?”
边上高继安连忙上前答道,“内功练至化劲,倒是无需过于依赖兵器。”
说完,借机巧妙地将身体挡在了王爷和南方将士之间,显是怕王爷再问出一些更为通俗的问题。
戴总兵见这中年文士行走间风清云淡,显是大有来头,却是不敢托大。健步行至一白衣少年面前,拱手道,“此战还请前辈出手。”
王爷大是不解,观这少年眉目,年不过二十,这戴总兵竟尊其为前辈?
正要发问,却是高继安已然说道,“有些内家高手,凭借内力强身驻颜,甚至返老还童也不在话下。”
“哦?”王爷问道,“这内功竟有如此妙用?”
“倒也并非全然如此。”高继安回道,“世间功法各有不同,修炼门槛、附加用处却是千奇百怪。”
“原来如此。”王爷笑道,“却不知我体内这舍利传承,会作何模样。”
“王爷乃是大贵之人,既得此机缘,料那千年舍利蕴含之内力,定非寻常功法可比。”
王爷听后心神一荡,颔首抚须,这才发现髯须竟是尚未长成,遂连忙改了动作,作势挠了挠脖颈,再伸前细看,自是并无虫蚊。
白衣少年与那中年文士早已上场,王爷见这二人已呆立半天,问道,“为何二人还不出手?”
黄彦飞却也已经凑了过来,眨了眨眼道,“已经打蛮久了。”
见王爷仍是不解,高继安道,“双方正在隔空比拼内力,只是以我的修为,竟是看不出谁占上风。”
“看不懂了吧?”黄彦飞洋洋自得,接着说道,“我瞧这越将已露败相。”
“哦?”高继安赞道,“黄将军果然功力深厚,我却是只辩得双方内功罡气颜色不一,浮在二人身前,缠斗甚是激烈,黄将军却是如何看出这越将败相已露?”
“你且看这南越公主脸色。”黄彦飞神秘说道,“再看咱们这位戴总兵,已然双手抚须、面露笑意。”
高继安呆在当场,原是这么个看法。
王爷虽是看不见这劳什子罡气,倒是时刻留意这子祎公主一笑一颦。
此刻,确是已然面露急色。
果不其然,场上显是已分胜负,只见那白衣少年抬手挥袖,“承让!”
戴总兵笑吟吟走上前去,说道,“子祎公主归国后,还请代向贵国国君问好。”
“戴总兵莫不是年事已高,竟是不识数?”子祎公主冷笑道,“好叫总兵大人知晓,这三局,还有一局未战!”
王爷听罢大是不解,向黄、高二人问道,“我军已获两胜,这胜负已分,何必再战这第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