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苏尔教堂的位置并不在地面上，而是位于地底。
据炽天使……也就是大眼珠子所说，在几千年前主神阿苏尔身死之后教堂就自动沉入地底了。
也许若干年后，阿苏尔教堂可能就会和地底彻底融为一体，成为一座巨大的古幕。
上身赤裸，下面裹着白色旧布的季度走出了阿苏尔教堂。
说实话，季度现在有些庆幸阿苏尔教堂在地底，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走出教堂。
下身坦荡荡的感觉让季度极为不适合，不禁再次检查自己有没有寄紧腰带，万一战斗时脱落就不好了。
“现在往那走？左还是右？”
季度看着面前的两个洞口，向身体内的炽天使询句道。
“左边，一直往前走”季度的左手心裂开了出现了一张嘴。
感受到手心处传来的异样，那种又疼又痒的感觉让季度难以忍受，看着自己左手的裂口忍不住说道：“你就不能用意念回答我吗？非要用这种方式，这让我很难受”
祂并没有回答季度，季度的左心的裂口开始闭合，紧接着再次张开，这次季度的手心中出现了一个大眼珠子。
手心的眼珠不断转动，淡漠的眼神让人看着就全身发赛。
“可以换成这种方式，能接受吗？答应的话，以后我一直以这种方式出现。”
一道意念在季度的脑中想起，手心处的眼珠子呆呆地看着季度，像是在请求。
看到祂让步，季度有些意动，他的目的不是不让祂出现，而是让祂出现的别那么怪异，季度可不想有一天自己跟别人交谈时自己的脸突然出现嘴巴或脖子上突兀的出现一群眼睛，自己倒是没问题，可别人呢？
季度可不想自己被开除人藉，变成人人喊打的对象，强捺住内心的意动，表面上做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有些犹豫的点了点头：“好……好吧，你以后就这样出现，不过在战斗时你要闭上眼睛，以免打扰到我”
“可以”听到祂干净利落的回答，季度心中一喜，尽量平稳住自己翘起的嘴角。
“咳咳，那就继赶路吧”季度轻咳了一声将话题转移到正题上，虽然手掌上有些异样，但已经比在脸上好多了。
洞穴初入时十分的狭窄，只能一个人行走，有时甚至还要斜着身子才能勉强过去。
季度抓住了一块岩石作为借力点，挻直胸堂收腹，小心翼翼地移动。
快了，近了。
洞穴中间一段是最狭窄的，有一段路程甚至只能斜着身子走，而现在季度来到了最狭窄的洞口。
通过狭窄的洞口可以看到外边足够两边行走的洞穴。
汗液已经打湿了季度的上身，身上不小被石块划开的伤口在接触汗液后产生疼痛让季度不禁露出痛苦的表情。
虽然在换上阿苏尔之心和吞下炽天使的血肉之后，季度的身体素质随时随地在变强，可季度已经斜着身子走了好久了，季度估计自己可能已经走了半个时辰了。
看着宽敝的洞穴近在眼前，季度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手臂猛着发力将自己挤出去狭窄的洞口。
一下子进入宽敝的地方让季度有些不适应，差点因为惯性自己摔倒，好在极时稳住了身形。
洞穴之中自然是十分黑暗的，可季度的身体早已经过强化早已变为非人之躯，对季度来说黑暗与光明的界线已经变得模糊起来。
那怕身处于黑暗之中，季度也可以轻易看清黑暗中存在的东西，当然了，季度现在拥有残缺的光柄权，在光明下他的恢复力会变得更强。
哗哗哗！
走了一段时间之后，季度隐隐约约听到了河流声，心中不由得一喜，身下步伐加快。
越接近河流痕迹就越明显，季度看到一种奇异的草。
这种草浑身散发着幽蓝色的光芒，它的根茎更加神异，一条条的叶茎脉络上有着蓝色的荧光在流动。
“这种草叫萤草，只存在于有萤河的地方，它的茎可以食用，是增强毒抗与强身健体的药材；看那些流动的荧光，那荧光叫荧虫，它通体呈玉白色，浑发散着白光，在它们吸食萤草汁时，蓝色草汁就会流经全身，这就是你看到胳经上流动荧光的原因。荧虫是好东西，它用太阳晒干或用火烘干之后可用于治疗伤寒、发炙等疾病，是一味不错的药材”
这时候，拥有季度的外置大脑、合作伙伴、百度百科称号的炽天使跳出来为季度科普。
“学到了，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是说你出生之时就在阿苏尔教堂，而且你还被封印了。”
季度听到脑中自动想起的科普，表示自己学到了，不过随即就反应过来了，祂好像知道的有点多啊。
“生而知之罢了，主在创造我之时就将这世界的知识也赐予了我，你们人类不是这样的吗？”
左手心的大眼睛无辜的眨了眨眼，表示这一切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真相是你对我的暴击，听着祂理所当然的话语，季度沉默了很久，很久。
“季度，你们不是这样的吗？”
听着询问，季度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他突然觉得祂怎么变得这么欠捧，在这一刻，他受到了三体人的碾压。
呼~，吐出一口浊气，季度才缓缓地开口：“没有，我们需要学习才会”
“真羡慕你们，我从来不知道学习是什感觉，季度，你说说学习是什么感觉？”
“…………”
话题被终结，伴随季度的沉默终结了，祂看到季度不说话也停止了话题，祂有预感再聊下去恐怕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尬尴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他们看到了一条河。
季度直接被这条地下暗河惊住了，河岸宽达几十米，河水流速并不是很快，甚至有点静，这种静水让季度觉得这条河的深度也不简单。
在河岸的上空排布着散发蓝光的石头将周围照亮，好似天上的繁星。
暗河表面倒映着蓝石，蓝石就像长在河面一样，“星汉灿烂，若出其中”说的就是这样了吧。
“这种河叫萤河，上面的石头叫萤石，萤石是一种活的石头，它们从地里中吸收矿物质生长，每过六十年老旧的萤石就会掉落，露出新生的萤石继续成长，周而复始；掉落的萤石落入河岸河，中去，会将整个河染得幽蓝，并且河在那时还会发光，因此，这种河也被叫作萤河”
祂又跳出来给季度科普了，一种好为人师的快乐感让祂很满足。
“真神奇啊！”
季度听着祂的科普不由得感叹道，脸上的惊叹之色再也掩饰不住。
“这就是大自然，不过，这次我们的目的可不是来欣赏这条河，而是河中的怪物，准备引怪出动吧！”
祂赞同的说道，随即话锋一转提醒季度别忘了此行的目的。
“我知道了”
季度从内海中取出还保持新鲜的心脏和九狮刀，眼中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