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修工人在往墙壁上抹水泥膏。
王成穿着工作服站在他们中间：“师傅们，有什么需要往楼上运，你们尽管招呼我。”
长脸装修师傅左手拿着木托板，右手拿着铁泥板，在往墙面抹灰泥，嚓地一声又嚓地一声，把木托板的水泥灰抹到墙面，然后顺着顶部，上下左右抹着水平面。
韩刚站在房间：“师傅们，有事找我兄弟！我去公司一趟。”韩刚拉了一下王成。
王成来到楼下，他望着楼窗：“韩哥！装修活，我也不懂啊！”
“啥兄弟！叫你看着不会吗？”韩刚拉开车门，坐进车内：“别人问起来，你就说是我表弟。别说你是干搬运的。听见了吗？”
“好的！我知道了。”王成站在车前拿着陈慧给的小灵通电话：“韩哥！这东西一响，我就接电话吧！我不知道按哪里接电话。”
“你过来。”韩刚坐在车内，看着王成拿着小灵通电话：“按那个绿色按钮接电话。按上数字，再绿的按钮向外打电话。知道了吗？”
王成嘿嘿一笑，他挠着头发：“这玩意我用过，我试试行吗？”
韩刚掏出手机拨通了小灵通电话号码。
王成手里小灵通响了，他按着绿色按钮，在小灵通传出奥迪车里音乐声音。
“会了吧！”韩刚对着小灵通喊着，他挂掉了电话，关上车门，扭伸手对王成：“有事给我打电话。”他驾驶着车走了。
五楼的楼窗里探出一个脑袋，向王成摆着手：“哎！小伙子，扛上一袋水泥来，再给我们找个细筛子筛沙子用。”
王成仰起脸：“好的！水泥马上扛上去。细孔筛子，等会我去找找。”王成掀开楼下水泥盖布，抓着水泥袋子甩到肩上，转身向楼道走去。
来到五楼，长脸师傅在木凳走下来：“小伙子！能给我找个扫帚吗？把掉在下面沙灰扫起来，还能放到里面用。”
王成放下肩上的水泥袋，他转身向各房间找了找，空荡荡没有找到塑料盆。
“小伙子到小区商店买个塑料盆。”长脸师傅点上烟，抽了一口烟：“这墙面干燥，最好在抹灰泥前，弄的湿一些比较好，能挂住灰泥。”
王成摸摸口袋，口袋还有点钱。
“买回来，让你表哥给你报销。”长脸师傅拿起铁锨去和灰泥：“今天我们两个人来，明天再来两个人，这装修活就快了。”
王成来到小区门口前的商店，他走进商店：“老板！你这里有塑料盆吗？”
老板转过脸看着王成，伸手指着货架上的塑料盆：“大小盆都在那里摆着。大盆七块钱，小盆三块钱，中号盆五块钱。”
王成拿起中号盆：“这个盆正合适。老板能少点吗？”
“小伙子！商店就是这个价。买就交钱拿走，不买就给我放回原处。”商店老板的语气很强。
王成在裤兜里掏出五块钱，递给老板：“给你钱老板。”用眼睛瞪一眼老板，拿货架上的绿盆走了。
长脸师傅走出楼道：“小伙子！买个盆这么长时间，我还等着用盆呢？”
王成拿着跑了过去。
长脸师傅盯着王成：“小伙子！你是外地人吧！你说话慢点说，说快了，我们听不懂。这个盆多少钱。”
王成伸出五个手指，他身上的小灵通响了。
长脸师傅盯着响声：“接电话吧！准是房主打来的电话。急需小东西，扫帚，水盆、都是你们的。我们只带干活工具。”
“韩哥！我刚在俯近小商店买了个水盆，”王成对着小灵乐着：“花了五块钱。韩哥咱家有细孔筛子吗？”
“没有细孔筛子。那是装修师傅的事。”韩刚的声音传来：“我一会就回去了。他们缺什么，你就给他们往楼上运什么。知道了吗？”
“知道了。”王成拿着盆子，走在长脸师傅前面：“师傅！这房子几天能装修完。”
长脸师傅叹了口气：“货全了，十天半月就装修完，货缺了，二十天一个月的。”他在王成手里拿过水盆。
“师傅你上去吧！我在下面找找有扫帚吗？”王成掀开盖着瓷板的盖布，在盖布下放着一把扫帚。拿出扫帚，顺手拉上盖布。
一阵阵汽车啦叭声，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楼道处：“小伙子！这谁家在装修房子，能不能收拾的利索的。”
王成抬头看着车内的人：“是韩刚家的房子。你是哪个部门的，我表哥回来，我给他说声。”
车内人拿着电话笑着，他倒了倒车，调回车头，又接着朝来的路走去。
王成拿着扫帚：“纯纯一个神经病。”
长脸师傅探出头：“小伙子！把扫帚拿上来，我等着用呢？”
“我这就给你送上去。”王成拿着扫帚，用右脚把一块砖头踢起来，转头撞在一楼的墙面上：“这就送上去了。”
长脸师傅指着一位老汉：“二叔！你到别的房间接盆水来，那小伙子上扫帚，让他往前面墙占水。”
王成拿扫帚走进门口：“师傅扫帚送来了。我给你放哪里呢？”
一会儿后又来一波人，他们对着窗户上面量着，又量窗户高度。
年青师傅对着抹面的长脸师傅：“房主不在吧！”
“你有啥事给我说。”王成走到窗户前：“我给你传达一下，我表哥去公司了。”
年青人扭脸：“给你表哥说，我们来量窗户了，让他往我那里去一趟。你一说，他就知道。”
年青人手里拿着卷尺，手来回扇着：“这活才开始，咱们回去吧！让他们先弄完了，咱们再按门窗。”
王成挠着头望向窗外，外刮起了风，他转身去楼下盖盖布去。
“小伙子！你能给我刷刷墙面上水吗？”长脸师傅站在木凳上：“那样干，咱们干的快一些。”
“外面刮风了，我到下面盖盖装修材料。”王成又返回来：“师傅！细孔筛子，我们没有。”
老汉锄起灰泥放入长脸师傅的灰盆里：“不用找了，用这个大眼的筛筛就可以啦。”